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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三歲的青年,突然一下子要面對失去自己至愛之人的打擊,根本不能想象。

楚璇卻是恨極了他,猛然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指,韓遙竟也不覺疼痛,只是低聲道:“你還沒死……還活著……”

楚璇鬆了口喘息著恨聲道:“自—自然不會那麼快就如了你—你這禽獸的意……我就是死—死了,也要化成厲鬼……來向你全家索命,一個都不會放過!”

韓遙見了他這等情形仍然說這些話,更加內疚難過,小心翼翼地抱起他道:“只要等你熬過去,你要做什麼我都隨你了。”言畢眼淚都流了下來。

楚璇沒了力氣再去咬他,一開口胸肺又疼痛不已,當下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目光裡藏的無盡怨恨似要化為火焰將他燒成灰燼。韓遙被他怨毒的目光看得心裡在滴血,知道兩人之間已是永遠有了隔閡,縱是將來還能在一起心中也存瞭解不開的糾結。

楚璇又被帶回了摘星樓,趙昭名看見楚璇滿身鮮血,氣若游絲;韓遙雙目赤紅,狀似瘋癲;一時竟不知道是哪個傷得更重一些。全城最有名的大夫黎子鶴又被請了過來,便是以他的豐富閱歷看到楚璇後也嚇了一大跳,擔心自己是否能救下這個美麗的少年。

醫治的過程非常痛苦,韓遙在他背後不停地輸入最精純的先天真氣,從未經過一絲內力洗禮的血管經脈被撐得似乎要炸裂開來,那種痛楚簡直不是語言可以形容。身前被黎子鶴用金針扎遍了所有穴道,再一根根地向裡面旋轉著刺進去,有幾十根竟然生生鑽入了骨頭裡。楚璇便是再堅強勇敢,也忍不住痛得流出了眼淚,他還是女孩子的時候曾經在醫院做過骨髓穿刺,那種痛簡直要烙進人的靈魂裡,都比不上現在所承受苦楚的百分之一。

直到天明,這殘酷的折磨才停了下來,黎子鶴一件黃棉袍都叫汗浸透了去,再也沒有力氣回家去,在摘星樓一個雅間裡休息去了;韓遙運功一夜,虧損也極大;楚璇疼得哭,把自己的手啃得鮮血淋漓,韓遙心疼他,將自己的左手伸出去給他咬,小東西恨上了他,下口不留一點情,咬得他手背上都現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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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你若無心我便休(下)

楚璇睡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醒過來,韓遙一直守在他床前,半步不曾離開過。黎子鶴睡了一覺後起來看楚璇,看見他仍然坐在床前,明亮犀利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形容憔悴。他替床上躺著的少年把了把脈,發現已大致平穩了下來,於是勸這位樓主下去休息。

韓遙搖了搖頭,聲音都完全沙啞了:“是我害了他。”

“樓主何必自責。”老醫生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以為是江湖中的仇殺,雖然奇怪誰能在摘星樓樓主手下把人打成重傷,但畢竟不敢多問。“如果樓主在旁都援手不及的話,那麼江湖上也無人能護得了楚公子平安了。”

“他是援手麼?”楚璇睜開眼睛,原早已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他看見韓遙就厭惡地翻過了身去,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你現在不殺我,我將來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語氣並不如何憤怒,卻冷得像傳說中的千年寒冰,能一直寒到人的骨子裡去。

韓遙的心幾乎被他這絕情的一句話敲碎了,便是在黎子鶴面前也忍不住溼潤了眼眶,楚璇沒有看見,繼續極尖刻地說道:“真想不通你這種人怎麼也有臉活在這世上,便是稍微有一點廉恥之心也該自己了斷了,免得玷汙了世間的空氣塵土。”

黎子鶴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也覺得楚璇的話未免太過分,不禁略帶責備地道:“若不是韓樓主整整一夜給你輸入內力,公子現在恐怕不能在這裡呢。”

楚璇嘆了口氣,沒有轉過來,就那麼背對著兩人說道:“黎大夫也許在想我這人太不知好歹了,人家救了你你還要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可大夫知道麼,我這傷是他下的手,而且還是從背後偷襲的。”

黎大夫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望著韓遙,半晌方道:“這又是為什麼?”這話卻是在問韓遙的,隱隱帶著幾分質問的味道,他喜歡楚璇的美麗狡黠,雖然知道他和名動天下的摘星樓樓主在一起註定不會有好的結局,但也不希望他受到這樣的背叛和傷害。

韓遙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解釋,他要說什麼?說自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