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人心懸了起來來不及做出回應!
可是有兩道目光更快。
僅一個眨眼的時間,傳來功力相撞的撲哧聲,隨後便是利器扎入人體的沉悶聲響。
紅綢落地,四周寂然。
鳴怒視星宿。
星宿瞠目結舌,竟將一根鋼弦給硬生生壓斷。
空氣開始騷動,彷彿一鍋沸水。
東風裂的聲音分外刺耳,他驚恐地叫著:“刺客,拿刺客!”
他渾身是血,驚恐萬狀,他在眾人的擁簇下慌忙和疏桐劃清界限。
疏桐看著三皇子滿身的鮮血,卻發現自己胸口火辣辣地痛。她見許許多多的人都盯著她,她額頭滲透著汗珠,天殺的,明明是她擋了刀,怎麼眾人好像在看大戲一樣,竟無一人來關心她的死活?
東風裂發現刀柄上印刻著京華樓的標記,驚恐地指著疏桐叫道:“說!殺死我大哥的是不是也是你們謀劃的,你們想故伎重演是嗎?來人,抓起來!”
疏桐怔住了,她怎麼就稀裡糊塗成了刺客了呢?
沒有人看清楚紅綢下翻時誰出的刀,鳴同星宿同時出手也僅憑著絕佳的耳力。
鳴繼續品著美酒,整兒一個醉意,他掃了眼星宿。
倒是靜觴魂滿是擔憂之色,行至疏桐身側,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疏桐心裡叫苦,卻又不能說自己有事,只能搖搖頭寬他的心,難得有人在她被誣衊成刺客的時候還去問候她。她心中充滿感激,靜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呢!
靜觴魂的阻擋讓那些士兵難以近得疏桐的身,東風裂咬牙切齒道:“靜觴魂,你膽敢公開與我作對,你可知道本王一支軍隊就能剷平你的靜水山莊!”
“夠了!”鳴爺醉醺醺地冷哼一聲,他望著靜,換了口氣道,“這事你就別管了!”
靜頓覺是行俠仗義卻被打上一巴掌一般的尷尬,他看著疏桐,這個女人明明受了重傷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不讓人心生憐惜?!
見靜不走,疏桐怕是再生什麼麻煩就悄悄道:“靜爺,您還是先回避了吧,這事情怕是鬧大了反倒給您添了麻煩!”
疏桐的眼神令他不解,但他此刻還是萬分尷尬,於是氣呼呼地先行一步了,只道了句:“疏姑娘,後會有期!”
東風裂見走了個對手,心神也定了定,他拍了拍身上的血汙,道:“幸好本王機靈,才沒有讓你得逞,說,幕後主謀是誰?”
疏桐雙眼發黑。
顧清上前摻住了她,在她耳邊低沉地道:“三皇子認定你要謀害他,我知道你冤枉,但是無論怎樣,你若是死了,那麼就不會受拷問之苦了!也不至於連累了他人!”
顧清的手在她背後的刀尖上游移著,她知道只要他輕輕一撥,她便去佛祖那裡報到了,她真是夠倒黴的,接連同中六合彩一般,穿過來沒多久便又要死了。
這一刀本是要殺東風裂的,卻被她給擋了去!不擋,皇子死了她也活不了;擋了,被冤枉成刺客還是活不了!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她曾在黃天手下逃命,好不容易有個容身之地,可不能就這樣死了。況且,她剛答應過靜,要“後會有期”的,豈能食言?她悄聲道:“顧清你現在殺我,那是殺人滅口,欲蓋彌彰!”
顧清一驚,卻依然悄悄將手加了點力道,她脫口而出:“顧清,容我說一些話!”
顧清猶豫了片刻,可是如石雕般的臉龐絲毫沒有讓步之意,他的手指悄悄按住了疏桐身上的刀,桌上的琉璃杯碎屑,從鳴的手指尖上輕輕一躍,震開了顧清固執的手指尖兒。
鳴的意思是讓她說?
顧清思量著扶穩疏桐,他的目光還是充滿殺意,他在懷疑她,懷疑她是黃天派來的奸細?
疏桐明白只要她敢吐出一個不利於鳴的字,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下手,她喘著氣對叫囂的東風裂道:“敢問皇子殿下,說京華樓刻意行刺可有證據?”
第二章 歷經萬難,開張喜(7)
“那刀不就是京華樓的刀嘛!你有何話說!”
“可是這刀明明殺的是我不是你,你嚷什麼?”
東風裂一愣,他胸口倒是也染了血,可是刀子的的確確是在疏桐身上。
“你……你……可是這刀明明是要刺殺本王的!”
“你什麼你!”疏桐惡狠狠地靠近他,“現在證據確鑿,有人要刺殺的是我,看清楚了!”
那東風裂悶了,想他身份尊貴,一遇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