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法力不容小覷。”帝若離道。
忽然又是一陣地動,南宮唐唐道:“沒有卸元鏡的庇護海神殿要塌了,我們要在海神殿消失前找到出時空狹間的出口,否則就會永世停留在這裡。”
“出口在哪?”帝若離問。
“嘆息壁後邊。”
“我們現在在內海,要回嘆息壁沒有兩個時辰根本到不了。”就算是御劍,他也帶不了三個人,況且風晚晴現在魔化了,要怎麼帶走她還是個問題。
海神殿崩塌,與在地面不同,塌落的東西是向上飛揚,展開劍牆,帝若離把南宮姐妹扔到聖劍之上,讓它帶著她們先行離開。
“帝公子!”
“你們先上去,我等會兒會帶著她跟上。”
紫薇藤快速穿過飛石直奔聖劍,“誰也別想走。”
紅蓮劍一揮,烈火把紫薇藤燒成灰燼,帝若離執劍而立,周身劍氣繚繞,“你的對手是我。”
風晚晴細眯著眸,眼前這個男人為何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腰間的魂玉暖光乍現,攻擊帝若離的藤蔓停頓在半空中,她的煞氣漸散。
見狀,帝若離把劍反手放在身後,左手掌心朝上伸向她,“風晚晴,我帶你走。”
“帶我走?”風晚晴迷惘的重複著他的話,魂玉上的暖色繞上她的食指包裹著那朵妖冶的紫薔薇。
“對,這裡很危險,我們都要離開。”見她沒有牴觸的情緒,他又湊近了一些,她飄逸的長髮觸到他的指尖,紫色褪去,頭髮的顏色又變回黑色。
“你是誰?”魔性被魂玉散發而出的暖色慢慢壓下去。
“我是帝若離,你呢,你記得你是誰嗎?”
“我…”風晚晴歪著頭沉思,努力在記憶裡搜尋這個答案,在帝若離牽住她的那一瞬,她低聲說道:“我叫蝶舞。”
怔然,不知她的記憶為何會停留在蝶舞那裡,不容他多想,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他拉著風晚晴準備飛起。
紫光從上方直射而下,他閃避的空檔,一個身影竄入,手刀擊中他的手腕,他鬆手的那一瞬,風晚晴被來人帶離了他的身邊。
“御翎!”眼眸如炬,帝若離低喊出來人的名字。
披著大披風的御翎單手攬著風晚晴,邪魅的笑容裡參雜著譏誚,“要殺她的是你,救她的也是你,神劍冢何時多了這麼個情種?”
“放開她。”
長指摩擦著她凝脂般細滑的臉龐,笑意更深,“看在你幫我拿到卸元鏡有功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
多說無益,帝若離動手搶人,怕傷及風晚晴,他的劍氣裡收了力道,但這樣的攻擊對於御翎而言不過是撓癢癢,披風一擺,一陣黑煙在水中擴散,帝若離視線被擋,等他穿過黑煙時,御翎已經帶著風晚晴逃離。
“御翎!!”青筋暴露,抓著劍的手繃得緊緊的,指節吱吱作響。
海神殿銷燬,巨大的衝擊力把帝若離和南宮姐妹推出了嘆息壁,被氣流撞擊得七葷八素的他們掉落在一片花海之中。
鮮花迎風擺動,沁人的花香撲鼻而來,昏迷之前,帝若離隱約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朝他走來。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時常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名女子無一例外的又再一次出現,這一次她不再背對著他,她站在高高的塔頂,吹著蕭,長長的披帛在風中舞動,月光撒在她白希的臉上,泛著朦朧的霧,看不清她的輪廓,簫聲卻聽得格外清晰。
“你的簫聲為何那麼悲涼?好像在哭,為什麼在哭?”帝若離開口問。
女子好似聽到他說的話,回頭看他,回眸的那一瞬,他卻被人搖醒了。
“離哥哥,快醒醒。”青畫畫拿著羽毛撓他的鼻尖。
“…”眉心輕蹙,帝若離緩緩睜開眼,不確定的問道:“畫畫?”
“離哥哥!”聞聽,青畫畫高興的坐起,傾身看了看,確定他是真的醒了,她跳下榻,噠噠的跑出屋子,扯著嗓子大喊:“大師兄,快來快來,離哥哥醒了。”
不消片刻,餘夏的身影出現,先是為帝若離號脈,爾後寫好藥方讓青畫畫去煎藥,期間不曾跟帝若離說過一句話,好幾次帝若離張開口,他都別開頭裝沒看見,帝若離無奈一聲長嘆,沒想到好友鬧起彆扭來就好像個小媳婦一樣。
掀開被褥,帝若離兩隻腳還沒著地,餘夏咻的一聲閃到他的身旁,雙手環胸,涼涼的說道:“怎麼?才撿回一條命就急著去送死?”
“跟著我一起掉下來的那兩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