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似。”
徐悲鴻並不回答,微微笑著,任她隨意發揮。 。。
六、 戀愛傾向(2)
更多的時候,孫多慈半躺在搖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安靜得像一隻貓,只有徐悲鴻喊她坐正時,才忙不迭理理頭髮端正坐直。稍有鬆懈,就又縮了下去。那些天,孫多慈讀了不少書,像郁達夫翻譯的小說集《小伍之家》,小說《紙幣的跳躍》、《楊梅燒酒》、《十三夜》等,都是在這一階段讀完的。多數時候,畫室裡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徐悲鴻畫筆落在畫布上的聲音,和孫多慈一頁一頁翻書的聲響。時光像是凝固了,惟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的日光,一絲一絲挪動位置,直到最後從屋內消失。偶爾徐悲鴻咳嗽兩聲,或者立起身捶捶腰,孫多慈便立刻從搖椅上站起來,或是倒上一杯水,或是削上一隻梨,遞過來,然後又小貓似的重新蜷到搖椅上。
孫多慈看書入神的時候,徐悲鴻反而會歇下筆,以別樣的眼光,細細地打量面對的這位小女生。有時候,他就想,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她呢?“內秀如玉”,可以,“外美如璞”,也可以。“蜜意如風”,可以,“柔情似水”,也可以。也許天下只要能有的相關詞語,放到孫多慈身上,都是其恰如其分的吧。想至此,他又不禁暗暗生笑,這是怎麼啦,已經年近不惑的中年漢子了,怎麼還會有年輕人的那種愛的衝動?但這種感情,他是絕不敢向孫多慈說出的,一方面是怕嚇著了她,從而破壞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她對愛的深層意思,又能瞭解多少?另一方面,只要略略往深處想一些,夫人蔣碧微一臉怨氣的影子,就立刻浮現到眼前來。愛是要付出代價的,對於他這樣的名人,對於他這樣當年就充滿傳奇婚戀的名人,當真有必要再來一次改變?
他不怕世俗,但也不敢輕易逆世俗而動。
11月28日,星期五,下午3點多鐘,上海中華書局編輯所所長舒新城到南京中央大學拜訪徐悲鴻。
推開徐悲鴻畫室,舒新城一眼就看到了蜷臥在搖椅中的孫多慈。看見來了客人,孫多慈立即站了起來,臉上浮出淡淡羞澀。舒新城多看了她一眼,他的印象是,膚色玉白,身材高挑,舉止大方而得體。如果用一個字形容,他只能找到“純”這個字眼。
徐悲鴻略顯慌亂,但很快便掩飾過去。“我的學生孫多慈。”他只簡單介紹了一下,便讓孫多慈先回教室去了。
舒新城伸手指向他,笑也怪怪的,“只是學生這樣簡單?”
“待會再說,待會再說。”徐悲鴻泡茶倒水,很快把話支開了。
舒新城是徐悲鴻無話不說的老友,兩人年齡相仿,舒新城生於光緒十九年(1893),略長兩歲。1928年,應中華書局之邀,舒新城繼任《辭海》主編。1930年,又任上海中華書局編輯所所長兼任中華書局圖書館館長。徐悲鴻自選自編的《悲鴻描集》前後三集,都是經舒新城手,在中華書局出版的。1930年,徐悲鴻與中華書局有更大合作,3月底,他在給舒新城的信中寫道:“弟欲以四百種世界美術之大奇傑作,託貴局精印,取名《空青》(即世可無瞽目之意),又以美術史貫串之,每圖有釋,並附作者小傳,較之籠桶(統)之美術史可謂言之有物。”
孫多慈《獅》,寫於1934年。
舒新城是中國出版界的傳奇人物,1912年,他為逃避父母包辦的婚姻,隻身逃往湖南常德,考入了湖南省第二師範附設的單級教員養成所,但後來卻在湖南高等師範本科英語部畢業。湖南高等師範當時名叫嶽麓高師,舒新城參加考試時,因為沒有讀過中學,便借族兄舒建勳的中學畢業文憑報了名。考試成績雖然優異,但冒名報考的事卻被人揭發了。幸虧校長符定一慧眼識英才,不僅讓他繼續上學,而且還特別准許他恢復了本名。
1920年,舒新城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任教,而後來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毛澤東,則是小學部主事。兩人關係不錯,還一同參加了“少年中國學會”。三十七年後的1957年9月17日,毛澤東視察上海,與舒新城曾有一見。毛澤東對舒新城關於編輯《辭海》和《百科全書》的建議非常讚賞,還和舒新城開玩笑說:“可以發揚愚公移山精神,自己幹不了,就讓兒子繼續幹下去。”1959年春,《辭海》編輯委員會成立,舒新城被任命為主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六、 戀愛傾向(3)
舒新城的愛情故事,同樣充滿傳奇色彩。1924年,舒新城應聘在四川國立成都高等師範任教育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