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敵人發現來時滿船是人,走時卻只剩下幾個,豈會不生疑呢?」
呼雷方笑答道:「我們的運兵船來去都在晚夜,使敵人看不真切,人少了便以草人補碼,
來去匆匆,包管敵人看不出破綻。」
紅子春欣然道:「只要敵人誤以為我們只得五千人,那餘下的五千人便可成為奇兵。慕
容隆從未與我們交過手,有心算無心下,肯定會中計。」
拓跋儀介面道:「何況敵人來監視我們在這裹的動靜,極可能只是最近十來天的事,根
本不曉得我們秘密運兵的計劃,已進行了三個多月。」
崔宏讚道:「好計!」
卓狂生大笑道:「各位手足,現在情況清楚分明,我們掌握了主動,佔盡上風,就看我
們與龍城軍團之戰贏得是否乾脆漂亮,去了慕容垂一條有力的臂膀。」
慕容戰點頭道:「此戰必須在慕容垂攻打平城前發生,那我們便可去除障礙,與拓跋族
夾擊慕容垂,教他進退兩難。」
向雨田道:「我有一個提議。」
眾人目光全落在向雨田處。
向雨田雙目異芒閃爍,油然道:「當我向拓跋族主和崔兄報上敵人兵力分佈的形勢時,
崔兄一聽便明,且能補充我之不足,可見崔兄對太行山一帶的地理環境瞭如指掌,由他來策
劃整個行動,可收事半功倍的奇效。」
眾人目光移往崔宏。
崔宏給贊得有些兒不好意思,謙虛道:「我自幼便隨我爹到太行山打獵,長大後仍樂此
不疲,故對太行山和附近一帶的地理形勢非常熟悉,可以在這方面提供-點心得。」
姚猛大喜道:「現在連我這不曉兵法的小卒,也感到勝券在握。崔堡主不用客氣,我們
荒人都是自誇自贊之徒,從來不懂得謙辭,崔堡主心中有甚麼計劃,請說出來。」
燕飛從容道:「我提議今仗由崔兄作總指揮,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無不稱善同意。
崔宏沒法推辭,只好欣然接受,道:「我的計劃簡單易行,就只兩句話,就是誘敵出擊,
再以奇兵破之。」
稍頓續道:「龍城軍團兵力達三萬之眾,是我們一倍之上,其戰爭目標亦是清楚分明,
就是要令我們永遠到不了平城,兼且慕容隆誤以為我們不曉得他伏兵於路上,所以誘敵之計,
肯定能成功,問題在我們能否把他徹底擊垮,而我們仍能儲存實力。」
拓跋儀道:「聽崔兄這麼說,已知崔兄成竹在胸,擬定了作戰大計。」
崔宏道:「坦白說,在向兄回報敵人的情況前,我真的有無處著力的苦惱,現在卻是撥
開迷霧見青天。當向兄述說敵人的情況時,我心中便有了個譜兒。」
紅子春皺眉道:「要擊敗龍城軍團並不困難,但要把慕容隆打個落花流水卻絕不容易,
不但因龍城軍團是精銳之師,慕容隆更是軍事長才,最大的問題是當慕容隆見勢頭不對,可
退往山區,保持元氣,如此將輪到我們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因為紅子春說出他們最擔心的處境。
崔宏好整以暇的道:「慕容隆藏兵之處,太行山民稱之為霧鄉,因其夾在兩條河之間,
是從主脈延展開來的丘陵低地,三面環山,故春天時節,水氣積眾,又只有一個出口,如果
我們讓他們退返霧鄉,確會出現紅老闆擔心的情況。」
一直沒有作聲的屠奉三欣然道:「現在我也確信崔兄是智謀在握了。」
慕容戰向紅子春道:「憑紅爺你看天的本領,這幾天會否來一場大霧呢?」
紅子春道:「冬春之交,常見大霧,今天我被老卓吵醒時,便感到溼氣很重,慕容隆藏
兵之處既有霧鄉之稱,晨早時分煙霧籠罩,是大有可能的事。」
龐義不解道:「我們不是要誘敵人來攻擊我們嗎?霧鄉裹是否雲霧繚繞,與我們有何相
幹?」
姬別笑道:「說到起高樓釀美酒,你老哥認了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但爭勝沙場,你
卻完全外行。我們關心霧鄉的情況,是因為我們要把慕容隆連根拔起,趕絕他們。」
向雨田道:「今仗成敗的關鍵,是要令慕容隆沒有退路。慕容隆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