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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調,聽來騷味入骨,綿軟悠揚,道盡了豆莢江妹仔的水性風情。

13.

個仔還沒回來。水秀起身走向門口。

“砰”的一聲,柴門被衝開啦。“呱,呱。”水鴨仔學著鴨步回來啦。

“看你回來這麼晚,都快二更天啦。肚子餓嗎?喝碗米湯再睡覺吧。”水秀很疼愛這個仔。

“不喝。”水鴨仔盯著阿媽看,眼珠碌碌,眼神有點怪怪的。

“那就上床睡覺吧。”水秀說。

水鴨仔爬上竹架床,水秀給他蓋上一條單被。水鴨仔仍不合眼,他眼珠碌碌,眼睛睜得大大的。“阿媽,我要吃奶。”

最後一隻華南虎 第一章(7)

“你個死仔啦,都斷奶兩年啦,還吃什麼奶。”說著,水秀還是解開大襟衫。母子相依為命,窮細佬仔也倍受溺愛。雖然早斷奶啦,水秀也早沒了奶水分泌,這細佬仔還是要含著吮著阿媽的奶頭才能入睡。水秀側躺在個仔身旁,一隻圓鼓鼓的奶子袒露在水鴨仔臉前。水鴨仔沒有像往常那樣急於吃奶,依然眼珠碌碌,好像在研究,在學習,在記憶。

“快吃吧。”水秀疼愛地把奶頭塞進個仔的嘴巴,抱著他的小腦殼,輕輕地拍拂他的後背,讓他入睡。這個小男人,已經長滿了一口稚齒啦,他不是在吃奶,而是在咬,一下兩下的,這個小狼仔啦,讓他咬得好舒服。

不一會兒,個仔均勻地打起小鼾。小嘴也張開啦,水秀把奶頭脫離出來。她沒有立即扣上大襟衫,細細一陣自我端詳。才二十歲剛出頭的女人,應該還是妹仔的年齡呢。由於年輕生養的緣故,她的肚腹還是平坦束身小蠻腰。經過了妊娠,兩個奶子充分發育,圓圓鼓鼓的,結結實實的,奶頭仍是少女的粉紅,沒有深色的乳暈,說不上是成熟風韻還是稚嫩性情。她慢慢地扣上大襟衫,一個釦子接著一個釦子,有點不情不願似的。

她的眼睛又向柴門的方向幽幽地望了一會兒。她從床頭處搬過針線筐,從筐裡拿出一把牛角梳,梳了梳額前的亂髮,又把牛角梳插在髮髻上。黃牛牯留下的兩樣東西,牛角梳歸了水秀,火銃獵槍傳給弟弟黃山狗。長夜剛剛開始,水秀又往火灶裡塞了幾塊木柴,鐵鍋盛滿了水,這樣就可以燒到天亮啦。她正要和衣睡覺,屋外響起了她期待的腳步聲。

14.

柴門吱呀一聲被輕輕地推開啦。先伸進來一截火銃槍管,吊著一隻鐵鍋,燉肉的香味立即充滿了整個小屋。肉鍋高挑,人卻不見。水秀嗔道:“你搞什麼鬼嘛。再不進來,我就關門啦。”

“別關,來啦 。”話音剛落,旋風一樣的人已經站在屋中央。二十歲出頭的男人,黃山狗高大生猛,只是臉相顯得有些蠢厚。他的眼皮厚,嘴唇厚,鼻頭肉厚,眉頭肉更厚,不皺也有溝。這副模樣,可能是因為多吃了野味獸肉的緣故。

黃山狗把火銃靠牆放好,取下鐵鍋放在灶臺上。“水鴨仔睡覺啦?”他問。“叫他起來啦,吃幾塊生鮮熱辣的黃猄肉啦。”

“呀,黃猄肉?”水秀一邊走過來揭開鍋蓋,一邊制止山狗,“別吵醒水鴨仔啦,讓他明天吃肉也不遲啦。”

“我剛剛起鍋。放足了山姜、紫蘇和八角。你快吃幾塊啦。”

“今天怎麼這麼有口福呀?”水秀問。

“是呀。黃猄肉好吃,但很難獵得到啦。今天我的運氣好。四鄰八鄉在砍樹燒炭鍊鐵爐,野獸沒得地方藏啦,滿山上下亂跑啦。這隻肥黃猄撞到我的槍口上啦。”山狗得意地說。

“我先吃這條黃猄腿。”水秀抓起一塊大的,就要下口。

“不,不。這塊留給水鴨仔啦。”

“為什麼啊?”水秀不解。

“這是整副黃猄鞭連春袋啦。我用黃猄腿骨穿好啦,專門為水鴨仔燉的啦。以形補形,大力補品啦。”

“死傻佬啦,他才幾歲的細佬啊,就給他吃補品啦?還是留給你自己吃吧。”水秀扔下手中這一塊,挑了一塊真的黃猄腿啃了起來。

“讓我吃黃猄鞭?我用得著吃黃猄鞭嗎?”黃山狗嘴裡說輕佻話,雙臂從後邊摟住水秀的腰。

鄉下人的歡愛調情,沒有三一三剩一的拖泥帶水,三下五除二,衣服就全脫啦。不理三七二十一,兩人就抱成了一團,滾到了一塊啦,壓倒了軟軟的禾草堆啦,灶火烤熱了的泥地,散發出淡淡的土腥味。

黃山狗這時是一隻刨土拱食的黃山豬。他翹起屁股朝天,腦袋在水秀的胸脯上拱來拱去,吃過了這隻奶子,又去吃那隻奶子。嘴巴吧嘰吧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