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悶頭不語。江惜聖本來也在笑,看見他不說話了,忙把那塊桂花糕遞到他面前,賠笑道:“吃吧吃吧,朕不逗你了。”
“我不吃了。”楚玄悶聲道,接著起身告退道,“臣家中尚有事,懇請離去。”
江惜聖見他真生氣了,忙上前扶起他道:“怎麼就生氣了?是朕不對,不該捉弄你,再留一會再走。”
楚玄聲音刻板地道:“臣不敢生氣。”
江惜聖笑道:“還說沒生氣,這不是慪氣是什麼?”說著摟住他肩頭,他身形本比楚玄高大許多,手臂又長,這樣一來楚玄整個人都被他裹進了懷裡,情形倒是頗有些曖昧。楚玄討厭這樣在眾目暌違之下被人抱著,覺得全身不自在,不露痕跡地掙扎起來。江惜聖知道他意思,揮退了佈菜的太監,只留四個大宮女在門外等著伺候。
他看著懷裡彆扭的少年,一點也不感到煩心,只覺得可愛,耐心哄他把受傷的小舌頭露出來。江惜聖身上常帶著治傷的靈藥,輕輕滴了兩滴甘泉露在咬破的傷口上,楚寶寶立刻就不覺得疼了。其實楚玄並沒有那麼嬌氣,只是覺得被騙了丟了面子,這才和他鬧彆扭。江惜聖笑眯眯地喂他吃著桂花糕,小傢伙真是可愛,可愛得讓人想像吃桂花糕一樣把他吞下去。
後一塊桂花糕也喂完了,楚玄還意尤未盡,眼見江惜聖手指上還沾了些淡黃色的奶油,頓時又含住舔了幾下。
他是無心之舉,江惜聖卻覺得有如電擊,一股酥麻感自被吮吸過的兩根指頭升起,直蔓延到全身,人便如輕飄飄的飛上了雲端。眼見那俏皮的丁香小舌還在兩瓣嬌豔的唇上添舐,他忍不住托起少年下巴,低下頭去—
“恩恩恩,真好吃—”楚玄抬起了頭來,恰好避開了江惜聖壓下來的唇,“還有沒有啊?”
江惜聖有些遺憾地放開了他,道:“御膳房多得是,叫他們再送一碟來就是的,你先隨朕去未央宮。”
江惜聖把奏摺都搬到寢宮裡來批閱,楚玄在一旁坐著無事,吃著桂花糕東看西看。簾子後面露出一節長長的尾巴,楚寶寶好奇地把那東西拖出來 ,發現是一隻奇大無比的布老虎。
“咦,這是—”楚玄發出好奇的聲音,驚動了一旁批改奏章的江惜聖。
他放下硃筆,走了過來道:“這是朕小時候玩的布老虎。”
楚玄驚訝道:“你小時候還會玩這東西?”
江惜聖不由笑了起來道:“你總該不會以為朕一生下來就是坐在龍椅上當皇帝的吧?”說著便拉著他坐在大床上,把那隻大老虎也放了上來,道:“這布老虎手工卻是極好的,看這花紋,這麼多年也沒見黯淡,惜香小時候也最喜歡這隻大老虎,常常爬到上面去騎著玩。”
楚玄好奇道:“你那時候多大?”
江惜聖道:“大概四五歲吧,惜香那時才一兩歲,話都說不全呢。”
楚玄伸手摸著老虎,手感很好,捏起來尤其帶勁,很快就玩得不亦樂乎。江惜聖看著他和,
他騎上去玩。楚玄伸手摸著老虎,手感很好,捏起來尤其帶勁,很快就玩得不亦樂乎。江惜聖看著他和布老虎玩到了一起,眼睛開始發光,鼓勵他騎上去玩。
楚寶寶開始還在猶豫,畢竟說出去實在不光彩,又還記著先前的桂花糕事件,擔心這又是無聊皇帝的一個惡作劇。在江惜聖發誓不會講出去之後,他才爬上了床,騎到了老虎身上。那布老虎竟然沒有趴下去,還是好端端地立著,楚玄大感詫異,正準備好好地分析它的平衡受力原理,突然老虎被人推翻了,他也隨之摔倒在了床上。
江惜聖看著騎在布老虎上的少年,那麼美麗幼稚,那麼天真無邪,他心裡湧起不能宣洩的慾望,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慾望是什麼,就像人看見一朵花一樣,既想要撕碎它的花瓣,無情的蹂躪踐踏,也想要用雨露去灌溉,讓它開放得更加美麗。彷彿是鬼使神差般的,他掀翻了布老虎,眼睜睜地看著他摔了下來。
楚玄摔倒在層層迭迭的茵枕錦被中,並未感到一點疼痛,他好奇於這樣柔軟舒適的感覺,把臉埋了進去,對於這張大得不可思議的龍床他也只有一夜的記憶,並沒有習慣於它的奢華尊貴。
“楚玄!”聖文帝發出短而急促的尖叫,衝上前把他從枕衾中抱了出來,焦急地檢查他身上是否有什麼傷勢。少年倒下去一聲不發的樣子嚇倒他了,整顆心在那一瞬間揪得緊緊的,這樣突兀劇烈的恐慌,是從來沒有過的。
楚玄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怎麼了,陛下?”
“沒什麼—”江惜聖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