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京城,可只想過點安閒日子,你事忙,不用每天過來請安了。”
裴琰帶著恭謹的微笑,應了聲‘是’,道:“孩兒正想稟報母親,這段日子,孩兒要忙著和桓國使臣議定和約。除長風騎外,各地駐軍中的武林弟子,都要休整參加盟主備選,兵部那裡,也會忙不過來。這半個月,孩兒不能晨昏定省,請母親見諒。”
裴夫人並不看他,端起茶盞,輕‘嗯’了一聲,裴琰再行一禮,束手躬腰,退出正閣。
他步出蝶園,在園前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黑匾上那蹁躚起舞的‘蝶園’二字,面上笑容漸漸淡去。
再頓了片刻,他忽又笑了起來,甩甩衣袖,悠然步向清園。
江慈仍在茫茫大霧和烈火的炙烤下翻滾掙扎,卻總是提不動腳步,衝不出這片大霧,也跳不出這個烹鍋。
為什麼胸口會這麼疼痛,雙足會這麼重呢?重得就象小時候,師父將大鐵塊綁在自己腳上,讓自己練輕功時一樣。那時候,自己的雙腳勒得出了不少血,師父一點都不心疼,她對師姐,可從來沒有這般心狠過。
不過耳邊,倒是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迷霧後有人在說話。
“看樣子,怕是救不活了。”
“大管家,您看該怎麼辦?要不要去稟報相爺?”
“相爺忙得腳不沾地,怎能讓他為這小事情操心。若不是著落在她身上找到那星月教主的線索,相爺才不會留她小命!”
“大管家說得是,但現在―――,要不,再請‘神農子’過來看看吧。她真要是死了,相爺那,只怕不好交待。”
“玉間府瘟疫流行,‘神農子’趕去施醫,遠水解不了近渴。”
“要不,去太醫院或是‘回春堂’請個―――”
“不行,這少女來歷不明,且關係重大,不能讓外人知道她的事情,這可真是有些棘手。”
“對了,大管家,西園子裡住著的那個崔公子,不是精通醫術嗎?相爺曾誇過他,說他的醫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