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隻要我們踏出隅州一步,那些人立即就又出現,我很需要人幫助,沒辦法之下,只好擺擂臺招親。”
“那些殺手不敢來是因為杜仲勳在這裡?”我揣測的問了一句,卻沒想到那姑娘竟點頭應是。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去救助於他,反而跟在我們後面?”我又問。
姑娘淒涼的一笑:“求過了,我們在縣衙門前跪了三天三夜,他完全不理我們!沒辦法之下,我只好賴著皮臉來求公子。”
我一愣,想不到,這個杜仲勳倒是個冷心腸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跟著我們吧,我們恰巧也要去一趟京城!”我知道答應了他們,代表著什麼,可是我既為皇,就不能隨意丟下他們。
事情一攤明白,我們的警衛也深嚴了,此後那班殺手又來過幾次,但都頹敗而退,我也越殺越盡興,直至嚴子墨和太上皇再也不准我出戰為止,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份熟悉的戰意振奮了。
夜裡輾轉,嚴子墨把我弄得死去活來,我趴在他身下,望著窗外的月光,忽然就想起了當年自己楚掌帥印時和以一敵十,把那群不服的軍官們全部打趴在地時的光景,那會兒年少輕狂,踩在眾人的背上,張狂的大叫:“還有誰不服,都給我上來!”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在笑什麼?”嚴子墨貼在我的後背低聲的呢喃著。
“在想以前參軍時的事情!”
“不專心!”嚴子墨的呼吸又和我疊在了一起。
…… ……
我並不是一個沉迷享樂的人,可是這幾天的殺戮的快意像是要個惡魔一樣縈繞著我,每次拔刀我都像是著了魔一樣,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它讓我感到害怕。
不管是對著太上皇還是對著嚴子墨,這幾天,我的生活混亂得連自己都不敢去想。可是好像也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一點不剩的掏空自己,不去想那份殺戮快意。
嚴子墨把我翻煎了近一個時辰,才給我一個痛快。
完了,我像八爪魚一樣圈緊他,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然後,然後……我他媽的,看到窗外站著一個人……
是杜仲勳!
我臉都白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想起要去追,結果下床沒走幾步,腳就軟了。
靠,我把自己掏得太乾淨了。
嚴子墨見勢不對也追了出去,回來後,他疑惑的看著我說:“外面什麼人都沒有!”
我聽了,心就涼了。
我在窗外看到的那個杜仲勳,絕對不是幻覺。
我看到的杜仲勳的確不是幻覺,第二天晚上,我還沒去找太上皇,就在自己房裡被他綁走了。我從來沒想到我這樣一個上過戰場,進過朝堂的七尺男兒被人綁架之時非但無力反抗,居然會窩囊到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山洞裡。
杜仲勳正紅著眼睛,錚錚的看著我。
“你想做什麼?”我起身,發現自己毫髮無傷。
“姑娘……你……”杜仲勳剛開口兩句,聲音就咽哽了。
姑娘?
如果說我上一秒還是憤怒的,那麼我下一秒多少就有點兒啼笑皆非了。
“我不是姑娘!”我也懶得和上次那樣和他浪費口舌,直接用事實說話,當著他的面開始脫衣服。
結果我衣服才一脫,他就給我正人君子的轉身,我光著膀子走到他面前,他就給我閉眼。我一怒強拉著他的手蓋在我的胸脯上。結果他手還沒碰到就像是被開水燙著了一樣縮了起來,臉莫名其妙的紅得和煮熟的雞蛋一樣。
“你他媽的神經病!”我對著他破口大罵了一句,穿好衣服就往洞外走。
結果一踏出去,我就傻了。
山洞外面雲霧縹緲,三步之外是萬丈深淵,我膽子不小,但是這會兒也不免打了寒顫。杜仲勳把我拉了回去。我坐在石床上,盯著他問:“這裡是哪裡?你擄我來這裡有何意圖?”
杜仲勳忙擺手,支支吾吾的說:“姑娘,我並無惡意,我只是,只是在保護你!”
又是姑娘?我氣得簡直都要笑出來。我仰起頭,指著自己的喉結,問他:“你看到沒有,這是什麼?”
杜仲勳卻茫然了,好一會才反問說:“這不是喉嚨嗎?”
我腦門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低下頭也不說話了。
半晌後,我才問:“杜仲勳,你師承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