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見二人是一前一後尾隨而去的,方向是惠遠寺。”
夕蘭靜靜聽著,對單耀祖的情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末了擺了擺手,吩咐道:“官韋與晏陽天就不必跟著了,集中人力看住景王府,我怕景顏會坐不住。”
單耀祖這時真想挑大拇指大讚一聲果決,恭敬的點頭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夕蘭站起身,忽而一笑,道:“理不出外不進,看來也只有你單公子能來去自如了!”
單耀祖剛要轉身離開,聞言不解的看向夕蘭,他可不認為夕蘭這話是在誇他。
“想辦法將陛下偷出來!”夕蘭低垂著眉眼,好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聽在單耀祖耳朵裡仿若驚天炸雷,轟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那個弟弟是不是才嫁進郡主府?別說我沒提醒你,戴罪立功,赦免九族就在此一舉,你三思!”
“……”單耀祖沒想到夕蘭會這麼說,心裡咯噔一聲,這是對他恩威並用了,不屑的笑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屬下先行告退!”
夕蘭抬起頭時,單耀祖的背影一閃躍出房門,隨即門又被他關緊,身姿迅捷的好像一隻夜行的貓兒,不是她疑心,而是在此時,一點點差錯就會惹來全盤皆輸,她已經被禁足在林府,若沒有個可靠的下屬,她又怎麼能宏觀遙控?
“就是不知道弘綿到底是什麼想的?”夕蘭雙手托腮坐在桌案後,一想起那個在人前一臉嚴肅的燁弘棉,她就心情愉悅的想笑,如此有趣的博弈,怎麼能少了這隻狐狸的參與呢。
小奴在門外等了半天不見夕蘭出來,今天的書房根本沒燃火,他惦記主子凍著,大著膽子問道:“大人,要不要用晚膳?”
門忽然開了,夕蘭依舊是那身喜服,在橘黃的紗燈下顯得那樣妖**,只見她昂首挺胸的迎著夜風,淡淡道:“紫菜豆腐,我要吃紫菜豆腐,吩咐下去,直接送我房裡去!”
【296】做戲
正文 【296】做戲
冬日的夜空,清冷而乾淨,藏藍的夜幕下,月朗星稀,照在莊嚴的寺廟中,滿院月輝。
晏陽天斜倚在廊柱旁,頗有耐心的看著官韋靜默的坐在樹下靜默不語。
好半晌,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走向二人,到了官韋身前,柔柔開口,“韋兒,我們……該走了!”
官韋不置可否的淡淡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晏陽天,“我走了,你……們保重!”說完起身大踏步向寺院門走去,白衣女子連忙緊緊的跟在身後,走了幾步路不忘回首睨了眼晏陽天,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此時露出的是十足的挑釁。
喀晏陽天壓了一天的火終於爆發了,蹭的彈跳開,躍至官韋身前擋住了去路,眯著眼睛冷然質問,“你就這麼走了?”
“你想怎樣?”官韋頓了頓,雲淡風輕的問道。
晏陽天氣的雙眼冒火,恨恨道:“官韋,你對得起蘭兒待你的一片深情厚義嗎?你就這麼走了,你真打算再也不回來?難道想讓我轉告蘭兒你已經死了不成?”
踴官韋遲疑著,半晌重重的點著頭,眼神是那樣的決絕,讓人看著不由的膽怯後退。
晏陽天嘩的抖出烏金鎖,指著他身後的白衣女子道:“就為了她?一個目的不明的毒蠍女子?”
官韋還是不語,似乎是抱定了任打任罵也要走的決定,這樣的態度一下子磨滅了晏陽天的最後一絲耐**,烏金鎖一抖,直直纏向官韋的腰身。
他沒動,鎖鏈纏住他的腰,漸漸勒緊,他依舊是無聲的看著前方,眼眸深邃的如同今晚的夜空,迷一般的讓人難以琢磨,晏陽天手臂還在用力,他的小指只需在稍稍一動,官韋的腰身就會被折斷。
身後的白衣女子驚叫一聲,跑到晏陽天面前,伸開雙臂仿若老抱般護著,嗚咽的哀求道:“求求你了,晏大俠,我們只想回西域過平凡的日子,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
晏陽天臉色陰沉,忽然想起嶽炎的話,冷笑道:“二師叔說過,不管犯了怎樣的錯,畢竟是夫人選的夫,誰都沒有權利處置,官韋,我要你到夫人面前說清楚!”
“你……晏大俠,你明知道韋兒無顏面再見林姑娘,你為何要如此逼他?”白衣女子又憤怒又是焦急。
晏陽天以為林詩音害怕了,更加堅決道:“官韋你必須向夫人說清楚,你就這麼走了,難道這輩子就能在西域逍遙的生活下去?你這樣,對這位姑娘也不公平,不是嗎?”
白衣女子有著尖尖的下巴和楚楚動人的眼眸,此時,她既希望官韋能對自己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