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把張國華在天津時候的同學、鄰居全都監視起來,進行跟蹤,用竊聽器、小型照相機、錄音機等高階器材,蒐集這些人言談中的支言片語的抗日言論,先後逮捕了一千多人,這裡邊絕大多數是無辜的,可是也有20多個人真的是抗日鋤奸團的團員。
從這些抗日鋤奸團的團員家裡,又找到了很多武器,抗日鋤奸團在天津的組織被嚴重破壞了。
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參與了張國華和於效飛組織的行動,至少松本二郎和西田認為他們是把抗日鋤奸團一網打盡了。他們也是這樣向上級報告的。在得到了上級的誇獎之後,松本二郎請西田在他的辦公室喝酒。松本二郎在把一杯日本清酒倒進肚裡之後,帶著幾分感激地對西田說:“西田君,這一次,要是沒有你的協助,這個案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破獲。”
西田玩弄著手裡的酒杯說:“這個嘛,都是為了帝國的聖戰,都是應該做的。松本君,對這些逮捕的人你要怎麼處理?”
松本二郎惡狠狠地做了一個手勢:“當然是全部殺掉示眾!當年我們剛剛佔領滿洲,一次殺了幾百個六、七歲的*小孩兒,用他們的頭骨堆成了一個戰勝碑,真是壯觀。對這些*人,就是要使用這種嚴厲的手段!”
西田搖搖頭:“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沒有破獲這個案子了,你對*人太不理解,對帝國的利益理解得也不深。北平是一個國際性大都市,我們不能在這兒採用滿洲那種手段,那會毀壞帝國的形象的。我們在滿洲用過一種非常迅速的方法。你去借一個電磨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松本二郎他們把被捕的人帶到一條河邊,這兒已經架起了一個特別的電磨,被捕的人全都被投入磨中,磨成肉醬,然後他們用水一衝,連在這兒進行過大屠殺的蹤跡都沒有留下。
於效飛通知張國華撤退的第二天,讓劉海薇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們大學的教務長,說家裡人病了,讓他趕快回家。教務長不知是計,急忙回家。在他家門口,於效飛攔住了他。教務長一愣,於效飛掏出從他幹掉的特務身上弄到的特務證件衝教務長一晃:“特務機關的。我要向你調查一件事。你現在把你們學校從前參加過抗日活動的人的名單給我列出來,我們要對他們進行調查。”
教務長邊想邊說,把知道的學校裡邊參加抗日宣傳的人的名字都說了出來,並且對他們的身份和參加抗日活動的不同程度還加以說明。於效飛邊聽邊點頭,看來真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蹤啊,人做過了事情,想不讓人知道是不可能的。在這些人的名單裡邊,就有他於效飛和劉海薇的名字。只是教務長畢竟和於效飛不熟悉,沒有認出面前這個穿著黑衣,戴著茶晶眼鏡的特務就是他介紹給日本特務要逮捕的於效飛。
於效飛聽完教務長的介紹,笑嘻嘻地說:“你說得很好,我這就送你到一個舒服的地方去。”
教務長失蹤以後,學校裡邊流傳出兩個版本,一個是教務長被抗日鋤奸團處決了,這讓學校裡邊有親日傾向的人嚇得不輕。一個是教務長投奔南京政府了,這讓後來來學校調查抗日分子的日本人很不高興,對他們提供的材料也不抱相信態度。這樣,於效飛和劉海薇就安全渡過了特務機關調查的這一劫。
於效飛正在感到有些得意,劉海薇卻來告訴他,從內部透露出來的訊息說,張國華已經被捕了,後來被鬼子帶走,然後就沒有訊息了。
於效飛心裡一陣疼痛,張國華對我那麼信任,可是我卻讓他去送死!
於效飛想,我一定要把張國華營救出來。首先,要找到他現在在那兒。要知道這個,最好是要找辦理張國華案子的特務機關的人。於效飛來到張國華的住處,看看前後無人,走了進去。
兩個特務正在張國華的家裡待著,他們要設下陷阱,把來找張國華的抗日分子一起逮捕。巧得很,這兩個特務正是森村和樸春茂。看到從門外進來一個人,他們兩個走了過來,樸春茂斜著眼睛問道:“喂,你是幹什麼的?”
於效飛知道樸春茂是個二鬼子,專門狐假虎威嚇唬中國人的。於效飛從口袋裡邊掏出那張特務的證件衝他一晃:“我是警察局偵緝科的,你們是幹什麼的?”
森村說:“我們是竹機關的。”
說著,接過證件。看看沒有破綻,還給了於效飛。
於效飛說:“張國華是抗日分子,我要逮捕他!”
森村大笑起來:“你才發現線索?我們早就把案子破了!”
樸春茂更是得意忘形地說:“我們已經把他們一網打盡了,一次就逮捕了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