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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部分

絕不會放過。你舅父已是不可救藥,所以你必須作出決定,作出令你永不感後悔的明智決定。」

何無忌的呼吸急促起來,又有點不解的道:「我早向你表明心意,為何你還要說這番話?」

劉裕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靜的說下去道:「人的心是很奇怪的東西,全在你以甚麼角度去看事物。我當然明白你的心情,但若換一個角度去看,你對你舅父已是盡了情義,奈何他忠言逆耳,你沒必要作他的賠葬品,若株連妻兒,則更悲慘。告訴我,你是否失去了鬥志和信心?」

何無忌頹然道:「我有沒有鬥志和信心並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劉裕行便成,我則依附驥尾。」

劉裕搖頭道::垣是不成的,坦白告訴你,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擊敗桓玄,但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要你回覆本色,全力助我。想想玄帥吧!他是怎樣栽培你的呢?你現在這副樣子,會不會令他大失所望?仗末打已想著解田歸甲,這場仗還何能言勝?玄帥竟培養出全無鬥志理想的北府將嗎?我們為的不單是北府兵的榮辱,更為南方蟻民著想,這就是我們北府兵的使命,要延續安公和玄帥的安民政策。其它的一切再不重要,包括你舅父在內。」

何無忌眼神逐漸凝聚,又懷疑的道:「你真有擊敗桓玄的把握?」

劉裕微笑道:「還要解甲歸田嗎?」

何無忌羞慚的道:「當我沒說過這句話好了。唉!眼前劉爺要把我們逐離廣陵一事,又如何應付呢?」

劉裕心忖我正是要逼劉牢之作出這樣的蠢事,怎會沒辦法應付?淡淡道:「他老人家既有此意,我們便依他的意思又如何?」

何無忌愕然瞧著他。

劉裕從容道:「北府兵的兩大根據地,一是廣陵,另一處為京口。廣陵沒有我容身之所,我們便到京口去。」

京口離廣陵只有半天船程,在長江下游南岸,與廣陵互相呼應,仍屬劉牢之的勢力範圍。

何無忌瞼色微變道:「這和留在廣陵有甚麼分別?」

劉裕道:「當然大有分別。我們要在一夜之內,讓廣陵所有的北府兵將清楚知道,我將到京口去。願追隨我劉裕的,可到京口向我投誠,要效忠你舅父的,便留在廣陵,就是如此。」

何無忌臉上血色褪盡,道:「如風聲傳入舅父耳內,恐怕我們見不到明天的日光。」

劉裕胸有成竹的道:「所以你必須回覆鬥志,下一個永不追悔的決定,如此才能與我並肩作戰,放手大幹一場,明白嗎?」

何無忌瞼上多回點血色,急促的喘了幾口氣,道:「我們這是要和舅父對著幹了。」

劉裕微笑道:「只要我們準備充足,你舅父是不敢妄動干戈的,因為他負擔不起,想想這是甚麼時勢?」

何無忌皺眉道:「可是京口由舅父另一心腹大將劉襲把持,絕不會歡迎我們。」

劉襲也是劉牢之的同鄉,乃北府猛將,武技一般,但才智過人,被劉牢之倚為臂助。

劉裕道:「那就要看我們到京口去的時機。」

何無忌對劉裕生出深不可測的感覺,劉裕這些聽來只是街口而出的話,都是經深思熟慮的。

劉裕知道何無忌猜不著他的手段,微笑道:「當桓玄大破建康軍的訊息傳至廣陵和京口,最佳的時機將會出現。」

何無忌苦惱的道:「那我們豈非要苦候時機的來臨?」

劉裕問道:「訊息要隔多久才傳至這裡?」

何無忌道:「經飛鴿傳書送來訊息,三個時辰便成。」

劉裕沉吟道:「如此正午前後將可以收到訊息,與劉牢之驅逐我們的時間配合得天衣無縫,便像老天爺蓄意安排似的。」

何無忌道:「你憑甚麼作這樣的猜測?」

劉裕道:「桓玄大破司馬尚之後,往建康之路暢通無阻,桓玄最怕的事是你舅父忽然變卦,為恐夜長夢多,所以絕不會拖延時間,如此桓玄最快將可在今夜抵達建康。在解嚴令解除前攻打建康還有個好處,就是可把對平民的騷擾減至最低。桓玄並不是來搞破壞,而是想做皇帝,最理想莫如建康的民眾醒來後,方驚覺桓氏已取代了司馬氏,」

說到這裡,不由想起司馬元顯,若他接到屠奉三的警告,說不定能避過殺身之禍,逃往廣陵來,那他也算對司馬元顯盡了情義。

何無忌現出心悅誠服的神情,點頭道:「明白了!」

劉裕道:「我們和劉爺的對抗搞得愈鬨動愈好。最重要是把水師的將領爭取過來,這樣我們更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