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部分

讓一個女人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拋棄,不是說這世上女人是最充滿母性光輝的嗎?為什麼,他在她的眼裡只看見痛恨和防備,還有濃的化也化不開的憎惡。

他抱緊了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讓她聽著他的心跳,那種沉穩而不帶任何欺騙性的心跳,一字一句,說的認真堅持:“我說過,這個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周顏曾經是花容月的女人,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這個孩子從一生下來就是我的孩子,如果是女兒我就封她為公主昭告天下,如果是皇子我就立他為大皇子,將來如果德才兼備,我甚至會考慮將皇位給他;阿顏,不要害怕將懦弱和害怕展露在我面前,試著相信我一下不好嗎?在斷崖之下,我會抱著你不顧性命的滾下去,在激流河水中,我會摟著幾乎沉入河底的你在浮上來,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我可以用性命保護的;我喜歡你,連你的傷,你的苦,你的淚還有你的一切缺點都會喜歡包容;我不會介意的,我會照顧好你的,一定!”

滾滾熱淚,從眼眶中不斷地往下落,打在他乾淨華貴的衣衫上,沾溼了很大一片;她抓緊了他的衣襟,耳邊聽著他的誓言和承諾,那聲聲句句都是無比的認真和熱誠;這時候她抬起頭看他,眼裡含著淚,眼角卻是笑著的。

夏如君看著她笑著的樣子,那種脆弱的絕豔,又有些清冷的抑鬱,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竟同時出在她身上,且毫無衝突、渾然天成。

夏如君看著她的笑,心去鼓鼓的酸,捏著她瘦弱的下巴,看著她一點一點終於恢復精神的眼睛,差點落出淚來:“阿顏,歡迎你來到北夏,來到我們的家。”

看著如此幼稚率真的夏如君,周顏哭著靠在他懷裡,耳邊的海風聽上去前所未有的寧靜,海鳥的叫聲,海浪拍打在船隻上的聲音,似乎都在無語的訴說著這片寧靜的土地和繁華的另一個世界。

“夏如君!”

他低頭溫柔的看她:“嗯?什麼?”

她將眼淚擦在他的身上,鼻音很重但聲音一如既往的很輕:“招惹上我,可能是個大麻煩;大周不會放過北夏的,花容月也是。”

夏如君哈哈笑了兩聲:“我怕什麼?朕就高高坐在北夏的皇位上,等著昭光帝來找朕的麻煩,看那花容月有什麼辦法來擊垮我;再說,有你在,勝過千軍萬馬。”

周顏知道夏如君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好不容易帶了點亮光的眼睛忽然稍稍暗了幾分,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挫敗:“恐怕現在,我連長劍都提不起來。”

夏如君揉著她的發頂,“我只相信,註定站在高峰的人就算是逆流而上也會熠熠光輝;在我心裡,阿顏就是這樣的人。”

夏如君的堅持不懈還是讓周顏留下了腹中的孩子,當李新再次被招進船艙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多日不曾有半分表情的周顏正舒服的依偎在身後的錦被上,身上依然蓋著屬於夏如君的灰鼠長麾,蒼白的臉頰上好歹是有了點血色,只是凹陷的雙頰和瘦骨伶俐的模樣依然給人心疼的感覺。

而他們英明神武的北夏帝,此刻卻像是個大孩子,半跪半蹲在床沿邊,淘氣的側著腦袋靠在周顏平坦的小腹上,認真的擰著眉,倔強的抿著唇,不甘心的聽了很久之後,終於死心的抬起頭,一臉挫敗的看著被他這番動作折騰的頗為尷尬的周顏:“都是騙人的,還說小孩子在母親的肚子裡會說話會動,半天了連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餓了?”說著,夏如君一臉疑惑的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被他驚得差點石化的李新,問:“你快來瞧瞧朕的皇子,小孩子發懶居然不理我這個父皇!”

李新驚世駭俗般的聽著夏如君的話,眼珠子幾乎都快要掉出來,咕嚕嚕的看向臉色尷尬的周顏,他是太醫,自然心知肚明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可是隻是他出去這小半天的時間,轉了個圈一回來這孩子的父親就換了人?

夏如君瞅著李新惦著藥箱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看著周顏,不悅:“杵在那兒幹什麼?規矩都不懂了?”

李新慌忙回神,剛要下跪請罪,又被這鬧性子的帝王叫住:“別那麼多虛禮,快來瞧瞧。”

李新收起滿心滿肺的驚訝和驚嚇,貓著腰趕緊走進來,在周顏的手腕上打了白色的帕子,就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診脈;迫於夏如君的犀利眼神,他這脈象診斷的驚心膽戰、戰戰兢兢,硬是拿出十八般功夫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診斷個仔細,最後在抬頭看了一眼周顏時,朝著夏如君欠了欠身,道:“皇上,胎兒還未足月,想要聽到胎動最起碼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只是周姑娘的身體欠安,腹中胎兒有些滑胎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