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冷,在寒風的折磨下,敵軍的戰鬥力將不斷被削弱,令我的計劃更有成功的可能。”
拓跋珪懷疑的道:“我要的是大勝而非小勝。”
崔宏道:“這個當然,此役將是扭轉整個局勢千載一時的良機,我們絕不可錯過,否則後果不堪想象。”
燕飛道:“然則你有甚麼妙計呢?”
崔宏道:“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營造出我們鍥尾窮追的假象,令敵人不得不急如喪家之犬的狂逃往參合陂,如此我們肯定可以得到全面徹底的勝利。”
拓跋珪道:“小寶兒怎都是曾在戰場上打滾多年的人,這麼容易被騙嗎?”
崔宏有條不紊的答道:“這要分兩方面來說,在慕容寶心中,認定我們會在長城外伏擊他,他並不知我們早算準了要突襲的地點,所以才決定到參合陂設寨立營,再堅守陣地,好與東來的慕容詳會合,向我們展開反擊。而我們則大有理由於他們會合前發動攻擊,所以慕容寶不會懷疑我們只是虛張聲勢,其實真正的設伏地點卻是參合陂。”
燕飛點頭道:“這個說法有道理。另一方面呢?”
崔宏道:“另一方面是敵軍的體力和士氣,敵人雖是人多勢眾,卻是外強中乾,軍心一亂,便再無還擊之力,且因目的地就在前方不遠,理所當然會拚命向參合陂逃竄,正落入我們的算計中。如果我們是惡狼,敵人就是急於回家的羊了。”
拓跋珪雙目亮起來,道:“軍心亂了,便再不受小寶兒控制,可是如何可以製造出我們鍥尾窮追的假象?”
崔宏道:“只要給我三千人便成。”
拓跋珪皺眉道:“三千人?”
崔宏道:“我和這三千人會在附近密林隱藏起來,養精蓄銳。當慕容寶大軍經過時,我會先命五百人從後追趕,引起敵軍的慌亂,再把餘下的二千五百人分作四軍,左右突襲敵人後軍,只要擊垮他們的護後部隊,慌亂將會瘟疫般蔓延至敵人全軍,只懂往前逃竄。敵人更怕我們趁黑夜寒風於無險可守的平野施襲,更不敢停留片刻。”
拓跋珪目光投向燕飛,沉聲道:“你認為崔卿的辦法是否可行?”
燕飛點頭道:“我對崔兄有信心,他必可把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拓跋珪道:“這裡離開參合陂只有兩天的馬程,換了我是慕容寶,在軍隊人心惶惶的情況下,也只好希望能儘早到參合陂去。”
又仰天笑道:“而我早枕兵該處,等待他送上門來。好計!便依崔卿之言辦吧!”
接著站起來道:“此事不容有失,我會給崔卿最好的將領和兵馬。”
燕飛道:“最好找道生作崔兄的副將。”
拓跋珪點頭同意,因為手下諸將裡,以長孫道生和崔宏的關係最好。
崔宏從容道:“我另有一個提議,此事由道生將軍主持,我只作軍師,如此指揮上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事實上拓跋珪和燕飛都擔心在指揮上會出問題,因為崔宏新加入拓跋珪的陣營,仍未在軍中建立威信,且對拓跋族戰士的作戰方式和習慣,尚未有充份的瞭解。可是計劃由他構想出來,理所當然該讓他負責此事。如今聽他主動提出自當副手,當然接受歡迎。
拓跋珪斷然道:“便如崔卿所請。”
崔宏欣然領命。
第五章 好戲在後
慕容戰步入艙廳,大部份客人都聚集在廳內,佔滿了所有桌子,正議論紛紛,見慕容戰進來,倏地靜下來,不問可知談的正是高彥遇害的事。
他以目光在廳內搜尋,很快發覺談寶坐在辛俠義那一桌,正面帶得色,很明顯是這小子代表眾人耍手段,故意說想求見高彥,藉此測試他們的反應,從而證實高彥是否已一命嗚乎,而顧胖子和那小苗女則在得手後溜之天天。
慕容戰雙目射出兩道像利刃般的目光,落在談寶身上。
他今次是奉卓狂生之命而來,好好教訓這小人,讓談寶曉得荒人是不好惹的。以硬碰硬,一向是慕容戰最擅長的戰略。
談寶避過他的目光,望向辛俠義,看來是心怯了,但慕容戰肯定這滑頭只是扮可憐。
微笑道:“各位貴客,請聽小弟說幾句話。”
艙廳更是靜至落針可聞。
慕容戰目光移離談寶,掃視全廳從容道:“你們不要瞎猜哩!高彥確是被顧胖子和那苗女施巧計陷害,差點沒命,不過總算萬幸,其中的過程,精采絕倫。為彌補令各位受驚,表示我們荒人的歉意,今晚我們會送各位貴客一臺說書,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