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門而逃的衝動。
徹也卻對她起了興趣,我驚恐的看著徹也在監視器前微笑。
不出我所料,徹也行動了,從李言身邊搶走了她,帶回了日本。
雖然徹也只是把她當作收藏,但是我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在晉山祭,往事重演了。
這次,徹也和那個女人躲進了暗格。
而我拼命搜尋其他死神的蹤跡。
沒有,沒有,看來他們不會有事的。
我看著他們安然的走出了火場。
徹也看著她的眼神,卻讓我的心狂跳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只有她不可以。
我無力阻止,無力阻止徹也的心,漸漸向她靠攏。
看著徹也在夜色中表白心意,我苦笑,緊按胸口。
在這個地方,有顆稱之為心的東西,在那天他們走出火場時,已經有了如同凡人般的跳動。
黑暗中,出現了兩個身影,徹也感覺到了,放開了她。
是李言找來了。
我喜悅起來,期望李言帶走這個不祥的女人。
卻愣在當下,月光中,斬魄刀泛著森森的寒光,出現在空中。
那把刀我認識,是森,一個厲害的死神。
我不知道他為誰而來,只能在心中暗自盼望。
那個女人離開了。徹也和李言在空地上打了起來,我不擔心徹也,因為我知道他練習多年,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我的眼睛,緊盯著森。
今天肯定會有人死,森沒有隨著那兩個人離開,也就是說,他的目標是徹也或者是李言。
我回頭,他們還在打,我吃驚,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和徹也打這麼久了。
不久後,李言抓到了徹也的空檔,把他擊倒在地。
徹也倒在地上笑了,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李言舉起了槍,徹也平靜的開口。
我聽不到他的話,耳中迴盪的,只有斬魄刀無情的鳴叫。
槍聲響起,李言的子彈準確的打進了徹也的心臟。
我眼睜睜的看著徹也的血,在我的面前流淌。
他躺在鮮血裡,沒有一絲掙扎,沒有一絲遺憾。
“puffy,讓開。”森開口。
我跳動的心,告訴我不能這樣結束。
我衝了上去。
醒來,我無力的跪坐在苔蘚的地面上,雙手被鎖鏈牢牢地固定在石壁上。
我明白,這裡是懲罰犯錯死神的地方,以我企圖干擾天道運作的罪名來說,我可能永遠被囚禁在這裡吧。
這是對我最沉重的處罰。
以前,我沒有任何感覺,只知道完成自己的任務。而現在,我有著一顆和凡人一般跳動的心。在這個只有我的空間裡,在這個永無止境的時間裡,這顆凡心,每次跳動,都給我帶來失去徹也的那種徹骨的傷痛。
我痛苦不堪,拼命的想掙脫那可惡的鎖鏈。
可那是鎖魂鎖,我拼盡全力都不能掙脫的東西。
頹然放棄了掙扎,我閉上了眼睛。
“puffy。”
我的神志開始有了錯覺了嗎。
我聽到了徹也的聲音。
不可能。
“puffy,”徹也的聲音在我耳中迴盪。
我猛的睜開眼睛,面前站著的人,帶著淡淡的笑意。
“徹也,是你嗎。”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是他,我帶他來的”,安人站在空中,替他回答了我。
不是幻覺,他能看到我了嗎,我欣喜地注視著徹也。
徹也在我的注視中,慢慢的走了過來。
“別過來,”我失聲驚叫,這裡的鎖魂鎖,會鎖住所有接近的靈魂。
徹也置若罔聞。
我抬頭,哀求安人,“幫我阻止他,安人,快幫我阻止他。”
安人臉上露出柔和的神色,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的身上,忽然一熱。
徹也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抱住了我。
這是徹也的溫度,這是徹也的身體,這是我多年觸碰不到的東西,我僵硬在當場。
一條鎖魂鎖瞬間飛出,把我們捆綁在一起。
我無力改變,陌生的東西從眼眶滾落。
“你真傻,你知道嗎,你永世離不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