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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更是常常閒來無事便與當代小有名氣的畫家喝咖啡聊是非。

貝貝模仿的其中幾個人,是他所認識的藝術家,他向對方求證過流出市面的仿畫,然而一幅明明就在美國被私人珍藏的畫作,卻出現在臺灣。

正因為這樣,他們循線追查,才查到洛桓身上。

那些贗畫逼真的程度,直達百分之百,連紙質、長寬、用筆技巧、甚至真品本身小小瑕疵都完全人畫,連畫家本人都分辨不出來到底誰真誰假。

貝貝這種天賦才能,實在是可怕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境界。

阿典轉頭,看著貝貝睡時的模樣,貝貝長得像個普通的大男孩,是那種如果走在路上,他看一眼會覺得挺不賴,接著轉頭就離開不會想繼續深人的那種人。

如果不是洛桓,他根本遇不上貝貝,他也無法知道貝貝原來是如此單純叫人想用心憐惜照顧的大孩子,更無法知道貝貝有如此驚人的繪畫才能。

但是,他也覺得遺憾,正因為將桓,因為貝貝的背景,幾天後社會局的人會來帶走貝貝,貝貝天賦的才能太過駭人,若不妥善安置加以好好照顧,日後,無法保證不會有相似的事情發生。

阿典更明白貝貝留在這裡,對貝貝的未來並沒有好處。

社會局那頭應該會為貝貝尋找出路,例如輔導就業什麼的。日後貝貝即使獨自一人,也能在這紛亂環境中好好活下去。

躺在床上想了一堆有的沒的,阿典心煩地合上書。他並不想離開貝貝,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以後只能挑工作空檔過去看看貝貝過得如何,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整天跟貝貝膩在一起。

阿典閉上了眼,嘆了口氣,不願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他蓋好了棉絮,也累得進人了夢鄉。

樓下鐵門傳來的聲響,鑰匙鏗鏗鏘鏘地轉動著,楊桃與興晃的說話聲細細微傳來。

“買這些夠他們吃嗎?”

“應該夠吧!”

貝貝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見阿典正在他身邊睡著,還“駒——駒——咻一—”地不斷打著呼。

貝貝爬起了床。

白色窗簾滲透入了淡淡的太陽光,雖然天還些微地亮著,但是他將手錶戴回自己的手上,卻發覺已經五點多了。

貝貝走出了臥室,在那片白牆旁,按下屋裡所有日光燈的開關,先由二樓開始,而後一樓,而後三樓,接著是盥洗室,然後陽臺。

他一個一個仔細而專注地開啟,連楊桃和興晃上了來,也不知道。

“貝貝、貝貝!”楊桃在貝貝背後喊了好幾聲。

貝貝將所有的燈開啟後,轉了個身,才發現楊桃與興晃正看著他。

“藹—”貝貝小小驚撥出聲,被嚇了一跳。

“肚子餓了沒,先吃飯吧。”楊桃開啟了買回來的便當,放在客廳的矮桌子上。

“六點吃飯。”貝貝走到沙發上坐下,但卻沒有立刻動筷子,他一直看著手上的表,直到時針指上六點,才動筷子。

“那不是阿典的表?”楊桃用手肘撞了撞興晃。

“也許是阿典給他的吧。”

“你有沒有覺得阿典對這孩子好過頭了,不僅供他吃住,還跟他形影不離。”楊桃納悶那個認識那麼久,卻老是威脅要把她切片沾梅子粉吃的沒良心警察齊懋典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讓個陌生人對他予取予求。

“良心上過意不去吧。”興晃坐在沙發上看著默默吃便當的貝貝。

“我們不也一樣,看著他,就想到他死去的哥哥。對他怎麼壞得起來?犯錯的人可是我們。”興晃伸出手,想摸摸貝貝的頭,然而貝貝滑了一下,輕易地躲開曲興晃來的碰觸。

“他好像只讓阿典碰他。″楊桃在興晃身旁坐下。

“他知道阿典真心對他好。”興晃抱住了他的女朋友。

“貝貝。”楊桃叫了聲。 貝貝低頭吃著便當,沒有理會。

“貝貝。”楊桃又叫。“阿典對你好嗎?”楊桃閒著無聊,胡亂問著。

貝貝雖然長得比楊桃高,而且不說話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讓楊桃覺得貝貝看起來像是個冷漠的人,但當楊桃的問句裡頭提上了阿典的名字,貝貝的頭就抬了起來。

貝貝圓圓的大眼睛裡似乎有了色彩,優雅的談褐色瞳孔像是在笑。

他開口說著。“好。”簡單的回答,坦白而直率。“阿典會打頭。”貝貝又摸了摸自己的頭。

“那傢伙不順的時候有暴力傾向。”楊桃笑了聲。雖然覺得貝貝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