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但臉上的陰鷥和凌厲,卻絲毫不減。
“少將,有內線接通,是錢新凱打來的。”
這時,桌上的座機電話響起,寧昀皺皺眉,那個錢家的公子哥怎麼會找他?而且,他是如何做到接通寧宅內部電話的?
“接進來。”
滴滴兩聲,電話接通了,寧昀按的是擴音,他還沒說話,對方就先開口了:“寧少將,我知道我說的話你或許不會相信,但我都是真心話。我想協助你對付劉家!”
聞言,寧昀挑眉,回道:“就你?憑什麼?”張揚的口吻卻不帶絲毫不屑和輕蔑,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審視。
錢家也不過是個小商戶而已,他憑的是什麼敢口出狂言說要幫他對抗劉家,就憑他曾經跟劉三混過知道些內幕?別開玩笑了,那些他們寧家都比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錢凱新沉默了一下,便道:“寧少將,你以為我是決定想向你們寧家投誠才會這麼說的?不!我這麼做根本就不是為了上面的那些風吹草動偏向了你們寧家,為了自保才倒戈的。我也不是大發善心的想要幫你為寧大小姐報復劉家,我更不是腦抽了才冒冒失失的跟你打電話。我這麼做,只是為了一個人。”
“誰?”寧昀不知為何,突然間有種詭異的危機感。
“歐辰。我喜歡他。”
“MT!”寧少將碰地一拍桌子,臉色鐡青爆了句粗口,怒聲道:“姓錢的,你敢再說一句試試!”操!任誰被情敵突然找上門挑釁,就是再好的修養也要瞬間崩塌的!
“呵呵,別以為你權高位重,我就會怕你。我錢凱新這輩子唯一喜歡上一個人,但就是這麼巧,那個人也是你寧少將看上的。可那又怎樣,我自覺自己配不上他,壓根就沒想過去追他。當然,我也希望你永遠都得不到他,這樣我就更高興了。”
寧昀的臉又黑又難看,很想再破口大罵,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這些私人情怨的時候。他深深吸口氣,沉聲問道:“你說,你怎麼協助我對付劉家?”
“前段時間我給謙少的人送去了幾份資料,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他。我頊在給你的,是一份關於劉二少利用雙旗娛樂公司洗黑錢的所有完整賬目和錄製資料。”
寧昀聽罷,瞳孔猛地一縮,似乎不信:“那麼重要的檔案,你是怎麼弄到的?”別說只是邵義三年前的那件事,劉家就將證據藏在那麼嚴密危險的地方,而對於這麼重要的機密檔案,劉家一定是藏在極少人知道的隱蔽位置,是他小看錢凱新,寧家都辦不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辦到!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等會派人來這個地方,資料我會親自交給他的。”
寧昀儘管滿心狐疑,可錢凱新都這麼說了,他只等著資料拿來後便知曉真假:“好,我馬上派人過去。”
掛了電話,寧昀眉頭緊鎖,然後快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將事情一一彙報過去。
與此同時,軍區醫院內。
邵義陪在賀謙禮身邊,為媳婦把了脈,確定他的確無礙後,他便用金針紿媳婦紮了幾下,讓媳婦好好睡上一覺。
邵義給賀謙禮掖了下被子,就悄聲走了。雖然他很想陪著媳婦,但外面依然很亂,即使倆人手術後都脫離了危險,但為了讓傷害降到最低,邵義還是泱定要繼續給兩位長輩施針。尤其是雙腿受到沉重擠壓的穆德,雖然經過搶救腿是保住了,可難免會出現一些無法預料的後遺症,他必須得趁著病人傷勢初期,才能盡大可能保證痊癒的情況下進行治療。
軍區醫院的醫生都是隸屬寧少將管轄,而且,這次手術的主刀大夫是遼醫生,他早就對邵義針灸和醫術感興趣了,所以,邵義提出的任何要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全程都好奇地跟在邵義身後,虛心求教。
寧君見邵義和遼醫生進入大姐和穆德的病房,他知道邵義是要做什麼,為了不打擾他們,寧君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斌子,你去忙吧,我沒事了。”知道愛人這會兒肯定有事要做,上面想必也不會允許寧家人被人謀害的事件發生。若不是擔心自己,愛人肯定早就走了,因為他剛剛看到了愛人手機的好幾條緊急召喚。
“嗯。媳婦,你就呆在這裡,我沒回來之前,哪兒也別去。”為了以防萬一,武斌嚴謹交代媳婦不要離開這裡。
寧君點點頭:“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媳婦,我走了。”武斌親了親寧君的額頭,就快步離開了。
寧君目送武斌離開後,就去了賀謙禮的病房,準備陪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