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馬小玲一臉疑惑地看著坐在沙發的姜小年，在那屋內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對方，看到對方臉上那稜角分明的輪轂，不知為何，馬小玲似乎有些心跳加速

就好似

許久未見的戀人再次相逢一般。

很奇妙。

“正中的宿命，為什麼會變成殭屍？”

聽到馬小玲所問，姜小年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

“總之，金正中變成殭屍，就跟況國華變成殭屍一樣，是他們的宿命。”

“無法改變。”

“即便現在將其完全救活，以後他也會透過別的意外，變成殭屍。”

聽到姜小年的回答後，馬小玲目光看著對方，陷入沉默當中。

“是你的預言，還是宿命真是如此？”

聞言。

姜小年目光就這麼看著對方，平淡當中帶著一抹長時間養成的溫文爾雅。

“宿命。”

“並非我的預言。”

“如果是關於救治金正中的話，很抱歉。”

“悅悅是你的好友，作為悅悅的哥哥，我也愛莫能助。”

“或者說。”

“不想浪費時間精力，去做一件毫無任何作用的事情。”

面對姜小年如此果斷的拒絕後，馬小玲臉上只是微微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畢竟來之前，馬小玲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之所以知道結果還要前來，其實更大的原因，還是想解開心中那團困惑。

只見馬小玲目光一直看著姜小年，沉默許久，思考許久後，重新開口說道。

“好。”

“既然正中的事情，你不願意幫忙，我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

“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疑問。”

“請你務必，告訴我真相。”

聽到馬小玲所問，姜小年看向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你問。”

見狀。

馬小玲目光看著對方，猶豫片刻，組織好語言後，便直接開口問道。

“去年。”

“也就是1998年。”

“我們到底有沒有見過面，是不是認識。”

“並且”

“好像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聽到馬小玲所問，坐在沙發的姜小年也愣了一下，似乎並沒想到馬小玲會問出這個問題。

而面對對方的詢問，姜小年目光看著對方，從對方眼神當中，姜小年也看出了那份追求真相的倔強，沉默片刻後，朝著對方回答道。

“嗯。”

“1998年，我們的確認識。”

“不僅認識你。”

“我也認識況天佑、王珍珍、房東歐陽嘉嘉、況復生、甚至是羅開平、pipi、平媽、古叔。”

“當然也有金正中。”

聽到姜小年的回答後，馬小玲內心突然猛地一揪，一股彷彿很是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記憶下意識閃過腦海，同時內心深處升起一陣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就好似

有什麼東西，突然動了一下一般。

“也就是說。”

“我們的確認識，並且還錄下一起遊玩的影片，甚至是照片。”

“是。”聞言，姜小年沒有否認，直接點頭回應對方。

“你”馬小玲咬著嘴唇，眼神看著對方，語氣變得有些試探道。“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去年的時候，那段被遺忘的記憶裡。”

面對馬小玲的詢問，姜小年再次沉默下來，目光看著對方，下意識輕輕皺起眉頭，沉默片刻後，還是開口回答道。

“朋友。”

聽到姜小年的回答後，馬小玲眼神中帶著那抹不相信。

畢竟。

即便是現在的馬小玲忘記了去年，有關於姜小年的所有記憶，但馬小玲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在怎麼熟悉的朋友，也不會和對方一起拍錄影帶時，做出那些好像只有情侶才會做的姿勢，以及眼神。

那捲錄影帶，馬小玲不知看了多少遍。

錄影裡。

自己看向姜小年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自己眼神裡充滿了愛意，就好像是一個女朋友，正看著自己深愛的男朋友一樣

眼神。

是心靈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