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相處的這幾天,阿典為了防止他走丟,總會提著他的手,一起來回醫院之間。不用多久,他將這行為融入固定性之中,成為自己的一部份。於是這天阿典由醫院出來後
沒有握著他的手,他便開始慌亂。
“把手給我!”阿典把貝貝的手由他的頭髮上抓下來。
他們兩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阿典偶爾抽一兩口煙,伴隨著強烈不散的暈眩,心裡頭想著很多事。
阿典拔下了自己的表,戴在貝貝手腕上,接著去美術社買了幾本的素描簿;然後在一間服飾店外看見了個和貝貝壞掉的書包幾乎一模一樣的款式,也順便買下了它。
只不過那款書包是超級名牌,阿典覺得自已的荷包在哭泣。
“阿桓。”貝貝說著阿典漏掉的那一項。
()
“阿桓沒了,沒在賣。”阿典說。
“阿桓。”貝貝甩開了阿典的手,又開始拼命抓頭髮。
“好了好了。”阿典連忙拉下貝貝的手。“阿桓沒了,就換一個,阿典行不行。我在你身邊啊!”
貝貝遲疑了很久,才緩緩點頭。
“畫畫。”
過馬路的時候,貝貝突然在斑馬線上蹲了下來,在新書包內拿出他的新奏描本,拆開了外頭的塑膠袋子取出鉛筆就要開始畫圖。
“太危險了!”阿典拖著貝貝。
“時間到了。”貝貝說著。
阿典舉起貝貝手上的表一看:發覺三點到了。“你還真是煩!”阿典翻了翻白眼。
“去公園吧,公園走幾步路就到了,到那裡我讓你畫個痛快。”
“不要。”
“容不得你不要!”阿典把貝貝身上的書包拿起來,掛在自己身上,接著不停地往前走。 貝貝睜大他的眼睛看著阿典,最後發覺阿典不理他,而且也不把書包還給他,只得跟在阿典身後跑。
不久後,他們拐進了公園,貝貝一遇到阿典,馬上就把書包從阿典身上扒下來。
阿典也不理會貝貝,他逕自點燃了一根菸,慵懶無力地坐在公園長椅上。頭還在暈眩著,捻著姻的手指些微發抖。
貝貝跑離了阿典一些,坐在兒童玩耍的木馬上,開始畫起公園裡的一草一木。他因為無人阻攔而畫得專心,公園裡所有的遊樂設施花草樹木全都入了他的眼,而後透過畫筆,轉拓到純白的素描本中。
就連坐在長椅上面容憂愁的那個人也是。
“你離開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阿典看了貝貝一眼,而後說著:“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你處理不了的,一定要去警察局找我,明白嗎?”
貝貝點頭,繼續作畫。
“真的明白?”阿典不是太放心,於是他又重複了一遍,“有事的話就來找我,我上次留給你的手機號碼你有抄起來嗎?”
貝貝攤開手,看著手心淡去的墨水痕跡。他點頭。
“抄在哪裡?”阿典始終不放心。
“這裡。”貝貝指指他的腦袋。
“會不會忘記?Ⅱ阿典問著。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