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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心裡更急了。「四哥,你一定得答應我,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將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蘭堇,明知道自己是被討論的物件,心中卻有種事不關己的淡然。

就在皇翌嵐猶豫著該如何和東陵王解釋明白之時,不遠處傳來僧人慌亂的腳步聲,暫時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堇!燮王……燮王駕到了!」年紀尚輕的僧人神情十分緊張地開口。雖然,寺廟裡的人約略知道當今燮王十分欣賞蘭堇,偶爾會在深夜探訪,就連之後的五皇子朕訪,他們也不敢多言。只是此刻,在寺廟外的不僅只有燮王一人,而是燮王與一群浩浩蕩蕩的侍衛軍隊同行,自然引起眾人的騷動了。

東陵王甚至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看見隸屬於宮廷的禁衛軍以極快的速度進入,分駐在這寺廟後院的各個出入口,不一會兒,身穿金龍黑袍的燮王就在幾名貼身侍衛的護送下緩步走來。

「參見陛下。」東陵王率先拱手請安,他身旁的皇翌嵐與蘭堇亦隨即站起,恭敬地行禮請安。

「免禮,平身吧。」

燮王的突然到訪,在場三人各有感觸。皇翌嵐是其中最為緊張的一個,畢竟自己早已承諾在先。關於蘭堇之事連東陵王都不曾洩漏,但偏偏四哥又在今日尋上門,如今燮王一到,自己立刻陷入百口莫辯的窘境。

東陵王皇翌燁冷靜地斂下眼,精明的腦袋也開始轉動了,在心中揣測燮王此行的目的。燮王絕對不可能是倉卒成行,反倒像是早已準備妥當、打算收網得魚的怡然。這是怎麼回事?這整件事有什麼是自己忽略而沒有注意到的環節嗎?

而蘭堇,算是三人之中最平靜淡然的人了,若是看得再仔細一些,甚至可以發現他嘴角細不可察的笑痕:眼前的三個人,一個是已經十多天不曾見面的燮王,另外一個是擁有與燮王相似容貌的東陵王,還有一人是單純如孩子的五皇子皇翌嵐,這些原本應該高高在上,讓全燮國人民只敢遠遠膜拜的皇族,為了某個他不知道也不想明白的理由集聚在這間小小的寺廟裡,莫怪寺廟裡的僧人會嚇得臉色發白,以為要出什麼大事了!

想到這裡,蘭堇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凝出置身事外的淡漠,垂著臉,半是無聊半是煩悶地任由思緒慢慢飄離……

「嵐弟,朕聽說你這半個月來總是往宮外跑,一刻也閒不住,不知道讓什麼給迷住了心思。」燮王就近坐定後,語調淡漠地開口了。「如今看來此事確實不假,瞧,連最關心你的東陵王也出現在此,嵐弟,你要怎麼解釋?」

「陛下?」皇翌嵐瞪大眼,發現燮王所說的話自己居然一句也聽不懂。

燮王抬眼,將周圍輕輕掃過一遍,最後目光在蘭堇身上一頓,繼續以不徐不緩、淡漠至極的語調開口道:「「他」就是你時常溜出宮的原因?如果朕得到的訊息沒錯,這少年應是叛臣蘭浩文的遺孤,當年蘭浩文與其同黨密謀叛國,幸好先王發現得早。這才順利拔除了禍根,嵐弟,朕雖然疼你,卻也不能放任你與這樣危險的人物結交啊!若是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影響,那麼我這個作兄長的也難辭其咎。」

「陛下!」皇翌嵐臉色一白,雖然不明白燮王這麼做的原因,卻忍不住為蘭堇辯駁。「那些陳年舊事都與蘭堇無關!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孩子,什麼也不知道,就算……就算他的父親陰謀叛變,但那和蘭堇都無關!蘭堇根本什麼也沒做,更不可能對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是嗎?那麼朕倒想聽聽,你這些日子來都做了些什麼?」燮王勾起一抹冷笑。「朕聽聞這些日子你不但頻繁出宮,就連太宰們為你授課的時候你都心不在焉,這些影響還不夠嗎?東陵王,你怎麼說?」

頻繁出宮、授課時候不專心……這些確實是嵐弟近日的寫照,但日理萬機的燮王居然能關心到這個層面,甚至領著一票禁衛軍浩浩蕩蕩前來說教,這……其中隱藏的玄機,就不得不讓人在意了。

東陵王故意忽略皇翌嵐焦慮懇求的目光,沉吟片刻後說道:「臣弟的意見與陛下相同,任何對嵐弟產生不良影響的事物,即使只是小小的、不安的種籽,還是儘早拔除較為妥當。」

「四哥!怎麼連你也……」皇翌嵐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東陵王會以如此平靜的語調說出殘忍的話,他又氣又惱地瞪了對方一眼,跟著「咚」一聲跪在燮王面前請命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和蘭堇無關。是我自己喜歡這裡的環境清幽,硬來打擾蘭堇的安寧,試問他又怎麼敢拒絕我五皇子的要求?陛下若是對臣弟感到失望,就懲罰臣弟一個人吧!蘭堇並沒有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