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振華道:“最主要是石子墨的突然失蹤,讓我想到其中可能會有變故,幸好我早就買通了張廷貴,哼,葉至清以為自己是螳螂,卻不料到我這隻黃雀在後面。張廷貴向我彙報了丁之羽收買他的訊息,一直以來,清聯社的大當家只和丁之羽一人聯絡,這次我要他一定要見到真正的老闆,並且他們無論提什麼要求都要答應下來。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我萬萬料不到貌似老是的葉至清竟然會是本市最大黑社會的老大!還好他當時急於對石子墨痛下殺手,石子墨來不及將我和他的交易告訴他,不然的話,我行動起來會麻煩很多。”
子荷有些發呆,然後想回過神來似的,“後來你透過情報得知他們別墅的確切位置,然後佈置行動,包圍那裡,乘機一網打盡?”
嚴振華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葉至清手下還有一些蠻厲害的軍火力量,當時我煽動白虎會與他們火併,調去了他們大部分的實力,不然的話,我們警方一定損失慘重。”
子荷笑了起來,笑顏如畫,嚴振華看得有些發呆,“沙沙!”握住她的手,子荷輕輕掙脫,“呵呵,有意思。我算不算好市民協助警方勇破黑社會啊?”
嚴振華道:“你和他們混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如果不是因為我,很有可能一起坐牢。”子荷淡淡笑著,彷彿混不當回事。
嚴振華起身踱到露臺前的落地窗邊,幽幽道:“你失蹤後,我發了瘋似的找你,毫無音訊。丁愷宇頭部受到撞擊,傷了小腦,再也無法拿起畫筆進行設計了,他在本市沒有親人,一個人辭職後不知所終。羅翼的墳墓被羅家夫婦遷往了國外,他弟弟好像聽說了丁愷宇在墓前與我發生衝突的事情,他說,不願意他的哥哥在死後還要受到騷擾。而葉至清,現在也正面臨我們警方的指控,如果罪名成立,至少要坐牢30年。”
他轉身注視著她,“曾經那樣愛過你的男人最終都將遭到厄運,可是也只有我還能在你身邊守護你,沙沙,我們重新開始吧!”
子荷淡淡道:“你搞錯了,我不是沙沙。”
嚴振華一愕,“對,可能你還沒有恢復記憶,那我叫你子荷也可以……”
她依然搖頭,“我也不叫子荷。石子荷這個名字是石子墨為我取的,他都已經死了,我也不需要假裝他的堂妹了,石子荷當然也不復存在。”
嚴振華不解的望著她,“我不明白……”
她緩緩起身,走到他身邊,凝視著露臺外落霞滿天,紅得耀眼,“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誰,與其聽你們各個自圓其說,不如做我自己想做的。”她忽然微笑起來,發自肺腑的,由衷的微笑,“已經有人為我取好了名字,靜頤,非常好聽,是不是?”
嚴振華一窒,“那是、那是冷靜燃為你取得……”
她倚在窗前,纖細的身形微微傾斜著,“可能我比他還大都說不定,呵呵……但是這一次,是真正有我自己作主的,不由任何人阻撓的意願。”
嚴振華默默凝視她的側影,深深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掏出兩張證件,“給你。”她有些遲疑的接過,竟然便是冷靜燃秘密為她製作的兩張身份證件!
嚴振華微笑道:“做得很好,至少現在的技術還區分不出與真的差別,你放心使用吧!我這個人一向看不穿,但是經過那麼多事,我知道勉強是沒有什麼意思的,愛她就算不能給她幸福,至少也要尊重她,對嗎?”她驀然回頭與他四目相對,他微微一笑,“冷靜燃是從犯,可能四五年就會出獄的,那時如果你還愛他,那就請好好珍惜他。”
他上前擁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忽而轉身,疾步離開,為她掩上房門的瞬間,忍不住淚如雨下,苦苦追尋、苦苦守候,最終不過是水月鏡花。
“冷靜燃!有人看你,快點!”冷靜燃有些睡眼惺鬆,昨天在監獄幹了一整天的重活,非常勞累,好不容易今天中午可以休息一會,居然會有人來探訪自己,誰呢?他的乾爹因為冤家太多,在拘留所就被混進來的殺手幹掉了,自己還不至於成為眾矢之的,但是得罪的人也還不少,但是奇怪的是獄警們都對自己還算客氣,獄警都這樣,同牢房的犯人們當然樂得做個好人。
有一次曾經隱隱約約聽見幾個獄警們在竊竊私語,什麼“嚴長官”啦,“指名道姓”啦,想了很久,不解其意。
“快點啊!”看見他有些磨磨蹭蹭,獄警不耐煩了,“你可真好命,那麼個大美人來看你,是你姐姐還是妹妹?”
冷靜燃愕然,“你說什麼?什麼姐姐妹妹的?”
獄警拍了下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