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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如果它確實能夠帶來快樂與幸福,又何妨一試呢?

大膽地追求Xing愛中的快樂

對於這篇調查,記者只想留下兩句話:在不對他人造成傷害的前提下,每個人都有追求快樂的權利,包括性。但是,愛與性的結合才是更完美、更重要的。

後記:說點“常規”的

日子就像看國產的“激|情”影片,期望很高,等待很長,快樂很短。當生活的謊言被揭開,就像一個男人被當眾扒光了褲子,裡面卻什麼都沒有。但是,這個世界現在正是充滿這樣的場景,無處不在。於是當這本書快要出版的時候,我開始懷疑當初寫這些文字的動機與動力,這種疑惑與錯覺的情緒正折磨著我,就像上中學時偷看女同學,女學習委員慌忙拿一本作文書擋住胸部,讓我一直懷疑文學就是女人的胸部,被它折磨至今。

你承認嗎?在這個染缸似的時代,你我都不可能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更何況總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使人走向迷茫與墮落。談談天氣,看看美女,已經是這個時代很有品味的事情了。大學生們說,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在上大學還是這大學在上我;找工作的人說,特長?除了吹牛我只有一個腳指頭特長!而那些混出了名的老男人對找上門來的女人說,對不起,我就是不認識你了,有種你告我啊?有人在網上總結道:“這年頭,誰比誰傻?誰比誰乾淨?誰又比誰不裝得純真?不要認為‘非常規生活’離你很遠,扒光了,你我都一樣。”文學青年在後面補充了深刻的原因:“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依照這些網友的意思,“非常規”只怕也是一種很“常規”的現象,生活必然地走到了這一步。哲學家說這是“人生對人生觀開的玩笑”,江湖上對此的解釋是: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所以,就算我們發現了生活充滿謊言和錯覺,發現了那件“皇帝的新衣”,又有什麼值得激動的?我受不了的是有人偏偏要給生活披上一件精緻亮麗的外衣,使得那些正被世界改造的人誤以為生活就只有太平美滿如意幸福,讓他們帶著對生活美麗的憧憬,卻又經常碰一鼻子現實的灰。

所以偏偏是我激動了,從兩年前開始。朋友們常常說我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我想兩年前的我只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我很少做夢,所以我不知道“夢裡花落下了多少”(落下一噸半也跟我沒關係);我低頭走路,所以我也不知道經歷了“幾重門”(這世界上有沒有沒門的地方麼?)。“愛無能”的朋友跟我說,愛一個人不牛逼,不愛一個人才牛逼呢!我說,虛構一兩篇小說有什麼牛逼的,俺19歲就拿這個去糊弄人了,牛逼的是去寫寫我們的現實世界和現實生活!

於是,在第一本長篇小說出版3年之後,在我22歲的時候,在我覺得自己常常是吃飽了撐著的時候,我決定不再關起門來敲字而是用自己的目光去打量這個世界,去給生活“脫褲子”,一直脫到“四褲全輸”。是的,我把這當作了一項“事業”,我知道這會很艱難,但我想我的努力正是一種爭取,而放棄將是一種麻木和妥協。

這項“事業”給我的生活帶來的變化是很大的。比如以前的我希望手機號碼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後來哪怕是公共汽車上碰到一個人,我也會發張名片給他,因為我需要有意識地打入各個階層的群體中,聆聽他們的故事。在做“揭秘‘網路影片Xing愛’”採訪時,我一天之內跑遍十多家網咖;做“用手機‘竊聽’婚外情”暗訪時緊張得頭上直冒汗:“聊天室裡的‘美女酒託’”一文出爐的背景是我在那一個月的深夜接到了幾十個邀我“出去喝酒”的電話;更記得采訪“都市‘無性一族’”時,我找了一個建築工地,請民工一起吃飯,記得很清楚有個人拉著我說:“你們記者不是認識很多當官的嗎?將來我兒子考北京這裡的大學,說不定還要請你幫忙呢!”

做成功這樣的訪問當然是很興奮的,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所謂的“成就感”早在心中消逝殆盡。當類似的調查訪問越做越多,一次次試圖掀起生活的底牌,興奮過後的失落會在身體裡如潮水般洶湧。很遺憾,一直被課本或者其他東西粉飾的生活,其實就是表面的光鮮與精緻,它的很多真實恰恰是見不得光的,在我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卻已經看見。

印象最深的當然是那篇對“小姐”的調查訪問。我記得我走進去的時候頭皮癢得像三年洗頭沒用洗髮水一樣,我對按摩小姐說:“咱們不做按摩了,就聊會天怎麼樣?”她聞言色變,說:“那怎麼行,我還是給你做按摩吧!”在粉紅色的燈光和淡淡的音樂營造著曖昧的氛圍裡,我一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