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涇州已失守,其他五州亦陷入苦戰,我朝重兵幾乎都放在北邊防魏國,如今回朝調兵根本就來不及,朝廷有內閣輔助一時半刻倒不了,而且我爹和二叔那邊,我已經寫信讓他們立即回朝主持大局。河西六州的兵力總部署,趙雲凌知道,我也知道,知己知彼他在我這裡拿不到任何好處。”我越說越惱火,無處發洩,一拳便打在了桌子上。
“尚卿,你冷靜一點!”嚴子墨抓住我的手。
“我很冷靜!”我抽回手,看著他們下令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下去準備準備,我們午後出發!”
嚴子墨定定的看著我,然後垂眉頷首道:“是,臣遵旨!”便同小全張一塊退了出去。
我跌坐在椅子上,按著眉心,感到異常疲憊。
沒多久,小全張在外面小聲說:“皇上,六皇子求見。”
我一怔,馬上威嚴正座,朝外面喊了一聲:“請他進來!”
佈網已久的魚兒終於上鉤了,我現在卻一點兒喜悅都沒有。
“叩見皇上!”於澤一進來就行大禮。我坐在那裡受全了他的禮,才起身攙扶他,以表親近:“六皇子,何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於澤跪著不動,對著我重重的又叩了幾個響頭,大聲道:“於澤斗膽,有事相求。”
“六皇子,你有何事相求需行此大禮?”我故作驚訝的看著他,一臉疑惑。
於澤聽而不聞,直到腦袋叩出血絲了,才抬頭望著我懇求道:“於澤懇求陛下借兵!”
“借兵?”我挑了挑眉。
“是!”於澤又道:“我二皇兄長殺父皇、背天理,奪帝位、騙蒼生……他的所為人神共憤,天地不容,身為皇族子孫,我有義務也必須要揭穿他,才不愧天地,不愧我大魏皇朝的列祖列宗。”
我心裡冷冷一笑:於澤這歌兒,唱的還真動聽。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一點兒都不想和他賣官腔,直接挑了他的主題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報仇?”
“是!”他也不掩飾,直白的說:“我要把於量從我這裡奪走的東西,十倍的奪回!”
“你倒是直爽!”他乾脆我也直接,低頭問:“借兵可以,但是本金利息怎麼算?”
“我把燕雲六州給您!”他說。
“那只是利息!”我放開他,轉身回到座位上,燕雲十六州那個固守難攻,阻擋外族入侵最好的天然屏障,是個各朝各國垂涎相爭之地。
“燕雲十州!”於澤只猶豫了一下,又道。
我笑了起來,拄著下巴,饒有興致看著他說:“我剛剛才說六皇子為人直爽,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小心眼的市井婦人了,這六州,十州的,聽起來一點求人辦事的誠意都沒有。”
“剩下的六州不能給你?”於澤不肯退讓,接著又道:“若十州不夠,我可以用其他東西替代!”
“其他?”我笑得更大聲了,“六皇子,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除了一個虛無的承諾,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
“我有!”說著他站了起來,望著我目光閃爍:“我可以把自己給你!”
“你?”我失笑,“我要你做什麼?”
“敵國先帝最得寵的皇子,未來的魏國皇帝,陛下您就不想羞辱一番,試試味道嗎?”說著他開始在我面前脫衣服,一絲/不掛後,在我面前俯身跪下,仰頭輕笑,道:“陛下,我很好用的!”
我心口一窒,不由皺著眉,盯著他的臉。原本強壓著的惡劣心情直接冒起了火,我睡男人並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於澤會知道也不奇怪,但讓我冒火的是,於澤現在的這個表情,就和當年太上皇來找我喝酒時,一模一樣。
“你不值六州!”我甩開他攀爬上來的手,冷聲站起。
“您沒試過,又怎知不值?”於澤也不惱,說著就俯趴了下來,朝著我撅起屁/股,一點一點的掰開……
一模一樣……
太上皇往日的樣子和於澤一點點的重疊起來……
往日我和他蝕骨銷魂的畫面,隨著於澤越來越放肆的動作,鬼魅般的在我眼前裡回放,我握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裡,都止不住身體湧上來的那份顫/抖。
“陛下……”於澤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哀求的看著我。
我眼睛一閉,胸口湧起的怒火幾乎把我燃盡。
“陛下……”於澤又捱了過來。
“夠了,別用這副模樣和我說話!”幾乎是同時的,我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到了於澤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