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就像是個大錘子,在我原本就沉甸甸的腦袋,重重的敲了一下,讓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腦袋發脹。
40、那個男子。。。
杜仲勳領著五百弓箭手連夜趕赴嵊州,我和嚴子墨跟著隨著大部隊第二日午後才出發,衛家遺孤衛蘭與我同乘一車,半盞茶的功夫就把敵軍攻陷涇州所用的火器分析了一遍。
這種叫做火槍的火器是洛陽衛家秘密製作的武器,可以百米外殺人於無形,威力驚人,非一般刀劍矛盾可以抵禦。
“它的弱點是什麼?”我把火槍設計圖擱到一邊抬頭直接問道。
“火槍的弱點是怕水和彈藥上膛的時間需長!”衛蘭垂下頭咬了咬唇,繼續道,“當初我父親為了克服這兩個弱點,先是給每隻火槍配上牛皮袋防水,再是一次製做了三百餘隻火槍,數量足夠士兵分作數排使用!”
“你父親為何要暗制火槍?”我敲了敲桌子,望著衛蘭轉而又問。
衛蘭立即像只驚弓之鳥,噗通的一聲復又跪下:“皇上,草民雖不知父親為何要暗制火槍,但請皇上相信,我父親斷不是賣國通敵之人,火槍的設計圖,父親在最後一刻都沒有交出去。”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出來,我聽了心煩,招呼小全張把她帶到她弟弟衛越那裡。
衛蘭一走,嚴子墨就挑開簾幕,鑽了進來。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埋頭研究桌上的設計圖。嚴子墨在我旁邊坐下,挨著腦袋過來。溫熱的氣息從他身上傳過來,我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挪。他不要臉,抬著屁/股又捱了過來。
“還在生氣?”他說。
我沒理他,拿起設計圖,繼續看我的。
“尚卿!”他捱得更近了,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我“砰”的一聲把設計圖放下,把他的手從我身上甩開。
“我是不會讓你當前鋒的,別費心思的!”
“真沒得商量?”他的手又摸了過來。
我一把扣住他,危險的眯起眼:“子墨,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他笑了笑,悻悻然的鬆開手,規規矩矩的坐著,不再亂動。
“你看看這個!”我把地圖移到他面前,“這是攻陷涇州和禹州使用的火器,出自洛陽衛家!”
“洛陽衛家?”顯然,他吃了一驚。
我點點頭,嘆道:“子墨,看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啊!”
“洛陽衛家被滅門、西川唐門禁藥遭盜、皇后被擄、魏皇暴斃、太上皇叛國……”嚴子墨越念下去,臉色越沉。
“張太妃已經不在庵堂,如今行蹤不明!”我按著腦門又補了一句。
“怎麼會,當初太皇太后不是派了親兵看守張太妃……”說著嚴子墨聲音一窒,駭然的望著我。
我閉上眼,道:“被流放邊疆的遼郡王一家餘辜,也不知去向!”
“難道遼郡王一家如今還有反心?”
我擺擺手,道:“遼郡王一家子現在只餘不夠三十人,且其中大多是老弱婦孺,應是出不了什麼亂子……”我話都未說完,就被外頭的震耳欲聾的吵鬧聲打斷。
“怎麼回事?”我起聲問,半晌都未聽到小全張的回應,我和嚴子墨對視一眼,提著劍出去。
剛跨出車轎,人都尚未站穩,面前便有一人影飛撲而來,我一駭,忙側身避開。
“小哥哥,好絕情啊!”嬌柔似水的聲音極其不協調的從眼前這個消瘦男子的口中吐出。
“你,是何人?”我往後退了一步,小全張和嚴子墨立即立於我左右。周圍的將士蜂擁而至,舉著刀劍,密密麻麻的圍在那男子周圍。
“小哥哥,你忘了奴家嗎?”男子對面前的刀劍視若無睹,咬著手帕,望著我嫣然欲哭。
我心口一寒,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究竟是誰?”仗著我方人多,我立即底氣十足的望著他問。
“小哥哥好恨的心,那日你和奴家林中親暱,明明熱情似火,怎麼才一轉身,就把往日恩情忘得一乾二淨了?”說著,他竟真的沾著手帕,似真似假的哭了起來。
周圍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全神色古怪望向我。
我被看得如坐針氈,被平白栽下來罪弄得名聲盡毀,心口一怒,指著那人便罵:“何處狂徒,竟敢口出妄言抵辱君上,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一陣亂戰後,那男子沒被拿下,我倒是先被對方拿下了,十分窩囊的被擄到了幾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