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看了一陣,於松橋練的不是日本的空手道之類的,說明他可能不是日本人,但是,即使他是中國人,被日本人收買了也是一樣。
於松橋一套拳練完,來到沙發上坐下,晃動了一下胳膊,他對自己身體的恢復速度很滿意。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背後一股風聲撲來,急忙跳起,不料突然覺得全身麻木,身體幾乎不是自己的了。
於效飛冷冷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他用日語說道:“你的任務完成得很不好,犧牲了很多皇軍的生命,他們可全都是帝國的精英。”
於松橋呆呆地坐了半天,這才說道:“你說什麼呢?我一句也聽不懂。”
於效飛想,要麼他就真的不是日本人,要麼他就是一個好演員。
於效飛又用中國話說:“帝國對你的行動很不滿意。帝國如此辛辛苦苦地為你提供條件,甚至犧牲了很多皇軍的生命,你卻一點進展也沒有,竟然搞到自己人的頭上來了,帝國對你非常失望!”
於松橋一驚,如果不是於效飛用點穴制住了他,他真的會跳起來。
他說:“怎麼,你不是軍統的人嗎?”
於效飛心裡也暗暗吃驚:“你怎麼會認為我是軍統的人呢?”
“我知道,你用的是點穴法,我加入軍統的時候,那期教官是劉金聲,他是山東人,他做現場表演的時候,以他的同伴為試驗品,他用食指一點,那個人立刻癱躺在地,面無人色。約過20分鐘,再在他身上一點,神智就恢復過來,10分鐘後就能立起。這種點穴的武功一般不輕易傳授,也不好學,我們幾個班的學員最後都沒學好。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軍統的人。”
於效飛心裡暗暗後悔,沒想到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露出了馬腳。他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軍統的人的?”
“就是現在,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是那條道上的朋友,但是你救了我,你絕對不是鬼子的人,我心裡清楚。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戴老闆的人。”
“你為什麼要去妓院那兒?”
“老闆一直命令我們除掉李士群,那天陳恭澍打聽到李士群在鹹肉鋪請客,我們就去伏擊他,因為軍統的人老是走漏風聲,所以特別派我們的人過去。”
“你們的人?”
“你多次救我,我也不好意思瞞你,我是杜月笙的徒弟,我既受軍統的領導,又受大哥的指派。這次沒有想到,對手這麼硬,我的弟兄全都完了。”
“你知道那所房子是誰的嗎?”
“不是你的嗎?”
於效飛沒有回答,轉身來到於松橋的面前,在他身上連點幾下,解開了他的穴位。
於效飛在於松橋對面坐下,問道:“現在你的任務失敗了,然後你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這樣吧,你回大後方去,替我帶個話,就說我馬上就回去,另外替我向杜先生問好。你這次立了大功了,你打傷了從東京來的日本和談的特別信使,戴老闆正在找他呢!回去請賞吧!”
於松橋一陣狂喜:“真的嗎?可是,封鎖得這麼厲害,根本沒有路子。”
“我有。非常安全,你馬上走。”
於松橋感激地一抱拳:“多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如有差遣,定當效犬馬之勞。”
於效飛安排於松橋從戴笠告訴的路線回重慶去了。然後又馬上找到潘漢年。
這次沒有那麼順當,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潘漢年才從外邊急匆匆地跑進來。這次潘漢年不是於效飛剛見到他的那種大富豪的樣子,反而象是一個給大買賣跑街的樣子,就是推銷員之類的。看來潘漢年也是經常化裝的變色龍。
潘漢年一看於效飛就急急忙忙地說:“我正好要找你,日本信使要走了!”
“怎麼了?”
“他們似乎得到了準確的情報,有人要攻擊信使,他們剛剛去搜捕那個刺客,但是受到了重大損失,然後他們又發現了和重慶聯絡的電臺,但是晚了一步,人已經跑了。信使本來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自然要馬上走。”
於效飛皺著眉頭說:“這是最壞的情況了,到了這步,只好強搶。”
“鬼子說的那個人是你嗎?”
“是我。只是他們沒有完全弄對。我把安娜的電臺給弄丟了。不過,我已經安排於松橋從戴笠說的那個路子回去了,我把事情給他安上了,他一回去,大家都會以為就是他歪打正著地行刺了日本信使,現在他完成任務,回到重慶了,這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