的女人
對於現居北京的女作家小麗(化名)來說,她現在最害怕的一件事是:認識的人總要躲躲閃閃地打聽她的年齡。
明年將踏入30歲門檻的小麗經常在網上發表東西,她的文字尖酸刻薄,有評論將她歸為“美女作家”一類。但她自嘲說,“美女作家”其實只是男性讀者的意淫,因為真正的美女是用不著辛苦寫作的。除了沒有一張俏美的臉蛋,她最不滿意自己的身材,無論如何減肥,總是顯得那麼臃腫。
別人問年齡,意味著問“有沒有結婚”,得到“No”的回答,再接下來就是對性生活狀態的“關心”浮出水面。這時候小麗會直截了當地說:“我沒有性伴侶,我不需要男人,我只需要快樂器。”
她的最後一次戀愛發生在兩年前,那是她出第2本書的時候,和一位在小報跑文化新聞的記者日久生情。可同居了3個月,她最後得到的是“分手”兩個字。之後,她還去見過一次網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她見到的是一個獐頭鼠目的老男人,穿著一條油跡斑斑的牛仔褲,還在耳邊喋喋不休說他只喜歡美女,小麗一陣冷笑,甩頭走了。
從此,她不再去網上“找男人”,也不再去談所謂的“戀愛”。她在網上定購了自己的“快樂器”,貨很快在當天送到。開啟包裝盒,她看到了一根鮮紅色的模擬蔭莖,鮮豔得令人昏眩,她久久地注視著它,臉竟然紅了,就像初戀的少女面對她的愛人。
第一次使用,她洗了個澡,用沐浴液將身體擦了一遍又一遍,浴室大大的鏡子裡,這是一個女人赤裸的身體,還處於它最美麗的狀態:緋紅的臉龐,渾圓的小腹,一對驕傲的Ru房。可是,它們卻找不到一個男人進行一場賞心悅目的閱讀。“那麼,讓我犒勞自己吧,讓我自給自足!”“能自己滿足自己的人是值得敬佩的。”小麗愉快地想起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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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麗的一部中篇小說裡,她如實地記錄了“快樂器”帶給她的感覺:“臥室的門輕輕關上,曼妙的音樂響起,燈關了,床頭的檯燈開啟,旋鈕轉動,房間籠罩在一片淡紅的光線中,拿起它,肉肉的軟軟的感覺在掌心滑動,真好。它首先接觸的是小腹,並未停留,向上,向上,來到雙|乳之間,像一條蛇在峰溝中前後遊走,摩擦,再摩擦,向下,再向下,眼睛微微地閉上……
“呼吸加粗加重,我感覺到了小腹下方炙熱的灼烤,那感覺來自接觸過的地方,又恍若來自遙遠的天際。雙眼緊緊地閉上,香汗淋漓,彷彿就在一瞬間,她感覺身體猛地一震,然後是控制不住的抽搐……那極度的舒服感似乎只維持了一秒鐘左右……我想喊,卻只有巨大的含糊不清的呻吟,想抓住點什麼,身體卻如遭受電擊般挺直,然後變軟,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席夢思上。”
“我知道我這樣傷害了你,但我還是要說,我並不愛你,也許一開始就不愛,不過身體的慾望騙了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向你道歉!祝你找到你的幸福……”小麗說,那個時候,無數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無數個情景在眼前浮現,她看見自己搬著東西爬過一層層的樓梯,走入那個男人的房間,她看見自己在深夜跑出來,兩手空空,頭也不回,男人在身後冷漠地關上他的門。“你還要來採訪我嗎?還要來看嗎?你看,這就是我的幸福,但它比你好,好一萬倍!”躺在床上的小麗慘笑道,“但這是我最後一次想你,我的最後一個男朋友!”
一些日子以後,小麗每次使用“快樂器”,都是在寫作狀態中,軀體刺激與性幻想的有機結合給她帶來愉悅的心理樂感,當那種痠麻的感覺一寸寸地滲透全身,她只有夾緊雙腿,不遺餘力地敲擊電腦鍵盤。她電腦屏保程式裡有這一行字:煙、文字、酒和快樂器。
許多日子以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討厭男人,討厭他們高潮過後的呼呼大睡,討厭他們身上的煙味汗味,討厭他們的氣息。她在一篇作品裡說:“我知道那些懂得溫柔體貼而又氣宇不凡的男人,他們都死光了,如果有,那會是現實中很少有的‘極品’,在遇見之前,我寧願永遠和男人說Bye�Bye。”
每次使用完之後,她會把它洗得乾乾淨淨,灑上少許香水,放入包裝盒,然後給它披上一條自己最喜歡的絲巾。很多次她都不急於收起來,而是把它捧在手裡,靜靜地看著它,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
“親密接觸者”2:彌補感情遺憾的女人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每當CD唱機播放到這首歌,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