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姬別張開眼睛。
眾人大喜歡呼。
燕飛笑道:「感覺如何?我正在消融你後腦一塊巴掌般大的瘀血。」
姬別一震道:「燕飛!你竟然沒死?」
慕容戰道:「我們不但活得好好的,還要反攻邊荒集,所以你千萬要振作。」
燕飛道:「我打通你所有閉塞的經脈,又清掉瘀血,你至少還要躺上三、四天,方可復原。」
姬別呻吟道:「只要死不了便成,邊荒集情況如何?」
慕容戰道:「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點東西,這方面的事由我們去憂心,你至要緊養好身體。」
李順良也勸道:「大少勿要說話,燕爺在為你療傷呢!」
姬別堅持道:「欠的是甚麼?」
燕飛心中一動道:「欠的是可供六千多人用的箭矢兵器,你是兵器大王,該比我們有辦法。」
姬別嘆道:「若是在邊荒集,你要多少我都可以供應多少。只可惜邊荒集已落入敵人手上。」
燕飛和慕容戰同時動容。
姬別苦笑道:「在我工場下有一個秘密武器庫,若不是捨不得此庫,我早溜之大吉。」
燕飛和慕容戰交換個眼色,齊聲怪叫。
第七章邊荒行動
黃昏。
天上烏雲疾走,暴雨將至。
十二艘代表著大江幫剩餘戰力的雙頭船,載著一千三百名戰士,藏在離穎口只有數里處的淮水上游,耐心靜候。
江文清和劉裕在帥艦的指揮台上仰觀天色變化。在劉裕的堅持下,他們苦候半天,終於得到老天爺善意的響應。
豆大的雨點打在他們臉上,接著大雨嘩啦啦的灑下來,轉密轉急。兩人任由風吹雨打,大感痛快,盡洩心中抑鬱。
戰船隊解索啟航,朝穎口推進。
江文清嘆道:「我現在開始相信玄帥的話。」
劉裕往她望去,戰衣盡溼下,尤顯露出她胴體動人的曲線,不過劉裕卻沒有異樣的感覺。不知是因王淡真而令他對情場生出怯意,還是根本不把她視作女兒家。
訝道:「甚麼話?」
江文清道:「玄帥說你是個有運道的人。像這場大雨,不但來得及時,沒損你觀天能者的聲名,且是近月來最狂暴的風雨,會令河水暴漲,建康水師不得不躲進河彎裡去。
即使有攔河鐵索,也會因水漲失去效用。」
劉裕微笑道:「或許是因小姐和我並肩作戰,方得老天爺眷顧,誰說得定呢?將來如我劉裕有成,必保大江幫的興旺。」
又岔開道:「有沒有聶天還的訊息?」
江文清道:「我們最後知道的,是聶天還親自率領,由二十五艘船組成的艦隊,已駛離兩湖。照我估計,最遲明早他們將到達穎口。」
此時雨勢更趨狂暴,天色轉黑,從指揮台往前瞧去,船首隻是隱約可見。十二艘雙頭艦在船尾掛上風燈,一艘跟一艘的在洶湧起伏的河道上行走。從左右船舷探出的船槳,整齊有力地划行,不但顯示出櫓手的訓練有素,更以行動表明大江幫戰士復幫的決心和毅力。
劉浴沉吟道:「如比說,桓玄的荊州軍亦應在進軍邊荒集的途上,只要問屠奉三,當可以弄清楚荊州軍行軍的路線。」
江文清皺眉道:「劉大人是要偷襲荊州軍嗎?」
劉裕道:「聰明人出口,笨人出手,當我們掌握到荊州軍的行軍路線,便可以設法讓邊荒集的敵人知道,由他們出手。從現在開始,小姐千萬勿以官職稱呼小弟,此為荒人的大忌。」
江文清欣然道:「我早有此意,不過卻沒有劉兄想得那麼周詳。最好是在荊州軍和兩湖幫進攻邊荒集,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刻,我們一舉挫敗所有敵人,如此短期內邊荒集將不會受到威脅。」
劉裕道:「這須考驗掌握時機的能力。」
船隊此時抵達穎口,水流湍急兇險,河面波濤洶湧,四周大雨茫茫,加上黑夜的降臨,站在船尾已看不清楚船首,更遑論陸岸。而大江幫黑夜暴雨下的操舟奇技,亦叫他歎為觀止。
江文清道:「這叫天助我也,我們現在等若一支隱形的船隊,再加上劉兄的藏身小湖,我們將成為兵家夢寐難求的奇兵。亦只有以奇制勝,才可補我們實力上的不足處。」
劉裕道:「事實上玄帥在多年前,已看到邊荒在南北戰場上起的關鍵作用。」
江文清介面道:「而劉兄卻是北府兵探察邊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