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大眼,似有所悟。那日我在鳳歌那裡,用吟風螺聽到了月家姐弟與鬼麵人的對話,才開始懷疑安遠兮與楚殤有關係,如果這螺根本沒有收聲的作用,那我怎麼會聽到那些對話?
“你聽到什麼?”安遠兮問。我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聽到月娘和你的對話,說你是楚殤。”
安遠兮的眼神微微一斂:“怪不得……你那日回來,讓我查楚殤是不是真的死了,就是聽到他們的對話?”
“嗯。”我的臉微微一熱。安遠兮翻了翻那個海螺,淡淡一笑:“螺是普通的吟風螺,不過,這海螺可以用來施展一種催眠術,讓被催眠的人聽到催眠師想讓他們聽到的聲音。”
“呃?”我怔了一下,這麼說,我那日聽到那些聲音,是因為我被催眠了嗎?催眠我的人,是……鳳歌嗎?可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讓我聽到那樣一段對話?難道……我的眼睛驀地睜大,難道他知道安遠兮就是……楚殤?可他怎麼會知道,因為安遠兮身上令他覺得似曾相識的氣息嗎?如果僅僅是這樣便讓他認出楚殤,那鳳歌到底……有多愛他?我思緒紛亂,心裡猶如一團亂麻,如果鳳歌知道安遠兮就是楚殤,為什麼又要透過這樣的方式讓我知曉呢?他是什麼意思呢?是見到安遠兮在浣月亭買醉,想幫他了結這種痛苦?還是想讓我原諒他?我完全猜不透鳳歌的想法,鳳歌,他是一個謎,我從來沒有看懂過他,或者永遠也看不懂他。
“遠兮,你知道……”我抬眼望著他,輕聲道,“鳳歌愛著你嗎?”
安遠兮的眼神微微一閃,淡淡地“唔”了聲。我幽幽一嘆,低聲道:“我們都虧欠了他。”
安遠兮沉默地轉臉望向海面,不發一言。我走到他身旁,與他一起望著海平面上冒了一半的太陽,輕聲道:“我想,我要更努力,至少,不能做得比鳳歌差。”
“葉兒……”安遠兮轉頭看我,語氣百味雜陳。我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嗯。”他輕輕點頭,我望著海平面上已然冒出大半個頭的太陽,啟唇輕唱:
欲辨難辨你一臉風塵,猶如欲辨難辨我命運。
易摘難摘那天際風雲,猶如易近難近眼前人。
患難長路中,各自寸步難行,
如果這是愛,甚麼比抱擁更真。
欲問難問你可有可能,猶如易覓難覓過路人。
路若長若短,註定繼續同行,
難得你共我,從過渡尋覓永恆。
當我眼前只有你,當你背後總有我,
在路途上一雙一對,但背影相差算多不算多。
欲問難問你可有可能,猶如易覓難覓過路人。
路若長若短,註定繼續同行,
難得你共我,從過渡尋覓永恆。
當我眼前只有你,當你背後總有我。
漫漫途上風聲交錯,像唱出彼此未唱的歌。
當我眼前只有你,當你背後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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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途上一雙一對,但背影相差算多不算多。
漫漫途上風聲交錯,像唱出彼此未唱的歌。
太陽完全躍出海面,瞬間放出萬道光芒,最後一絲暮色被逼退,天空燒著紅彤彤的朝霞,海水也被染得通紅,海鳥在歡快地翱翔,海風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轉過頭,迎上安遠兮情濃得見不到底的目光。微微揚起唇角,握住他的手,十指交錯,緊扣,我深深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未來的路,已經註定與他同行,或者我們還會遇到困難遭遇挫折,或者我們還要經受磨難經歷艱辛,但只要他的眼前只有我,我的背後總有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路再長再短,有他陪我一起譜寫人生的傳奇,我穿越千年的時間、隔世的空間而來,尋找的不就是心底最初最美的夢想嗎?
綰青絲,挽情思,任風雨飄搖,人生不懼。
浮生一夢醉眼看,海如波,心如皓月,雪似天賜。
你自妖嬈,我自伴。
永不相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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