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一虎道:“配地將軍是什麼人?”
一流道:“是沙州衙的衙寧使,姓常,是個老頑固,鐵面無私,殺人不眨眼。”
鄭一虎噫聲道:“愛財的人還說鐵面無私?”
二流道:“錢不是他要,是配地管軍頭目要。”
又走了兩天,這日午後,忽然發現一隊官軍迎面來到,人數足有五百。一流一見,大驚道:“那是配地防軍。”
鄭一虎:“可是有新軍接防了?”
一流道:“不,臨時配地沒有換防的,這是撤離現象,我們快到側面林中躲起來。”
鄭一虎道:“先到林中觀察一下也好。”三人牽馬躲入林內,未幾那隊官軍即卷塵奔近。
一流指給鄭一虎看道:“前面十騎是開路的,十騎之後面那騎白馬,披盔甲的將軍是副總管劉將軍。”
鄭一虎道:“配地就是他最大嗎?”
一流笑道:“不是,配地最大的總管,這魔王就是好殺,無情。他手下有兩副總管,一個管錢糧,一個管防軍,這就是管防軍的劉副總官。”
鄭一虎道:“沙州衙就是帶兵打仗的將軍?”
一流道:“沙州衙是朝庭派在邊疆的駐守總兵,打仗又是另派來的一個總兵,官是一樣大,但兩人職司不同,配地總管就是副總管兼的,你問得這樣仔細幹嗎?”
鄭一虎道:“我要尋父,我不得不問清情形,我如在此處找不到,我就向衙門裡打聽呀。”
二流道:“衙門深似海,你如何能進去,同時也沒人告訴你。”
鄭一虎道:“我不管,我只要有門路就打聽。”正在這時,忽見官軍後面來了幾百蓬頭垢面之人,有的赤著上身,也有的連褲腳都沒有,頭髮蓬鬆,鬍子連腮,簡直比乞丐還不如。
一流立向鄭一虎道:“你看罷,這就是配軍。”
鄭一虎嘆聲道:“難怪你們要逃走,這哪裡象人。”大半個時辰過去,配軍後面又有官兵押著。
一流等最後一個官兵過完才道:“我們偷偷跟上罷。”
官兵走的匆忙,一流向二流道:“一定是官兵打了敗仗啦。”
二流道:“西域諸酋聯合大軍有幾十萬,朝庭只派一個總兵帶五萬人來打,不敗而何?”走不到二十里,突然後面塵間大起,吶喊震天。
一流回頭一看,只見滿山遍野都是番兵追來,他大驚叫道:“不好了,番兵追上了。”
鄭一虎眼看番兵來勢如潮水一般,也感心頭大震,急忙道:“我們快到左側山上去。”
一流道:“沒有用,番兵太多。”這時官兵大亂,押後的竟棄下犯人,追上前面大隊去了。
鄭一虎一看犯人都是空手,一旦被番兵追上,保險一個也活不成,立即大喝道:“二位大叔快點過去,叫他們不可逃走,火速團結力量,我們先進前面山道口。”
一流道:“進山口有什麼用?”
鄭一虎道:“山口後面有一峰,我在山口外堵住要道。你們則向峰上走,到了峰上,我就能過守峰頭。”
一流道:“好,犯人不會亂,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且人人都有兩下子,你不看他們都在找木頭作武器嘛。”
鄭一虎大喜道:“你告訴他們,這是立功的好機會。”
二流去後,鄭一虎慢慢在後跟著,可是番兵卻愈來愈近了。那山口非常險要,兩面是斷壁懸崖,只有當中一條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地。鄭一虎眼看犯人都過去了,於是拔出兩把鏽劍,憑著他自己的已知力量,準備拚命援救這批流犯。番兵似乎熟悉地形,這時左右兩側的追勢放緩,惟中間已到山口外,直如怒潮般向山口湧來。鄭一虎收起右劍,舉掌就劈。
他掌上真氣如山,凡接近到數丈內的,莫不連人帶馬被劈得滾翻在地,慘叫之聲,立時大盛。番兵不知厲害,一批倒了,一批又來,可是來的不死即傷。約莫一頓飯功夫,山口通路屍積如山,口都堵住了,但番兵仍舊翻屍進攻,居然不知死活。鄭一虎哪會見過這種陣勢,連手都打軟了。漸漸的,番兵停止了,卻在山口外面紮營以待。忽然一流跑了回來,他一看鄭一虎前面的敵屍,不禁驚呆了。
鄭一虎忙問道:“大家上峰了?”
一流道:“上去了,但官兵也在上面。”
鄭一虎道:“官兵未逃走?”
一流道:“番兵到處都是,官軍被阻,前途不通。”
鄭一虎道:“你快回去帶人來,這兒番兵留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