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宇要的兩個菜和酒已經上齊,方俊宇對於效飛裝扮的跑堂說:“我們的生意談得差不多了,我們要趕時間辦事,不叫你不要過來。”
於效飛又是連連賠笑,彎腰走開。
這是一個暗號,說明方俊宇和內線之間前面談的一切順利,任務完成沒有問題。
又過了一陣,於效飛看到,方俊宇和老李站起身,兩個人親親熱熱地說了一陣話,方俊宇招呼過來另外一個跑堂,把帳結了,兩個人一起出了茶館的大門。
於效飛跑到門邊,為一個出門的客人把門開啟,送客人出去,藉著這一瞬間的功夫,他看到,方俊宇已經和老李分了手,獨自朝大街一邊走去,在他的身後,沒有人跟蹤。這是一個最重要的環節,如果敵人發現了內線的行動,在他的身邊應當會有很多特務隨時監視著他。
即使不是這樣,那麼來跟他接頭的人就是最重要的關係了,假如特務會象通常做的那樣,要放長線,釣大魚,那麼那些特務不動老李,但是絕對不會放棄跟蹤來接頭的人的。
既然沒有人跟蹤方俊宇,那麼看來一切危險都可以排除了。
深夜,於效飛小組的幾個人還在他的小洋房裡邊等著,他們在等候最後一個小組成員回來報告。
門鈴“嘟嘟”響了起來,於效飛把身體隱在窗戶邊,把窗簾拉開一條縫,朝院子外面看去,院子外邊停著一輛三輪車,一個三輪車伕正在按電鈴。
方俊宇跑出去把大門開啟,他們最後的一個組員回來了。
為了這次接頭,於效飛動員了他小組裡邊的所有力量,幾個組員都參與了行動。這一方面是因為行動十分重大,關係到全國解放和新中國的建立,另一方面,於效飛也是要藉著這個機會,對他的組員的行動能力進行檢驗。
檢驗的結果,讓於效飛非常滿意,小組裡邊的每個人的行動都十分出色,他們都是社會部的精英,受過特殊的訓練,和通常在街頭喊口號的那些只有熱情的群眾不同。
最後這個組員,化妝成了一個三輪車伕,在老李出門之後,就拉上他,一直回到了老李的住處。這是連老李這樣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都料想不到的極其高明的反偵察,如果老李說了謊,或者是有特務在後面監視他們,那麼,他們絕對不會逃過這個三輪車伕的眼睛。
於效飛問:“怎麼樣?”
5、軍統絕密檔案(4)
化妝成了三輪車伕的陳達文四十多歲,身體粗壯,他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披著三輪車伕寫著號碼的舊背心,打扮的樣子活象,沒有人能夠懷疑他不是一個真正的三輪車伕。
他根本沒回答於效飛的問話,卻嚷著說:“快給我口水,我都要渴死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方俊宇從桌子上的涼水瓶裡邊倒出一杯水,還沒遞過去,陳達文已經一把搶了過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大家都笑著看著他,等著他喝完水。
陳達文喝完水,於效飛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陳達文“咕咚”一聲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用手一抹帶水珠的嘴角說:“沒有。沒發現他跟什麼人接觸,也沒發現他打電話什麼的。”
假如老李已經叛變了,或者這個老李根本不是他們原來佈置的那個內線,而是一個冒名頂替的特務,那麼他在和地下黨接頭之後,一定會馬上向特務報告,所以,他肯定會向上級的特務報告或者是打電話過去。
一個組員葉國眾問:“小於,咱們這麼做是不是過於小心了?”
陳達文也點點頭:“是啊,以前接頭可從來沒有過大家一起出動的情況啊!難道咱們已經發現什麼疑點了嗎?”
這幾個人都是在上海工作多年的老同志,於效飛也沒有跟他們擺領導架子,所以他們也都直接叫他小於了。
於效飛笑著說:“倒是沒有在他身上發現疑點。但是據上海市委的通報,敵人已經開始逼近我們了,到底問題出在那裡,咱們還不知道。這次行動對於全國解放的意義非常重大,容不得咱們出半點差錯。所以小心一點還是比較好。”
這些人的素質都很高,組織紀律性是不用說的了,大家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於效飛又笑著說:“好了,據老李說,兩天後他就能拿到情報,大家回去準備一下,一拿到那份名單,馬上把名單送出上海。這些特務還在北方各大城市潛伏,絕對不能讓他們危脅到黨中央的安全。”
兩天後的晚上,於效飛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旅館,去見老李的還是方俊宇。方俊宇開啟名單,先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