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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說是女人高高隆起的酥軟的乳房。情人侶燒賣,是說燒賣撮起的兩個口,正像情人的嘴。兩個燒賣首尾相連,口對口,就是情人嘴對嘴接吻,合成一個呂字。嘴對嘴的去燒賣,那就是說美女熱(燒)賣,嫖客在輕狂地狎妓。美人魚餃子,本來是文人雅士誇讚餃子漂亮可口,像人們心向神往的美人魚。可是一些有妒忌美人痼疾的下三爛,就惡意詛咒為美人出(魚)婊(餃)子,或者說沒人(美人)去(嫖)的婊子。只是餈粑寸金糖又不好吃,她卻要買,尤瑜想這名兒一定也附加了某種淫穢的色彩,可是他確實不知道。尤瑜心想,汪鳳綺一個女孩兒家,居然有這麼些蕩婦的淫思邪念,太放蕩了,實在令人可惡,他真不想再跨進她的房門。但隨即又笑自己,就在一兩個鐘頭前,他還被她的淫豔的言辭所鼓惑,雲裡霧裡,覺得是六月天喝冰水,十萬八千個毛孔,個個都舒服。那麼,自己與她,豈不是同一棵茄子樹上同時結的兩個歪茄子,骨子裡一樣,只是外形歪蜷的程度略有區別而已。以五步、五十步笑百步,甚至咒百步,不應該是男子漢的作為。於是又尾隨她進入了房裡。

她進入了自己的房裡,無端的恐懼全消了,放蕩的豔笑又瀰漫臉上。她又返身拉著尤瑜的手,偎著他的肩,輕鬆地逗樂,狎暱地說:

秤不能離開秤砣,你游魚子也不能離開水。我這裡是大河,是海洋,任你徜徉,任你闖蕩,任你瘋狂!今天晚上一任你巧安排,我想你一定會心花怒放,決不會鬱鬱寡歡。

弄得這麼狼狽,怎麼安排也不會巧!尤瑜仍然情緒低落,只是他一貫好奇,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問你,這'餈粑寸金糖',很不好吃,算不得美味,你怎麼也要買來吃?

清油炒菜,各喜各愛。你們男人喜歡吃軟的,我們女人偏愛吃硬的。餈粑餈粑,'刺麻刺麻',寸金糖,'撐進膛'。尤大哥,我的'猶大',我的心肝尖,你這麼聰明伶俐,怎麼這麼沒有想象力?汪鳳綺黏糊糊的餈粑似的媚眼盯著他,恰似饞貓盯著魚兒笑。尤瑜聽著他的解說,瞧著她賊貓窺魚似的饞涎欲滴的淫冶的妖態,直覺得噁心。只是他撕不破情面,仍舊裝糊塗生氣地說:

什麼軟的硬的,餈粑寸金,與我有什麼關係。已經凌晨三點了,今天一大早我還要趕回學校。如今最重要的是我要睡個覺!現在,你就說我睡在哪裡好?

好好好,我安排。她指著自己的床鋪笑呵呵地說,你們愛軟的,你看,這紅羅帳,鴛鴦枕,軟被褥,暖盈盈地正好度春宵。今晚,你就在這溫柔鄉里美美地把魂消一消。

尤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微紅的燈光下,粉紅的羅帳內軟如綿的嫩綠的衾褥,繡著鴛鴦戲水的枕頭,全新鮮亮。不知她又從哪裡借來了留聲機,咿咿啞啞,送出了靡靡糊糊的女人嗲聲嗲氣的歌聲:

流雲姍姍,

明月照人來……

入其境,聆此聲,他心搖意蕩神出竅,的的墜入了溫柔鄉。要不是他事先早有警覺,這一倒下去,就會三天三夜不知何處是故鄉。可如今他深刻認識到,寶黛雖然都有芙蓉面,可是,她們內心世界的黑白不一樣。他熟知的青梅竹馬的知己池新荷,何曾有她這般心猿意馬,放蕩不羈!人們譏刺她公共汽車、渡船老闆,真的一點不錯。他已經把心交給了池妹子,今後無論如何,泰山也不能阻擋自己該走的路,人生的航船,決不能偶遇風波就轉向。於是他便虛與她委蛇,裝作難為情地訕笑著說:

鳳姐姐,這,這是你的深閨,我,我,我怎敢造次?何況我鳩佔鵲巢,今晚你又去哪裡安宿?

'猶大'哥,我不是早告訴你了,我喜歡硬的,我就睡在窗下的辦公桌上。你喜歡軟的,自然睡在床上。一硬一軟,各有偏愛,這種安排,地設天造。何況我是主人你是客,還有什麼可說的。睡吧睡吧。說著,汪鳳綺早搬來了一疊書當枕頭,睡到辦公桌上去了。尤瑜磨破嘴皮子怎麼說,她都不答應。尤瑜想,反正離天亮不到兩點種,一晃就過去了,何必煩煩惱惱,與她爭爭吵吵,呶呶不休呢?

白熾燈拉滅了,床頭的熒光燈光閃閃的,紅光映在綠褥上,恰如晨間日照的水面,溢彩流光。尤瑜不自覺地乜斜了一下那邊的辦公桌,她抹胸短褂,三角褲衩,隆凸的是蘑菇山,膨大的似氣球,低凹的似幽泉谷,頻頻湧動的如漣漪水,平滑膏腴的即是奶油洲,纖纖掐腰牽人意,馥郁香濃惹人憐。見此情狀,尤瑜心底的熱潮、噴泉,禁不住立刻要噴湧。眼前那普通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