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同事回答。
“謝了。”阿典看了貝貝一眼,嘆了口氣道:“暫時先幫我看著這傢伙,我等會兒回來。”
“……”兩名同事對看了下。“麻煩請你早點回來,這傢伙怪可怕的。”
“又不會把你們給吃了。”阿典哼了聲。
“反正你快點回來就對了。”阿典搗著發疼的屁股,一拐一拐地離開。
他走到了樓下,開啟同事興晃的病房,白色的病房內沒有一丁點聲音,正在看書的楊桃抬起了頭來,正睡著的興晃也睜開了眼。
“怎麼?醫生說怎樣?”阿典走到興晃的病床旁。雖然旁邊有椅子,但他實在不敢貿然再度坐下,來弄疼自己裂成兩大半的脆弱屁股。
興晃脖子纏著白色繃帶,雖然裹了厚厚的一層,但仍然能看到紗布裡頭有著紅色的血跡。那真是叫人觸目驚心。
興晃疲 憊地笑了笑。
楊桃說:“縫了七十幾針,他暫時沒辦法說話。”
她到病床前,摸了摸興晃的臉。“醫生說等一下可能會發燒,不過幸好只是刀傷,好了也不會有後遺症。洛桓就慘了,也不知道醒不醒得過來。他腦部受了重創,就算沒死,也會變成植物人。興晃不小心把他推下樓,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的。”阿典只能這樣說:“你們兩個就要結婚了,如果有事,我一個人扛起來算了。”
“白痴,哪能這樣!”楊桃敲了阿典的頭一記。
興晃伸出手,拍了拍阿典的手背,以唇形說著:“你想太多了。”
又待了一會兒,到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對甜蜜來甜蜜去的景象,阿典才說:“我先走了。洛桓的弟弟就在加護病房外,我去看著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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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桃抬起了頭來。“阿典……洛桓沒有家人,老婆也跟他離了婚,他只剩那個弟弟而已……基於道義……”
“我知道該怎麼做。”阿典點頭。
他關上了病房房門往樓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間醫院冷清清的,沒有一點生氣,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單,讓躺在病床上的人顯得更加蒼白虛弱。
興晃有楊桃陪著,他不該再多想。他們這一對向來能將對方打理得很好,他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為興晃擔心,他之所以離開沒有留下,是害怕楊桃看出什麼端倪。當得知他們就要結婚後,他一直避免跟興晃過於接近。
因為他喜歡著他的搭檔———直以來。
回到了加護病房前,玻璃窗裡的護士拿著塊板子,似乎在記錄著什麼。
貝貝將畫好的素描簿翻了頁,阿典沒看見貝貝方才究竟畫了些什麼,他只看見貝貝左手握著鉛筆,知道貝貝原來是左撇子。
惦記著楊桃剛剛說過的話,阿典良心不安,於是就算貝貝方才如何傷他,他也沒辦法對貝貝記恨。
“你肚子餓不餓,我先帶你去吃東西,然後送你回家去。”阿典坐在貝貝身邊。醫院裡太過安靜,向來習慣嘈雜的他一下子接受不了,竟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貝貝看了阿典一眼,頓了幾秒,而後將手中的素描簿與鉛筆遞到了阿典面前。“願意幫我畫一隻羊嗎?”貝貝問著。
“啥?”阿典疑惑自己在這奇怪傢伙口中聽見了什麼。
“為我畫只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