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這樣的風似能打透衣衫,直颳得面板生疼,就連肉裡的骨頭都 滲著寒氣,整個人不停的打哆嗦。
南城望鄉亭裡,佇立著頎長的身影,水藍色的長袍,下襬在風中搖曳不定,像凜冽的旗幟,孤軍招展,而這樣的水藍在秋風中也更顯蕭條清冷,也是這樣的水藍,將那人 襯托的一如洗滌過的碧空,乾淨的萬里無雲。
“你來了!”房凌遠篤定的眼神印證了心裡的果決。
夕蘭深吸一口氣,淺笑道:“秋天的空氣不錯,不燥熱,不寒冷,正好適合出遊。”
勘房凌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眼神卻瞟向她身後,“怎麼就你一個人?”
“那你以為還會有誰?”夕蘭拍了拍身後的自制揹包,道:“放心,該帶的東西我都帶了。”
女子大著肚子,後面揹著鼓鼓囊囊的包裹,前凸後翹,看起來很滑稽,他不由得輕笑,道:“我還想人多熱鬧些,因為我有個好提議,題詩解意的遊戲,現在只有咱們倆 恐怕不能盡興!”
倫“題詩解意?”
“醉夢罌粟蝕斷腸,地餘三七來化傷;清心潤脈銀針亮,妙手回春眾生相;”房凌遠負手輕吟。
“這是……藥材?”夕蘭愣了,怎麼說起藥材來了?
房凌遠但笑不語,但聽身後有人接話,“醉夢,飄飄欲仙,罌粟,毒也。”
“地榆三七分,潤脈銀針亮,妙手回春眾生相,乃華佗再世!”
夕蘭心裡忽的撲通一聲,是嶽炎和嶽熙!轉頭望去,果然見兩人一身紅衣一身白衣,仿若仙界靈神飄逸而至。
房凌遠呵呵一笑,與二人拱手,道:“何故欲毒欲救?又有仙嫡之美稱?”
嶽炎頷首道:“用毒,且行蹤不定的人當世只有一人,妖毒老人!”
“救人且品眾生相得只有觀裡的神尊了!”嶽熙拱手接著嶽炎的話道。
房凌遠佩服的點頭,又念道:“梨花藤葛漫天散,十面埋伏百步穿楊;火蜥倦鳥歸來唱,夜狼長哮無人擋;”
“你到底唸的什麼?不去尋寶了嗎?怎麼還有興致念起詩來?”夕蘭悶悶不樂的諷刺道。
嶽炎擁住她,低語道:“不解了這詩,恐怕拿不到寶藏!”
“嗯?”夕蘭一怔,偏頭看了看嶽炎,又轉頭掃了眼房凌遠和嶽熙,忽然想起了什麼,質問道:“不是讓你們離開嗎?怎麼又跟來了?”
嶽熙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小鼻頭,這個動作已經很久沒出現了,羞得她頓時臉色緋紅,嶽熙心滿意足的輕聲道:“不單單是我和二師兄,還有他們……”
夕蘭順著他的目光愣愣的扭頭,涼亭外不知何時站著一順水的俏兒郎,正是她的夫郎們,一起對著她喚道:“夫人……!”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動過,幸福的感覺快要從心裡溢位去了,一掃陰翳,頓時覺得風也暖了,葉子也美了,連日日相見的夫郎們也讓她臉紅心跳,悸動難耐。
“你們……不是說好了分家嗎?”
“琳兒,沒有你就沒有家,我要跟著你,不論生死。”官韋今日一身的黑衣勁裝,將本就妖嬈的容顏襯得更加邪佞鬼魅,這樣決絕的誓言出自他口,總讓人心血澎湃。
“舉案齊眉、唇齒相依、心心相惜、攜手一生、永世纏綿!”燁弘棉上前從未有過的深情,細細念著。
這是……?這是洞房時他們給她的誓言,原來他們一直都記得,原來還可以攜手一生、永世纏綿!她的眼眶又紅了,最近成了愛哭鬼,又哭又笑的抽了抽鼻子,“你們討 厭,不早說,看我哭哭笑笑的好玩嗎?”
夏景顏佯裝冷臉,道:“我來是要看著你,省得又讓人有機可乘!”說完狠狠瞪了房凌遠一眼。
夕蘭撇著嘴拉過他的手,踮腳‘吧嗒’親了一口,對著滿臉通紅忡愣當場的男人,嗔笑道:“為妻還害怕你不看著呢,有你在,就算天仙下凡我也看不上!”
夏景顏心裡鋪滿了蜜糖,笑的一臉不自然,竟然扭捏的不肯放掉她的手,緊緊的攥著,就算是重生皇族貴為王爺,也抵不住這小女人的輕輕一吻,有她相陪,浮華若夢, 此生無憾。
眾人心知肚明的抿嘴笑著,房凌遠心胸開闊的別開眼,道:“怎麼晏少俠與魏兄沒來?”
燁弘棉不是第一次見房凌遠,卻是第一次打招呼,當狡猾遇到腹黑,兩人都是悶在骨子裡的壞,當下各有所悟的相視一笑。
“家大業大,要走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天兒善後……”說著轉頭對夕蘭道:“另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