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備的時候從背後被偷襲才最有可能被直接殺死,而她是有準備的,所以她貼著籠子,借籠子的力量不被它掀翻在地。
她沒有嘗試過被老虎撕咬的感覺,但是既然這是老天賜給她被咬的機會,那她叩頭領了就是。
果然,老虎發動進攻!背後生風,冷颼颼的,她渾身汗毛聳立。她一手固定自己的身體,一手猛地一個回甩,恰好將臂膀送入虎口,只覺得一陣切膚之痛襲來,她來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將一針扎入了虎頸。真是便宜它了,死在先進的武器下,這是其他老虎修不來的福氣呢!
疏桐已經精疲力竭,加之手臂受傷,已無絲毫反抗餘地,她想如果嘯天在死前還能咬死她,那一定是她上輩子欠它的!
嘯天大吼一聲,鬆開了口,退卻一步,正欲再次反撲,忽然間,它如一隻破布袋般重重跌倒在地上,四腳抽搐,口吐白沫,一命嗚呼。
疏桐看了它半晌,果然還是她的命比較硬!沒撞死,沒拋死,沒淹死,沒咬死!不過她一定會被追殺死!因為她殺了黃天的寵物!
她動了動鐵鎖,鬆動了,心中竊喜,正要開啟鐵門,卻聽有車子的聲音傳來,她慌忙在死虎身側趴下。
車輪子軲轆作響,還有人竊竊私語聲。車子到了虎舍不遠處便停下了,聽一人說道:“三福,你又到馬舍子去添夜草啊。”
“是啊!”三福回答,“馬無夜草不肥嘛!這可是專從西域載來的乾草呢!小二,今天那個從天而降的丫頭怎麼處置了?”
小二答:“她呀,被黃少喂虎了,那虎也真夠貪婪的,已經吃了一個,連這丫頭一併吃了,還吃得一根骨頭不剩,現在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動不動的,叫它都不應!”
三福嘆了口氣說道:“可憐啊!”
小過答:“是啊,那你趕緊新增夜草去,將馬養瘦了當心黃少也拿去你喂虎!”
三福嘆道:“好好好,上趟茅廁不行嗎?這人吶,比畜生還賤!”三福嘀咕著走開了。
疏桐聽沒了聲響,躡手躡腳地鑽進了草車上。
片刻,腳步聲響起,車子抖了抖,車輪子又開始軲轆作響。
她猛然記起冷凍盒子還在虎籠子裡,心裡沉沉的,總覺得要壞事。
三福趕著牛車出到城門,那個城叫鄴城,是天子城燕京周邊的一個小城。城雖小,但是分外富庶,城門建得氣勢如虹,上頭的“鄴城”二字滄桑而不拘小節,它呈四十五度的斜角,俯瞰著門下川流不息的人們,四百年如一日,兢兢業業。
守門之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剛下夜,輪崗計程車兵交接工作,將三福的牛車給攔住了,盤問道:“幹什麼去?”
三福回:“官爺爺,小的給黃天少爺圈在燕京地段的烏梢馬喂夜草去!”
守門人看了看蓬鬆的草堆,又拿槍胡亂在裡面戳了幾番,突然似戳到硬物,便大聲道:“什麼東西?”
疏桐的心咚咚直跳,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三福憨厚地道:“官爺爺,是幾個馬桶,用來盛馬糞的,這烏梢啊可是西域名馬,它們下的糞肥力特足,老頭子裝載些拿去澆菜園子!”
守門人又戳了幾下,聽到咚咚的空木頭聲音這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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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虎口脫險,燕京行(4)
疏桐懸著的心落了地,她被草蓋得幾近喘不過氣,這個三福不知不覺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她心中盤算著趕在燕京馬場前下車,若是在馬場遇上黃天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牛車一路顛簸著,疏桐咬著牙,想將裡內稍微柔軟的衣料撕條下來包裹傷口,電視劇裡頭這麼做都是家常便飯,可恨的是這料子太過結實,她怎麼使力氣都是白搭!
她喘著粗氣,放棄了這個念頭,心裡祈禱著這隻老虎沒有病,否則她得狂犬病不是冤枉?在這個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地方應是沒有疫苗。
她漸漸睡去,等到草間有刺眼的燈光才驚醒,她從縫隙裡面看到外面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三福的牛車緩緩前進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疏桐心道不好,莫不是到了?
她偷偷看向外面,一座氣派的大樓,上面寫著“京華樓”,裡面燈火輝煌,生意卻冷清。
只聽三福道:“馬嬸,這京華樓今天沒開業?這合作主理商的競拍趕在什麼時候呢?”
馬嬸的聲音很硬朗,她道:“就明兒吧,一定很熱鬧,這富甲四方的主兒都請到了,不知道這要同誰聯合呢!”
“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