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遇上有事了,快追,那是強盜打劫。”
馬玲玲跟著追出,她後面緊隨著大金虎,心道:“強盜劫什麼,難道車上有金銀?”鄭一虎不走直路,他帶著一人二獸繞道而去,他知道有把握超過強徒。連一口氣都未換,他終於盯上車輛,但後面的追騎尚差半里,因為車輛被兩匹馬拉著,跑得很快。
車把式一見車旁不知從何時追上兩個小男女,不禁大驚,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鄭一虎笑道:“不是強盜。”
車把式突然想到他們竟步行如飛,立知有異,大聲道:“後面有強盜。”
鄭一虎道:“強盜搶什麼?”
車把式道:“要殺我車中的客人。”
鄭一虎道:“是男客還是女客?”
“是負傷的老客。”
鄭一虎道:“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幹什麼的。”
車把式道:“小的只知他姓朱,是京師人,但不知是幹什麼的。”
鄭一虎道:“好,你繼續趕車,強盜交給我,前面有鎮嗎?”
車把式道:“距鎮還有三十里。”
鄭一虎向馬玲玲道,“你帶著兩虎隨車前進,我去問問那五個人是什麼強盜,事情未搞明白之前,不能亂殺人。”馬玲玲依言隨車走,轉眼去遠。
鄭一虎立著不動,轉眼迎上五個騎客,他當路而立,沉聲道:“來騎勒馬。”
五騎第一個是蒙古人,他如何肯聽,大喝道:“小子找死。”
鄭一虎見他驅馬衝來,不禁有氣,右手一伸,平推而出。他用勁雖不大,詎料那騎人馬竟衝上一道牆,一齊被彈了回去,在驚叫聲中,砰然倒地。後面四騎尚有一段距離,一見,情形不妙,同時勒馬戒備。第一騎倒下又翻起,可是那個騎客已面無人色。鄭一虎冷笑道:“你敢橫行。”
大漢一看當前這小子雖是個幼童,可是拳頭卻硬得很,不敢再頂憧,爬上馬,一領韁繩就得回頭。鄭一虎冷笑道:“不許動,我還有活要問。”
大漢道:“你不許我過去,難道我連回去也不許?”
鄭一虎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大漢道:“你明知道我們是幹無本買賣的,何必問。”
鄭一虎道:“但你們要命不要錢。”
大漢嘿嘿笑道:“馬車內有口箱子,裡面盡是黃金。”
鄭一虎啊聲道:“既是如此,姑且饒了這次,給我快滾。”大漢勒馬回頭,立即帶著後面的四騎急竄而去。鄭一虎看他們走得慌,暗忖道:“難道我上了什麼當?”他回身追馬車,但耽誤這段時間,及至追到已近鎮了。
馬玲玲見他追來,問道:“怎麼樣,那幾個番將收拾了。”
鄭一虎聞言一怔,駭然道:“番將?”
馬玲玲道:“你還以為他們是強盜哇?哎喲,那就上當了,我剛問過車上老人,他說那是番將啊。”
鄭一虎跺腳嘆道:“那真上當了,玲玲,車上老人又是什麼人?”
馬玲玲道:“他說他是京師人,他侄兒作大官。”
鄭一虎道:“那番將為何要殺他?”
馬玲玲道:“這老人在京師很有名望,據他自己說,全京師城的文武官員都稱他為朱五叔,番人也探出他的來歷,想把他捉去作人質。”
鄭一虎笑道:“原來如此,但這老頭又因何來到邊疆呢?”
馬玲玲道:“他說他生性好遊,且嗜武如命,終年到頭都在天下各處遊歷,直至倦了之後,才回京休養一段時間。”
鄭一虎哈哈大笑道:“此人也是達人,他傷勢如何?”
馬玲玲道:“他說無妨,一點內傷,就快好啦。”
鄭一虎大笑道:“他能在車輛急馳下自療內傷,可見是位內功高手。”
說話之間,馬車進了鎮,車把式找到一家店,停了車,向車內問道:“老客,能自己下車嗎?”
車內響起一聲哈哈,道:“能,車把式,你辛苦啦,我請你喝頓酒。”
車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儒者,相貌堂堂,他先向鄭一虎拱手道:“小兄弟,多蒙救命啦。”
鄭一虎笑道:“未到生死關頭,怎能算救命,老丈言重了。”大家落店後,老人請客,就在他的房中擺了一桌酒,連車把式一道,恰好四人。
老人在酒至數巡時才向鄭一虎道:“小哥,你貴姓,想不到你這點年紀竟是大英雄。”
鄭一虎笑道:“你老只叫小子一聲小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