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是一見知心的好朋友,唉!你看到那個鬍鬚漢嗎?他就是北方著名的“羊臉神捕”方鴻圖,緝捕花妖的事由他主持。關於這方面的事可以直接問紅子春,他不是和你們有特別交情嗎?”
尹清雅輕鬆的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好朋友燕飛有甚麼特別對付花妖的法寶,看來你並不清楚?”
高彥叫屈道:“我怎會不清楚?咦!你不是在助你的郝大哥一臂之力,讓他可以擒得花妖,好向千千領懸賞吧!”
尹清雅“噗哧”笑道:“完蛋哩!竟給你看穿呢?你這個人很機靈,不過我可不喜歡騙不倒的人,你要扮得呆頭呆腦才成。”
輪到高彥心叫完蛋,自己對著她時,不但使不出平時一半的本領,且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上,偏又愈相處愈感到她迷人可愛。
看著她便像看著沒有人能馴服的小妖精,不單沒有辦法,還無處著力入手。
尹清雅甜笑道:“不為難你哩!清雅也為你著想的,他們要動身呢?你還不回去參與他們的餞別行動。”
她的笑容不但甜如蜜糖,還充滿漫無機心的天真意味,可是高彥卻曉得她是狡猾在骨子裹,先來一招欲擒先縱,看自己還可以拿出甚麼好訊息來討她歡心。
遠處龐義和慕容戰把姬別送贈的兩匹匈奴馬牽出馬房,燕飛還朝他瞧來,卻沒有表示,小詩卻似沒有察覺他們在這邊說話。
高彥猛一咬牙,故意裝出不放她在心上的神情,笑道:“小清雅也要小心點,不要讓花妖把你這頭可愛的白雁銜了去哩!”
再不理會她,彈將起來,逕自回營地去也。
漢幫總壇,忠義堂內,幫主祝老大獨坐堂內,沉思不語,只看他深鎖的眉頭,便曉得他心事重重。
“軍師”胡沛步入堂內,來至他身旁,俯身湊到他耳旁道:“大仙離開哩!我們已加強戒備,若屠奉三敢來犯,我們包保他來多少殺多少,有來無回。”
祝老大朝他瞧去,沉聲道:“若來的是支多達千人的精銳荊州勁旅,你仍這般有把握嗎?”
胡沛為之愕然,尷尬的道:“屠奉三不敢這般胡來吧?”
祝老大目光閃閃的打量他,肅容道:“到今夜此刻,我忽然感到自己是孤立無援,即使江老大亦幫不上忙,若非他派文清及時趕來,情況更不堪設想。”
胡沛站直身體,賠笑道:“屠奉三的出現,確令我們亂了陣腰,不過一天勝負未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祝老大“霍”地起立,負手在大堂來回踱步,好一會後在胡沛旁停下來,長嘆道:“我幫弄至今天如此地步,先受挫於燕飛的劍,繼而被鐘樓議會孤立,不得不同意讓第一樓重建,接著又被屠奉三公然挑戰,我當然要負最大的責任,但更因是我錯信你的提議,於淝水之戰後盲目的擴張勢力,觸犯眾怒,你還有甚麼話好說呢?”
胡沛神色出奇地平靜,垂頭道:“世事之奇,往往出人意表,教人難以逆料,老大你要怪罪於我,我胡沛當然沒有話說。”
祝老大勃然大怒,轉過身來面向胡沛,雙目殺機閃閃,戟指斥道:“一句難以逆料便可以搪塞過去嗎?當日我對設立攔江鐵索一事已大感猶豫,全是你大力慫恿,說甚麼藉此立威,致令我幫騎虎難下。至於甚麼巧立名目的地租,亦是你的主意,讓燕飛藉此重重打擊我們,你這個軍師是怎麼當的?”
胡沛抬起頭來,從容道:“老大你既不信任我,我這個軍師當下去再沒有意思,老大若要殺我洩憤,胡沛絕不敢還手。”
祝老大全身一陣抖顫,雙目似欲噴火,好一會方把激動的情緒勉強壓下去,轉身揹著胡沛道:“立即給我滾,以後勿要讓我見到你,邊荒集再沒有你容身之處。”
胡沛趨前少許,來到祝天雲身後,壓低聲音道:“胡沛對老大的多年提攜愛護,永遠銘記心中,在離開邊荒集前,我尚有一個天大重要的秘密上報老大。”
祝老大沉聲道:“說吧!”
胡沛又把聲音壓低少許,至僅可耳聞,道:“此秘密是與“大活彌勒”竺法慶有關。”
祝老大皺眉道:“竺法慶?”
胡沛再靠近少許,續道:“竺法慶的夫人尼惠暉是我的師母。”
祝老大全身劇震,立即運功,往前衝出再反手後擊的應變招數剛在腦袋內成形,一向詭計多端卻武功平平的胡沛,十根指頭已驟雨般戳在背心二十多處穴位。
胡沛的說話故意兜了個圈來透露自己真正的身分,令他不由分神去咀嚼,早令他慢了一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