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再不是個人的事,而是代表著邊荒集的榮辱。失去紀千千的邊荒集,再不是邊荒集。」
燕飛欣然道:「好!就讓我們先把邊荒集奪回來。」
慕容戰道:「現在我們可供戰鬥的勇士有三千二百五十餘人,經過十多天的養息,傷者該已痊癒。支援我們的荒人或散佈東西兩邊,或失陷於邊荒整合為俘虜,如我們能好好利用,我們的能力足以摧毀駐守邊荒集的敵人。」
轉向屠奉三道:「你不是說過心內已擬定收復邊荒集的全盤大計嗎?」
屠奉三道:「我們現在最大的弱點,是失去對穎水的控制權,所以沒法截斷邊荒集的糧道。幸好我們已與大江幫建立聯絡,只要他們的艦隊開至,且有我們在陸上呼應,該可重奪穎水的控制權。」
拓跋儀道:「邊荒集以鐵士心、徐道覆等為首的敵人有過萬之眾,鐵士心等更非省油的燈,縱然有大江幫來援,敵人實力仍在我們之上。」
眾人都同意他的猜測,慕容垂既去,孫恩的離開也是早晚的事。慕容垂帶走七千戰士,留下來的黃河幫眾和燕國戰士在五千至七千人間。可以推想天師軍留在邊荒集的軍隊亦是同樣的人數,以保持共同管治的均衡。如此邊荒集敵軍的勢力約在一萬人到一萬四千人間。
以三千多的新敗之軍去硬撼萬多人的敵軍,如沒有高明戰略的配合,無疑是自尋死路。
屠奉三胸有成竹的道:「我們可以利用邊荒集孤懸於邊荒核心處的特點打擊敵人,南方的水道肯定已被建康水師封鎖,且因聶天還背叛孫恩,使邊荒集的天師軍成為失去支援的孤軍。所以只要我們能奪下敵人北站的兩座木寨,等若截斷北方的水運,你道敵人會如何反應呢?」
慕容戰點頭道:「若我是他們,會不惜一切把北站奪回來。哼!那時我們的機會便來哩!」
拓跋儀道:「此計確是可行,當敵人傾巢而來,我們可以透過秘道把武器和兵員送入邊荒集,然後與邊荒集的兄弟裡應內合,肯定可光復邊荒集。」
燕飛問道:「兩座木寨內有多少敵人又是誰在主持木寨?」
屠奉三道:「主持木寨的是黃河幫的副幫主鄺志川,兵員應不過二千之數。」
燕飛苦笑道:「兩座木寨遙相呼應,而我們又沒有足夠實力同時攻打兩座木寨,一旦陷於久攻不下的苦戰,敵人卻可從水道迅速運送兵員來援,我們可以堅持多久呢?何況我們再沒法承擔戰士的折損。」
屠奉三等沉默下來,燕飛的憂慮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根本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慕容垂設立北站木寨,確是高明的策略,盡顯他洞悉先機般的軍事才華。所以他可以安心離開。
燕飛道:「我還有另一個憂慮,就是當我們能僥倖地在損折不大下攻陷兩座木寨,以鐵士心一向的心狠手辣和天師軍對敵人殘忍不仁的作風,說不定會盡屠我們集內的兄弟,那我們將變得孤立無援。一旦再被敵人重重圍困,到糧絕之日,便是全軍覆沒之時。」
屠奉三色變道:「這招確是毒辣,但非常有效,且可大幅減少糧食的消耗。」
慕容戰道:「照燕飛的說法,一旦我們構成威脅,敵人會屠戮我們邊荒的兄弟,以去心腹之患。」
拓跋儀駭然道:「如此我們豈非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燕飛道:「收復邊荒集宜速不宜遲,否則如讓敵人在沒有選擇下行此一著,我們將後悔莫及。」
接著目光投往屠奉三,道:「我更怕貴上派兵前來攻打邊荒集,令形勢更趨複雜。」
屠奉三嘆了一口氣,道:「燕兄有甚麼可行之計?」
燕飛目光移往邊荒集的方向,道:「我這招是三管齊下。首先我們把武器從秘道偷運進邊荒集內,讓我們的兄弟武裝起來。完成第一步後,我們派出一千戰士,於敵人北站東岸木寨附近高地設立堅強陣壘,擺出強攻木寨的威勢,引敵來攻。而不論敵人是否中計,我們都要從集內發動反攻,只要策略正確,我有必勝的把握。」
慕容戰精神大振道:「既有秘道可供出入邊荒集,要摸清楚敵人在集內的情況該是易如反掌的事,然後針對敵人佈置,從容定計,我才不相信集我們多人的才智,想不出奏效的戰略來。」
屠奉三道:「黃河幫和天師軍間肯定矛盾重重,一旦有事發生必各自為戰,只要我們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威勢弄垮其中一方,另一方將不戰而潰。所謂擒賊先擒王,我辦的刺客館對各位有甚麼啟示呢?」
拓跋儀一震道:「刺殺鐵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