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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哼!那你一定知道陛下帶蘭堇到景鴛宮做什麼?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想阻止我去找他們!是不是這樣!?」皇翌嵐已經近乎咆哮了,剛才在景鴛宮所見之事,讓他受了太大的震驚,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是震驚還是憤怒,總之,就是一連串紊亂的情緒反應:有震驚……有惱怒……有沮喪……還被背叛等等複雜的情緒全都攪在一起了!

「五殿下……小的不敢隱瞞!」吉祥哀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直覺地拚命求饒。

「嵐弟,怎麼回事?大老遠就聽到你大呼小叫的聲音!」東陵王緩緩走來,也被他方才大呼小叫的聲音給引來了。

「東陵王!」吉祥慌亂地請安,以目光哀求著對方為自己解圍。

「嵐弟,怎麼了?」東陵王也看到皇翌嵐不對勁的臉色,快步走向前,同時命令道:「放開吉祥,你把他嚇壞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別急,有四哥在這,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皇翌嵐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扣著吉祥的肩頭,他像是被燙到一樣鬆開手,有些疲倦地揮手道:「吉祥,你先退下!」

「是。」吉祥總算鬆了一口氣,迅速離開,臨行前還不忘投給東陵王一記感激的笑容。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等到吉祥退下,東陵王尾隨皇翌嵐走回寢宮,再一次開口詢問。

從沒見過皇翌嵐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一張臉更是沉重得詭異,他關心地向前一步,伸手探向皇翌嵐的額頭,想看看他身體是否有異……

就在他的手即將要觸碰到皇翌嵐的額頭時,後者渾身一震,直覺地將他的手揮了開來!

「嵐弟?」東陵王蹙眉。

「對不起!四哥!我不是有意的……」皇翌嵐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低喃著道歉,但語氣中依舊沒有什麼熱度。「我只是‥‥腦袋裡一片混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剛才去了哪裡?」東陵王直接切入重點,見皇翌嵐沉默不語,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以嵐弟的單純性子來看,一回宮第一件事定是找蘭堇,而根據龍青宮的內侍回報,蘭堇早已住進景鴛宮,這麼說,心急的皇翌嵐必定是直接衝去景鴛宮,撞見了什麼事。

「你被陛下趕回來了?」東陵王猜測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不是,陛下根本沒有發現我……我本來只是想進去嚇他們一跳……誰知道……」皇翌嵐甚至無法以完整的句子來描述心中的震驚!皇兄和蘭堇……一個是自己敬重的兄長,一個是與自己年齡相仿、最喜歡的朋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男的啊!卻赤身露體地交纏在一起…………

「你看到了?」東陵王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看到了?皇翌嵐雖然腦中一片亂,卻依然將東陵王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是「怎麼可能」?也不是「那兩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做」?而是「你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肯定句,也就是說,四哥早就知道陛下和蘭堇之間的關係了!?

「四哥,怎麼……怎麼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皇翌嵐抬眼,向來澄澈的眼睛裡再次有種被欺騙的痛苦!「原來……大家都知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這種事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你不明白,又何必特意點明?」東陵王在皇翌嵐身旁坐下,不以為意地開口。

「什麼叫「這種事」!?四哥,難道你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一點也不覺得不正常嗎?」皇翌嵐脹紅著臉站起來。「陛下和蘭堇,都是男的!他們都是男的啊!那樣太奇怪了!」

「為什麼奇怪?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皇兄對任何事情產生執著心,甚至當上了燮王。他對身邊得到的事物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而蘭堇,該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認真、不擇手段也想得到的人吧!」東陵王說出自己的看法。

「但蘭堇是我的朋友!是進宮來當我的保傅的!」皇翌嵐強調著。「陛下已經有一堆妃子了,不是嗎?為什麼要蘭堇?蘭堇是個男的,不是嗎?」

「喜歡就是喜歡,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與其它條件無關。」東陵王望著皇翌嵐,緩聲說道。「確實,燮王看似冷靜淡漠,像個無慾無求的王。但表面上越是淡漠的人,一旦心裡有了想要的,他的執念是比任何人都要深都要強烈!」

「但是……」

「嵐弟,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如果不是陛下的允許,你能和蘭堇結識?能讓蘭堇成為你的保傅?他能順利進宮嗎?」東陵王淡淡的搖頭,既然皇翌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