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杜月笙也認識?”
於效飛得意地一笑說:“也不是特別熟,只是他欠了我家幾個人情而已,皇帝還有三急嘛!”
這三個人雖然都是黑道上相當出名的人物了,可是要說跟杜月笙比,那還差得遠,聽說於效飛有這樣大的面子,眼睛裡邊流露出羨慕的光來。
杜月笙是戴笠的好朋友,他在上海的人自然肯為戴笠幫忙,於效飛要是過去找他們,他們絕對會為於效飛出大力,這個也不算吹牛。
於效飛藉機對這三人說,要送他們槍支,幫他們跟巡捕房的人打招呼,到時為他們開脫罪行。別看這些人也弄到不少錢,可是跟於效飛這種在社會上層闖蕩的人來比,他們的能力還是有限,於效飛說送給趙寶福一支好槍,可把他樂壞了。
而於效飛說的巡捕房的那些人,都是於效飛在出發之前戴笠介紹給他的戴笠的心腹,他早就收買了他們幫助軍統做事了,沈醉多次提到過這些人幫助他從租界綁架共產黨的事,所以這些人是非常可靠的,跟軍統的關係非常深。
於效飛這麼一說,這三個人跟他馬上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意思,三個人越說越熱乎。
鄭斌才從外邊回來的時候,於效飛他們早就說起了其他事情,只說一些江湖上的典故,根本不說自己的事情,就這麼巧妙地瞞過了鄭斌才。鄭斌才帶來了一個飯館的小夥計,用食盒帶來了熱乎乎的飯菜,幾個人喝得非常開心。
從田平貴家出來,於效飛非常高興,現在他的幫手已經找得差不多了,已經具備了行動的條件,現在只等發現目標,就可以動手了。
他沒有叫車,就這麼漫步趕回了自己的住處,等到要到家的時候,時間上已經是非常晚了。於效飛正在走著,心裡忽然一動,一輛棕白兩色的汽車從他的後邊急馳而來,一下子停在他的面前,從車上跳下了四個人,舉起手槍就對準了他。
於效飛沒有動,他的仇家實在太多,現在都不知道是那條道上來的了。這些人是日本鬼子呢,是76號的呢,還是剛剛認識的田平貴的仇人呢,這些全都有可能,朋友多了,朋友的仇人的帳也會算到自己的身上,仇人也就多了。他要看看對方的來路再做決定。
四個人把於效飛包圍起來,其中一個用手電照著於效飛的臉問:“是他嗎?”
另外一個傢伙上來看了一下,回答說:“是他,絕對沒錯。”
拿手電的傢伙掄起槍柄就朝於效飛的頭頂砸下來,嘴裡還罵道:“小赤佬,活得不耐煩了!”
於效飛輕輕一揚手,沒費吹灰之力,就架住了那個傢伙的手腕,那個傢伙覺得自己的胳膊象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他正在呲牙咧嘴地使勁,於效飛笑著問道:“幾位兄弟,是那條道上的,有話不妨說清楚,免得誤會。”
於效飛身後的一個傢伙把槍支到於效飛的後腦勺上,惡狠狠地說:“你這種東西也配問大爺的名號?”
於效飛冷笑一聲:“既然不講交情,那麼也別怪於某不客氣了!”
說著,於效飛一個後撩腿,向身後的傢伙踢去。這一腳是北派武功戳腳的救命絕技之一,專門反擊從背後攻擊的敵人。於效飛這一腳又準又狠,正踢到身後的傢伙的心口上,那個傢伙一聲慘叫,騰空飛起,重重摔到身後的汽車上。
與此同時,於效飛反手一扭面前的傢伙的手腕,一個雙採手,左手一帶這傢伙的手腕,右手掐住他的胳膊肘一扭一壓,藉著後踢的姿勢向前一彎腰,向下一壓,那個傢伙慘叫一聲,胳膊幾乎被於效飛扭斷,手裡的槍也一下子掉到地上。
就在於效飛和那個傢伙一低頭的功夫,於效飛的頭頂上“砰”的響了一槍,另外兩個持槍的人開槍了。
於效飛向前一躍,順手把被他抓住的傢伙推到自己的面前,於效飛的手向下一滑,已經把這個傢伙手裡的槍奪了過來,於效飛用槍頂住這個傢伙的腦袋,對那兩個傢伙喊道:“放下槍!我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呀!剛才我是手下留情,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馬上把槍放下,說出你們的身份,否則我把你們幾個打成馬蜂窩!”
對面兩個站著的傢伙一猶豫,於效飛手裡微微一用勁,被他活捉的傢伙一聲慘叫,連忙大聲喊道:“快,你們兩個混蛋,快把槍放下!你們兩個想讓我死啊?”
那兩個傢伙雙手下垂,一陣失望,“啪噠”一聲,把手裡的槍扔到地上。
於效飛一把把面前的傢伙扔到牆上,一隻手用槍用力頂住這個傢伙的腦袋,壓得他的臉都在牆上擠得變了形,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