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勢,一時間權傾朝野,風光無倆。
李瀚宇兵敗,太子無力說話,成了夏蓉玉的傀儡,內閣四位重臣,李江失蹤,燁弘棉繼續稱病告假,李月華一人無力迴天,郭美顏被迫支援夏蓉玉奪權,六部九卿都在為各自的前途奔命,本來不看好夏蓉玉的也有中立或倒戈的趨勢。
郭美顏聽聞夕蘭懷孕,帶著厚禮上門探望。
咖夕蘭特意在大門外迎她進來,郭美顏見夕蘭如此熱絡,根本沒因政見對立而冷落她,心裡感慨萬分,她相交夏蓉玉多年,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可沒想關鍵時刻竟然拉她下水,她在朝廷上一點虧都不曾吃過,卻因一門姻親和往日的深交而不得不站隊明確,這也不是她想的,一想起這些頭就痛,面上不由的露出晦澀。
夕蘭見了不動聲色的不提也不問,只招呼郭美顏喝茶吃糕點。
“母親嚐嚐這茶點,可比那抹茶蛋糕好吃呢!”
聆郭美顏應景的拿起蛋糕淺淺品嚐著,沒吃多少又放回小碟子裡,勉強笑道:“很好吃!我兒的身體怎麼樣?可有哪不舒服?母親育有十五個孩兒,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只管問我。”
夕蘭笑著隨意道:“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就是比較嗜睡,這孩子一定也是個懶的,哦,對了,母親怎麼說有十五個孩兒,我只知道有十三位姐妹,一位兄弟啊!”
郭美顏最近情緒大起大落,心裡的不安讓她突然萌發出家的念頭,人生一世,夢一場,今個兒見夕蘭,便回憶起了往事,幽幽道:“我還有一個兒郎,只因生下後先天不足,身子骨弱,便送到觀裡寄養,誰知觀內失火,等我去的時候,只剩一片灰燼了,孩子還小,若活著今年應該有十三歲了,母子緣淺,怨不得別人,唉!都是些往事了,我今兒不知怎麼了,倒與你說了這些。”
夕蘭見郭美顏說了**,不想深問,安慰了幾句便作罷。其實她還是能理解的,人遇到不如意時總想找人傾述,而有些事是不能與外人道的,便會想起一些壓在心底很深的事情,郭美顏說出這些話,夕蘭明白這一定是壓在她心裡的秘密,而她說了出來,一定是覺得現在正發生的事難以預料,所以才會毫不顧忌的說了出來。
晚上夕蘭留她在府中用飯,郭美顏想了想,好像也確實不想回去,便點頭應允了。
席間,柳父、於父都在上位,十分得體的招呼她,郭美顏沒想到柳父不但樣貌儒雅且舉止沉穩,心中大有好感,不由的說說笑笑,一頓飯吃下來人人皆歡。
就在夕蘭等人用茶的時候,外面的小奴進來稟告,“夫人,晏公子回來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夕蘭連忙站起身迎了出去,只見晏陽天衣衫襤褸的跑了進來,來不及打招呼,氣喘吁吁道:“李將軍出事了!”
“李將軍?”夕蘭一時沒反應過來。
晏陽天在軍中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稱呼李瀚宇為將軍,可對於夕蘭來說就顯得陌生了,所以才會怔愣住。
“李將軍被人敵軍劫持了,現在營中無主帥,斥候跑回來好幾個就是不見朝廷有動靜,我只好連夜回來,夫人,你趕快想辦法呀!”晏陽天急的去拉夕蘭的手臂,唬的柳父連忙用手擋開。
“天兒,你家夫人有了身孕,你可要穩當些!”
這下晏陽天怔住了,不可思議的望著林夕蘭,好半晌,他與夕蘭同時驚呼,“夫人有喜了?”“瀚宇出事了?”
身旁眾人無不搖頭,這兩人都是又精又靈的,怎麼這會兒反應這麼慢!
郭美顏驚奇的發現,晏陽天半扯開的大襟裡露出一枚玉佩,通體的碧綠,上面雕刻著‘晏’字,看起來是普通人家夫郎們習慣**為孩兒戴在身上的宗家姓氏玉佩,可她看這玉佩卻猛然想起了自己被火燒死在觀中的孩兒,難道是她最近想的太多了?
趁著兩人發愣,她上前仔細辨認,這玉佩最頂端果然鑲嵌著一塊璀美的紅寶石,她的孩兒也有一模一樣的一塊,她記得當時晏郎君非要將御賜的雞血石鑲在上面,她還呵斥說紅配綠,難看的很,可拗不過初為人父的晏郎君,最終還是鑲了,鑲嵌的師傅說雖然顏色重了點,不過倒是與眾不同。
往事一幕幕如同昨日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她忍不住伸手去夠那玉佩,晏陽天雖然身子乏了,可警備狀態卻是一點沒消弱,見有個陌生的女人伸手過來,身子一閃躲了過去,不滿的瞄了眼郭美顏,道:“你是何人?怎可如此無理?”
夕蘭轉回頭看郭美顏,雖然也奇怪她的舉動,可心裡裝著李瀚宇的事,顧不及旁人,急道:“瀚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