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艘雙頭艦,其餘從海船改裝為戰船的也達二十多艘,組成了一支有規模的艦隊,劉爺更正名為海鹽水師。」
燕飛欣然道:「想不到小裕的水陸部隊發展得這麼快。」
費二撇道:「自司馬道子排擠安公和玄帥,不論民間和北府兵內,均積蓄了大量的怨氣,而劉爺則是所有怨氣渲洩的唯一通道,現在機會來臨,這股怨氣化作洪流,變成對劉爺源源不絕的支援,否則任孔老大如何神通廣大,也無法對劉爺提供如許龐大的援助。我們邊荒集更成了劉爺的後勤基地,劉爺要戰船有戰船,要戰馬有戰馬。」
燕飛問道:「謝琰和他的部隊又如何呢?」
高彥現出不屑的神色,道:「謝琰比玄帥當然差遠了,根本不能比較。現在會稽和上虞外圍的據點正逐漸被天師軍蠶食,令會稽和上虞嚴重缺糧,謝琰這蠢蛋竟派人到四周的鄉鎮徵糧,實與強搶無異,激起民憤。他奶奶的,照我看天師軍會在短期內發動猛攻,謝琰危矣。」
燕飛暗歎一口氣,心忖謝琰若戰死沙場,謝家將更凋零。俱往矣!謝家的詩酒風流,將成歷史的陳跡。
慕容戰道:「說起謝琰,令我想起謝玄之姊道韞小姐,現在她偕謝玄之女謝鍾秀避隱壽陽城內忘世莊,小飛你若有空,可到那裡拜訪她們。」
姬別笑道:「戰爺你真會說笑,小飛怎會有這個閒情?」
燕飛道:「到時看看吧!」接著話題一轉,問道:「桓玄方面有甚麼動靜?」
高彥苦笑無語時,紅子春代答道:「該說荊州和兩湖聯軍有甚麼舉動才對。目下南方確是處處烽煙,戰火漫天。先是桓玄兵逼江都,嚇得殷仲堪連忙召楊全期去救援,豈知被聶天還的兩湖艦隊大破於江上,楊全期敗退江都,又被桓玄重重圍困,日夜狂攻猛打,江都變成-座孤城,陷落只是早晚間的事。」
燕飛明白過來,因牽涉到小白雁,所以高彥露出無奈的神情。
呼雷方道:「司馬道子知形勢危急,卻又鞭長莫及,且聶天還封鎖了大江,令建康水師無法支援江都。現在的形勢是主動全掌握在桓玄手上,只有他順流攻打建康的份兒,建康軍則無法反撲。」
拓跋儀沉聲道:「於我們來說,是荊湖聯軍會否攻打壽陽,斷去我們南下的水道交通。我們正密切注視荊湖聯軍,誓要保住壽陽。」
王鎮惡道:「我們有的只是二十多艘戰船,其中兩艘是雙頭艦,在水面上根本不是莉湖聯軍的對手。幸好一天我們守得住壽陽,荊湖聯軍仍沒法封鎖穎口。」
劉穆之微笑道:「鎮惡已定卜保衛壽陽的全盤作戰計劃,欺的是對方遠道而來,如久攻不下,糧草和補給上都會出現問題。不過聶天還此人雄材大略,不可小覷,若他敢來犯,定有完善的策略。」
燕飛進一步明白高彥心煩的原因。道:「建康狀況如何?」
高彥道:「司馬道子父子正陷於內外交困之局,莉湖聯軍封鎖大江上游,下游的廣陵則由居心叵測的劉牢之把持,遠征軍又如泥菩薩落水,隨時遭沒頂之禍。現在唯一能扭轉整個形勢的就是我們劉爺,不過一天劉爺未能擊垮天師軍,劉爺仍沒法去理會建康的事。」
燕飛聽得皺起眉頭,道:「看來小裕的情況亦不樂觀。如純以實力論,他仍遠及不上天師軍,最大的問題是天師軍得到當地民眾的支援,否則天師軍不會擴充套件得這麼快,每次反撲都如此猛烈,聲勢如此浩大。」
劉穆之拈鬚微笑道:「對付天師軍必須採取安民之策,基本上民眾的要求非常簡單,不理誰來當皇帝,只要政局安穩,人人豐衣足食,誰願冒死造反?劉爺真命天子的形象,早深入民心,只要能狠狠打一兩場大勝仗,所佔之地均施行安定人心的政策,當可撥亂反正。」
包括燕飛在內,人人目注劉穆之,聽他從容自若的說這一番話。
卓狂生訝道::垣簡單的道理,為何我們偏想不到?」
紅子春道:「道理雖然簡單,如何實行卻需有大智慧、大學問。」
慕容戰道:「我們的疏忽是因習慣了邊荒集的處事方式,一切憑武力解決,而我們亦沒有團結上的困惑,人人曉得邊荒集的利益在於其自由自在、公平競爭的法則,沒遇上劉爺的問題。」
眾人團團圍著大圓桌而坐,分內外兩重,擠得密密麻麻的,只是這個景況,已盡顯荒人團結一致的精神。
王鎮惡道:「劉爺至少有一個非常有利於擊敗天師軍的因素,就是他乃北府兵眾望所歸的人、謝玄的繼承者,只要他能好好利用自己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