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推薦成為蜀國後期謀士的諸葛均。
“我知你為我好,但我比你更懂你哥哥,曹操不是一個抓不住人心的人。”司馬懿搖頭,略帶著些遺憾:“他既已決定為一個人效忠,就不可能反水。”
“說的也是啊,二哥就是那樣的人。”諸葛均嘆氣:“我諸葛家都是如此,只要決定投靠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再改變。”
“正是如此,不然我怎麼能放心你?”
“呵呵,你怎麼能放心我?我敢說你最能放心的就是我。”他們的交情與別不同,不是兄弟更勝兄弟。
“是啊,我最能放心的就是你……但是均弟,你可知道?我起初與你相交,心心念念想的只是能夠在迫不得已時為司馬家儲存一脈而已,因為你姓諸葛。”
諸葛均點頭:“那現在呢?”
“現在?”司馬懿看著他,沒有回答。
想當初自己年少氣盛時,十四歲便去尋諸葛亮論事,結果那時諸葛亮已然雲遊四方,反而結實了他弟弟諸葛均。對那時就已有雄心壯志的自己來說,找條退路的想法一閃而沒便付諸實施,卻未曾想兩人如此投緣,最後更結為兄弟。
諸葛亮後來知道此事時已經是曹操幕僚,真真為這個自己抱了大希望的弟弟氣了好久。
至於現在——
他遙遙看向諸葛亮居住的府邸,那是獻帝特地為這位臥龍先生準備的地方。他挾怒而來信誓旦旦為保正統王室,可惜這種話只有獻帝那個笨蛋才會相信。諸葛亮自來此之後未獻一計有效之策,難道還不足以讓人看出來?只有漢獻帝那個自詡是真龍天子的,才會自以為有那個魅力籠絡眾人。
“均弟,你還是躲著點你哥哥,你不如他,別被他套出話。”
“放心吧,我在外面裝成三杯即倒,每次和兄長說話都推諉來去,實在不行直接醉昏,倒還真沒透露出來什麼他想知曉的。”
“我知道你可以放心,但我同樣撬不開他的嘴巴,什麼有用的都沒問出來。”
“所以我說我去問問。”
“不,你還是躲著他。”自從諸葛亮和諸葛均唯一一次大醉而歸,他就再也不讓這兩個人單獨一起了。
那天是真醉,他驗過兩人體內的酒氣。可是當諸葛亮回身走掉的時候,他卻發現了那雙眼睛的明亮。不是宿醉的眼,卻是宿醉的人。那天晚上在醉酒中被套去什麼,弄不好諸葛均自己都不清楚。
反正啊,曹操手下一個兩個,都是心機深沉的混蛋一窩。
他拍拍諸葛均肩頭:“什麼時候我也變成那心機深沉的一窩中的一個,司馬家的未來也就算定了。”
諸葛均知道司馬懿指的是成為曹操的核心謀臣之一——或是武將。
“我會盡快將師兒送到安全地方。”
“嗯,均弟你記住,只要我在一日,沒有我的親自迎接,千萬莫要把師兒帶回我身邊。”
“可是,你身邊只有妻妾而無子女,必會惹人疑竇。”妻妾如衣,必要時可拋之,子女卻不同。
司馬懿淡淡道:“華兒將生第二胎,名字已經想好,若是女子便叫蕊,男子則名炎。”
“司馬蕊,司馬炎?名字都不錯,我希望能是個女孩。”
“我也希望能是個女孩,兒子那麼多沒用,女兒的用處反而更多。”生一個女兒嫁予曹家,司馬家就又多了分保障。生兒子好幾個,弄不好以後兄弟相爭。
“但願你這第二胎,莫要再肚子裡呆的太久。”
“呵呵,你當我夫人是呂家那個亂世的禍水麼?”
話說中原有一個離奇的女子,被眾人熟知。原本被人熟知的理由是她紅顏禍水巧施離間,令一代豪雄呂布現在仍跟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人人喊打。
可是最近被人熟知的理由:這位女子身懷有孕兩年零四個月,竟然到現在還死活沒生。
“我若是呂布,早就把這妖女在眾軍面前宰了,以安軍心。”她禍國殃民,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不說,而且還一孕不生,分明就不是什麼正經貨色。
“如果我是呂布,我也一樣捨不得殺。”司馬懿緊抿薄唇,那名字就似從唇縫裡擠出來的:“貂蟬、貂蟬,你沒見過她,我卻有幸見得一面。的確是紅顏禍水,無人可比。”
那張驚世傾城的臉,那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甚至一個眼神一個蹙眉的動作,都令人無法移開目光。這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為其魂散命消的。
“仲達,你不會也被貂蟬迷上了吧?你和嫂子可是一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