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力,可保平安……”
這時一番子步出,稽首道:“稟報大人……”聲音混濁,水小情心頭一動,循聲望去,只見那人在花叢葉下,看不清臉目。
許顯純擲杯而起,驚呼道:“你!王寇——!”
水小情煞地變了臉色,一下子,不知是驚、是疑、是嚇、是怨……但在這剎那問,許顯純的腰刀,“卜”地自桌底刺出,自下透過桌面,朝上直刺人水小情腹中。
水小情哀呼,“砰”地掙扎而起,桌子翻倒,“刷”地許顯純抽回了刀,迎風一抖,軟刀畢直,在燈籠光下閃耀著邪惡的光芒。
水小情嘶聲捂腹:“你敢殺我——”
許顯純恭恭敬敬地道:“屬下不敢。”軟刀揮了揮,得意笑宿:“不是我殺的,魏公追究起來,便知道是王寇殺的——你聽:”然後許顯純張著嗓子大喊道:“來人啊,捉刺客,捉刺客啊——是王寇,莫讓王寇逃了!”
那站在暗處的番子應道:“是王寇,抓住他,抓住王寇!”
許顯純大聲嗆喝道:“你們都看見了,他從簷牆邊翻出去了——他殺了水姑娘,你們快給找抓住他,捉住王寇呀!”
那番子也大聲應和道:“快,捉住王寇,莫讓兇手給跑了!”
許顯純又向扶著欄杆支援著身體的水小情笑道:“你看,誰都看到是王寇殺你的了誰都聽到兇手是王寇。”伸手往自己手臂“錚”地抹了一刀,落了一道血日子,“你看,我為保護你,還受了點傷。”
水小情用左手捂腹,血已浸透指縫。她痛得滿頭大汗,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許顯純獰笑,“霍”地一刀,前面樹幹多了一道刀痕,許顯純“拍”地一掌,擊在樹幹上,小樹立刻“格勒勒”折倒:“誰擋我路,便該當如此!”
水小情咬著嘴唇忍痛,鮮血已溼了她雙手,臉色白如粉墨。許顯純冷笑道:“你應無怨言,要怨,只怨你自己不自量力,女流之輩,沒吃三天素,就想上西天,若讓你小鬼升了城隍,還有我許某站的地方……”
水小情慘笑,許顯純的刀在風中一抖,伸得筆直,亮得邪惡。“你認命吧。”
水小情想抵抗,但已無力,血已溼遍重衣。這時燈光漸暗,許顯純刀身上泛起的邪芒也漸黯,許顯純警覺時,燭火己全滅
許顯純揚然喝問:“陳移,什麼事?”只覺那在暗處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可怖,不覺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有任行動之前,“錚”地一聲,黑暗中精光一閃,一物直打過來!
許顯純怪叫一聲,全身拔起,己然遲了一步,那東西本是打向他的心房,他往上一拔,“卜”地全沒入了他的腹中去!
許顯純只覺腹中一陣劇痛,肚子裡的東西似都被掏空了,那種感覺,就像有一把鋼錐,在往他腸子一截一截裡鑽一般,他高聲大叫:“有刺客,來人,來人呀——”
他這時躍起之勢未竭,人己在半空,擰身急投向庭園假山之後的月洞門去!
同時間他的手摸到了腹中,只覺溫漉漉,都是血水,他立刻感覺得出射入他肚子去的,是一柄短匕!
那人一擊未能殺之,絕無猶疑,飛竄而來,黑暗中又是精光一亮。
許顯純右手一揮,刀抖而直,“錚”地一聲,迎上來刃,相交之下,金花四濺。那人一刀被架,但許顯純也被迫落了下來
許顯純一面落下,一面猛吸一口氣,腳甫觸地,即大叫:“捉刺客、來人、捉刺客啊!”他為佈局殺水小情,待王寇唐斬走後,己暗令親信陳移將大部分護衛支開,剩下小部分高手,又已下令要他們聞聲亦不必來援,但是,在這庭園之中,仍有四名親信,府邸之中,仍有十數名番子布伏,所以他竭力大叫。嘶聲大喊,望這些人發現情狀,趕來相助。
他喊得兩聲,腳下便一慢,那人一刀,當頭劈下!
許顯純掣刀一架,“錚”地一聲,兩刀相擊,如同電誣,星花四濺之中,許顯純抬頭望見那人,倉皇退後,澀聲叫:“王寇?!”
王寇不侍他第二句話,又一刀斬下!
匕首原來是極短之利器,便於暗殺,昔年荊坷刺秦皇,便是用短匕,宜刺戳投擲,不適斬劈掃掛,但是王寇的短刃,偏兼兩者之長,短小精打時快利猛迅,劈斬刺捺時凌厲鋒銳!
許顯純勉力揮刀,又接了一刀,一長一短兩柄刀交在一起,許顯純吃虧在軟刀,便蕩了回來,刀尖向著自己脖子,王寇一言不發,繼續運力,直壓過去!
許顯純這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