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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候都有看熱鬧賣單的,例如右相大人—燁弘棉。

在整個皇宮甚至是江山社稷快要譁然大變之時,他忽然稱病不上值了,悠悠然的在家研究起詞樂,整日的弄一幫樂師吹拉彈唱的,外界的人看的雲裡霧裡,偶爾有人出言暴罵,說他忘恩負義,辜負陛下的一片厚望。

單耀祖坐在夕蘭的對面,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桌案後的女子,她的容貌很平凡,好在很白,是細瓷的那種凝白,眉眼很清麗,鼻尖秀氣,唇角笑不笑都有著彎彎的痕跡,薄施脂粉的臉頰讓人看著很舒服。

他看的有些入神,直到她抬起頭,他來不收回目光,面色一窘,訕笑道:“很忙吧!嗯,要是忙,我長話短說。”她不允許他自稱屬下,說現在是合作關係,對他要公平些。

夕蘭將毛筆橫放在硯臺上,坐直身子,淡淡道:“說吧!”

單耀祖喜歡看她嚴肅的樣子,她在和人談話時總是十分禮貌,而且話鋒犀利,一旦涉及利益必定會找出破綻,一攻擊破,不論是商人還是做官,這個女人的魄力總能讓他眼前驟然發亮。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恭謹的回道:“陛下已經安然脫身,具體去向……在右相府上。”

夕蘭一怔,隨即恍然輕笑,呢喃一聲,“這隻狐狸!”

“什麼?”單耀祖奇怪的看著夕蘭。

夕蘭淡淡一笑,“你不用偷了,專心做京報,也許很快京報就要有用武之地了。”

這個年,因為女皇駕崩,整個朝日國都籠罩在一片蒼暮中,尤以鳳京更甚,朱門富戶統統挑起了白色的燈籠,百姓不得放鞭炮,不得穿紅掛綠,就連年節間的走親訪友也變得低調而沉重,有的人家乾脆免了這個送禮收禮的過程。

夕蘭一身墨色儒袍,男裝打扮的久久佇立在雪中,晏陽天在身後為她撐著傘,同樣是雪舞分飛的日子,彷彿一晃如隔世,昨日還歡聲笑語,調侃鬥氣,今日為她撐傘的,只有天兒。

“大人,安排好了!”單耀祖第一次白天在林府露面,見到如此肅容的夕蘭,頓時也變的嚴肅起來。

夕蘭點點頭,只帶著天兒,拿著單耀祖給的拜帖,自後門上馬車直奔右相府。

右相府門前清冷的如同荒郊野外無人住的荒宅,門前的積雪厚厚的一層,上面不見一個腳印,想來今時今日已經甚少有人拜訪,其實夕蘭不知道,就算是平時,拜訪燁弘棉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因為燁弘棉會將公事做完才下值,而且嚴禁同僚‘無事’來分享他的獨處時間,時間久了,朝裡的官員漸漸摸清了這位年輕相爺的脾氣,所以甚少有人願意在下值後跑來當炮灰。

天兒上前叩門,過了很久,才有人在門裡懶懶的應聲,“誰啊?”

“漢水郡容彩染繪坊大掌櫃求拜右相大人。”

裡面的人顯然已經被單耀祖打點好了的,聽完,咯吱吱的將門推開,厚重的朱門後,露出一個少年的臉,先是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越過晏陽天看向身後的林夕蘭,傲慢道:“你就是大掌櫃?”

夕蘭謙遜的點了點頭。

那狀似門童的少年瞭解的伸手接過拜帖,哼道:“隨我來吧!”

他的態度瞬間激怒了晏陽天,緊緊攥緊了拳頭,剛想比劃,就聽前面的少年頭不會的道:“右相在後園練嗓子,你們到後園去吧。”然後頓了頓,自言自語道:“看來雪是要停了,後背已經起了冷風。”

夕蘭與晏陽天同時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晏陽天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緩緩鬆開拳頭,細細打量起這少年纖細的背影,想了好久都沒有印象,江湖中有名有號的他都認識,這少年但憑內力就能感到背後的拳風,可想不是無名之輩,只是一時毫無頭緒,他對夕蘭搖了搖頭,示意並不知曉。

夕蘭眼角輕輕動了動,嘴角勾笑,道:“天兒,我自去就好,你且隨這小哥去吧!”

晏陽天收到提示,當下抖了抖手腕,眉眼如月牙,愉悅的應道:“正合我意。”

夕蘭不用擔心晏陽天會受傷,他的武功在當今武林難逢敵手,試探一個狂妄的少年,何懼之有?

來到後園,遠遠就聽有人夾著嗓子細細挑著,押著,千迴百轉的抻著調子,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299】歡沁,棉

正文 【299】歡沁,棉

穿透層疊的冰雪樹枝,映入眼底是那個男人的輪廓,熟悉的和印象中並無兩樣,只是他今日穿了少見的素色,乳白的儒炮,腰間慵懶的纏著一條錦帶,下襬上只垂著一對細碎紅纓穗子,仿如白雪中的一點紅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