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抿嘴,“沒關係,由作相信一切都會如殿下所料,我等殿下事後告知”。
喝下一杯酒的功夫,簡離把午後的事情都給想了一回。雲水釀,一杯下肚,齒頰留香,簡離不好酒,但是也喝了好幾杯,臉頰微微泛紅。
歌舞畢,眾人紛紛起身祝酒,賀完慶帝便賀太子,賀來賀去,也都是那麼幾句話。簡離覺得有些悶,他與太子對視的一剎那,太子對他挑了個眉,那時簡離方才覺得有趣,他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簡離有想過許多種可能,他想過最俗套的,收買倒酒的太監,讓他弄溼潯陽的衣服,繼而讓眾人知道他身上根本沒有血玉。他也想過最愚蠢的,讓人透露風聲給慶帝,告訴他民間流言紛紛,慶帝最重視的就是百姓的看法,所以他一定會求真……
任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樣直接的“揭穿”方式。
在眾人歡愉談笑之際,六皇子李元翀起身上前,他跪在慶帝面前,一言不發。
慶帝不解,眾人錯愕。“翀兒你這是做什麼?”。
就連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樂貴妃也出聲問道,“六皇子這是……快些起來吧!”。
元翀抬頭,他眼神慼慼的看著慶帝,“父皇,元翀……元翀有事相求,求父皇,求……求四皇兄救命!”,他說著就跪著爬到潯陽桌前。
潯陽被嚇著了,他身子向後傾,“六,六皇弟你,你怎麼了?”。
慶帝不便下來,他指指秦值,“快去扶他起來!”。
不等到秦值下來,太子就趕著過去,“六皇兄你起來吧!有什麼要緊的事讓你這樣?”。
“不不不,我,我這真的……”。
慶帝不明所以,他黑著臉拍拍案臺,“元翀你起來,這是什麼日子,淨胡鬧!”。
元翀哭喪著臉,在太子的攙扶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