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凝神’的手段反而讓人更加的毛骨悚然心意失衡,就算是真正的大凶大煞見到他,也要驚懼的冷汗涔涔而下。
軍士沒有再給張百忍解釋的機會,一個邁步便跨到了張百忍的眼前,抬起手掌似快實緩猶如春風拂柳一般揮向張百忍的額頭,這一掌不但不帶一絲力道和一絲煙火氣息,更是有著西方淨土飛天起舞的美感,讓人不由得心蕩神怡,放下一切防備。
但是這軍士頭頂的拳意阿修羅也是捏著無畏印打出一掌,這拳意阿修羅明明是揮掌但不論是氣勢還是發力卻都有如在揮刀劈斬一般,其角度和力道簡直狠到一種極致、毒到一種極致就像是勢要斬斷一切屠戮天下一般,阿修羅周圍由其本身製造血海屍山的虛影都禁受不住這樣的狠辣到極致的殺意而發出令人心神崩碎的震盪哀嚎。
知曉西方教肉身道一切玄奧的張百忍被這拳意阿修羅的力量一激也是恍然若失的愣在那裡,若不是因為大氣運傍身而在心神失守的情況下神而明之的提起周身氣血之力以左手右手分別擋下了軍士以肉身及拳意打出的物質和精神攻擊,這一招便被那軍士打得肉身崩裂元神破碎。
但即使張百忍擋住了這一擊依舊不好受,連退數十步才卸了殘餘的力道,肉身的經絡更是被打得處處受損,元神也是沾染上了一層完全由煞意殺氣陰魄凝成的血水不得不專心於祛除外邪的工作中,暫時性的無法施展道術神通。
那軍士沒有因為張百忍受傷便停下攻擊,一個吐納將升騰的殺意煞氣衝入拳意阿修羅之後又是急進一步揮掌便打,這依舊是如之前那一掌一般的似快實緩,但是不論是肉身揮掌的力道還是拳意凝聚的威能都比之之前更強。
張百忍忍著肉身疼痛再度格擋又被擊退,肉身元神傷勢又加重數分。那軍士見張百忍還未倒下,一個吐納之後便又是一掌,這樣四掌下去,其威能竟是一漲再漲似乎永無止境一般,張百忍終於格擋不住,被打碎了護身的金龍鱗天青牛蟒法相倒飛出去在地面上撞出一個百米深的大坑。
就在那軍士再上前就要一掌打死已經暈死的張百忍之時,一道帶著煌煌貴氣的女聲響起:“咦?正予都尉且住!”
被喚作正予都尉的軍士已經臨近張百忍額頭的手掌沒有任何猶豫的倏地停下,立即站直立正恢復到原先處於陣列之中的姿態等候命令的下達。
一道神識又是掃視了張百忍的面孔數遍,猶如佩玉鳴環的女聲由村長的房子之中再度傳出:“我見此人面目類於我一名流落在外的長輩,也許是我夏后氏流失在外的血脈,還請正予都尉將其帶來見我。”
正予都尉乃是血海界之中歷盡殺伐爭鬥而脫穎而出的人族武道天驕,被夏后氏宗族看中特地收入夏後的暗影衛負責保護現今大夏人王夏後少康的女兒夏後鳶的安全。作為一個侍衛他一向推崇將一切影響夏后氏公主安全的一切因素都消除,所以對於張百忍的突兀出現和實力的提升一有疑惑,就狠下殺手要將張百忍殺死。
此刻聽到了夏後鳶的命令,心中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朝村長房子單膝跪地說道:“公主,臣初為侍衛之時便被王族長老囑咐一向要以公主安全為重。今日此人突兀出現看似光明正大實則鬼祟難測,肉身元神實力增長異常又與一日之前大不相同,臣本就以為其為刺客,不敢讓其接近公主。如今公主又言其面目近乎長者,其中巧合之多簡直詭異,臣不敢奉命。”
聽了正予都尉的話,夏後鳶輕嘆一聲,像是感嘆正予都尉的忠誠,又像是感嘆自己猶如籠中鳥不得解脫的處境,從乾坤永珍囊之中取出一枚令牌驅至正予都尉手邊說道:“此乃夏后氏令牌,以夏后氏之血為媒方可煉化,夏后氏宗族族人皆是持有一枚,有相互感應印證身份之功效。你將那張百忍的血塗抹其上,便可印證他是否為我夏後族人。”
正予都尉先是抱拳向夏後鳶謝道:“公主體諒,臣感激不盡!”之後才拿起那枚唯有一個‘夏’字的黑底金紋令牌,食指一抹張百忍的手臂便在張百忍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破開了張百忍的肉身取出一滴血液滴在令牌之上。
張百忍微金色的血液一滴在令牌之上便與令牌產生了感應融入其中,自動浮於空中的令牌上如龍騰九霄的‘夏’字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影,這道光影顯示的正是夏后氏的族譜。
正予都尉不敢怠慢,再度單膝跪地這才直視光影,此時光影顯示的族譜在禹皇…夏後啟…夏後太商…夏後少商之後又增添了一個新的名字‘夏後梩’,隨後整個投影又震動了三次這才消失。
正予都尉將令牌拿下,立即將張百忍抱起向村長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