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站定在假山後。
“我說怎麼深秋還有貓兒在叫,原來是你呀!有事何不讓暗衛通傳,要不是今晚我難以入眠,你要叫的哪年哪月?”
房凌遠嘿嘿一笑,道:“就知道都統大人聰慧過人,豈會想不到窗下有我這隻貓兒。”
“你鬼鬼祟祟的到底什麼事?啊!”夕蘭忽然一驚,不能經過暗衛的口,非要自己來,難道是關乎切身性命的事?
房凌遠拍了拍胸口,低著聲音道:“你別一驚一乍的!沒事都被你嚇出病來了!找你是因為這兩樣東西!”他說著自懷裡掏出一個竹筒。
今夜明月高掛,瑩白的月光如碎銀子般透過枝杈散落下來,照在竹筒上,夕蘭藉著月光開啟竹筒,倒出裡面的東西,這是……?攤開在手上的是一小塊油亮的獸皮,開啟獸皮裡面放著的是一顆明黃的珠子。
就算沒見過,這些日子記在心頭的事還是讓她第一秒聯想到了藏寶圖和鳳尾珠,驀地抬頭,不待夕蘭問,房凌遠坦白道:“這兩樣東西是太上皇要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哼!蛇鼠一窩!”夕蘭鄙視的輕哼了一聲,盜取別人的財富不是蛇鼠是什麼?
房凌遠不以為然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不驚訝?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們一起去尋寶吧!”
“咳咳……”夕蘭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道:“你不是想要還給百業谷嗎?你到底什麼意思?”
房凌遠收斂氣息,嚴肅道:“你以為我沒將東西交給艾德,艾德就不知道藏寶圖的存在嗎?你以為他違逆太上皇遺旨非要納林玉明為君是什麼目的?是愛戀?錯!艾德雖然年紀尚淺卻深知為君的道理,這藏寶圖你說是交出去還是扣在手裡?”
夕蘭眉頭緊鎖,一邊分析一邊喃喃道:“你是說艾德每走一步都謹小慎微,她要不動聲色的控制住林家,不想讓林家獨大,現在卻仍要依靠林家,既要林家是過牆梯又要掌控林家,她明知有藏寶圖卻不能提出來,她要林玉明入宮是想控制林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林玉明一個不是就會牽累全族,而你的意思是,有寶藏在手,擁兵自重,拿住要害保林家一朝臣?”
房凌遠讚賞的點點頭,深沉道:“寶藏在手卻不一定要擁兵自重!”
“嗯?何意?”夕蘭一怔,關係厲害她說的很對,解決方法不對嗎?
“暗衛遍天下,這些年我培養了自己的小股勢力,聽聞南海四季如春,風景秀麗,且有良田悍民……。”
聞言夕蘭的嘴張得好像鴨梨那麼大,好半天才合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是說……帶著財寶避世?”
房凌遠重重的點點頭,道:“百業谷何嘗不是避世多年?”
這個打擊太大了,夕蘭從沒想過會這樣,一時難以消化他的提議,腦子裡一會兒是堆如山的金銀財帛,一會兒又是艾德咄咄逼人的冷厲氣勢,忽然她想到一個更為恐怖的問題,道:“那景顏、弘棉、還有瀚宇的父母、郭議政王、天兒,等等……,林家、柳家,房凌遠,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我恐怕決定不了!”她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別人的呢?尚書、相爺,人生好像不僅僅是愛情,難道她要自私的扼殺別人的事業理想來成全自己的苟且偷安?
“即便這一次你阻止得了林玉明入宮,可你能保證艾德不會抓住別的把柄控制林家?是離開虛榮權柄還是惶惶不安度日,林夕蘭,你是一家之主,你要想清楚!”房凌遠語調越來越沉,像是惠遠寺的鐘聲,震的人心裡悶得透不過氣。
夕蘭將藏寶圖和鳳尾珠原樣放回竹筒,盯著竹筒發呆。
房凌遠眸光一閃,不屑道:“你想將寶藏獻出去,換取後世安寧?”
“不然如何?真要拋家舍業的去海南開荒?”夕蘭簡直要瘋了,說話的語氣也生硬起來。
房凌遠沉著臉,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抬手將竹筒的蓋子扣好,在她手心裡按了按,道:“你來決定!或許帝王是慈善君子,能放你一馬!”
夕蘭望著房凌遠轉身離去的背影,手指緊緊扣住竹筒,最後深吸一口氣,“我怎麼找你?”
房凌遠背對著她的臉,稍緩了氣色,頭未回,低聲道:“三日後,南城望鄉亭,我等你!”
她真想得過且過,不說傻人有傻福嗎?此時,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傻子,傻子……傻子?也許還有別的出路!恩,她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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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kk在籌備新文,改來改去,暫定書名《帝聘:械鬥痞子皇后》,女主超強,男豬狠辣腹黑,喜歡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