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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是兩條柴薪。

——那是甘勇身歿後扔棄、但孟將旅死前仍教它予雷怖二記痛擊的兩條柴。

雷怖手握著柴,奮戰。

劍來。

劍如電光。

但劍不是電。

雷怖擋不了電,但仍架得住劍。

他左手揮柴,擋住了一劍。

那是宋展眉的劍。

劍是擋住了。

但柴卻突然軟了。

——一天!

原來他拿在手的,不是一支柴。

而是一條蛇!

他拿的明明是一截柴薪,怎會變成一條蛇!?

這瞬間,手上的蛇,揉身張口,露出尖利的毒牙與噝噝的長舌,正噬向他!

3.雷大雨小

轟的一聲。

響了一個大雷。

雨卻小了。

但雷怖的驚懼更甚。

——因為他手上的柴薪竟變成了一條蛇!

蛇口正噬向他!

他可不想死!

——他要活!

雷聲隆隆,使他陡生自己正遭“天譴”的錯覺。

雨雖小,但足以擾亂他的視線。

天色已黯。

暮已降。

他氣已衰。

力亦弱。

視力也因而衰退。

——可是他還是清楚地看見那條蛇正擰首獰齒向他噬來。

他急中生智,馬上用右手的柴,砸向左手的蛇。

“卜”的一聲。蛇首已給打個稀巴爛,還震痛了自己左手虎口,他正慶幸間,忽然,他右手的柴未端,“嗖嗖嗖”疾彈出了三點星星。

這一下,來得急,來得快,來得突然。

雷怖急中生智,智中生變,用左手蛇身一技一同,形成一道罩氣,展開這三道暗器!

暗器是給砸開了,可是隻是兩枚。

他把一切都拿捏得剛剛好,唯一算不準的是:

他左手的“蛇”,在這一剎間,又變回了柴!

柴是硬的。

蛇是軟的。

——一軟一硬之間,運使的力道就大為迥異。

是以,雷怖用使蛇身之力來舞動柴薪,其準確程度便大大打了個折扣。

所以、他只盪開兩枚暗器。

還有一枚,“哧”的一聲,打入他的胸肌裡。

他吃痛,大吼了一聲,退了一步。

天外,雷鳴又一聲。

轟轟。

雨又小了些。

這雨使他越淋越迷糊。

但痛卻使他清醒過來。

——他遽然“清醒”,不僅是因為給暗器“叮”了一口。

而是背後,又吃了一鞭。

那是馬鞭。

——尖銳的痛楚幾乎撕裂了他的神經。

他馬上意會了一點:

他可能己中了迷魂藥!

——不然的話,手上的柴,怎會變成了獰猙的蛇身?明明是一條蠕動的蛇,怎又會一忽然變回一支硬邦邦的柴薪!?

———定是有“掩眼法”!

是什麼“掩”了他的“眼”!?

一——雨……!

對了,是雨,……雨就一直打落在他臉上!

的確是雨。

他猜對了。

雨有迷藥。

在雨水中下手的是魚姑娘。

她一下子幾乎把手上的迷魂煙、迷香、迷藥都發放了出去,只求把雷怖毒倒再說、迷倒再講,放倒了他,再圖其他。

她就趁盂將旅敵住並重創雷怖時下的手,天黑雨下,雷怖一時也著了道兒.所以才會生起手裡的柴薪是毒蛇的錯覺。

另一支柴,未端彈出暗器,的確不是原來的柴薪——那是給魚姑娘眼明手快換了一柄她常發售的兵器,一旦用以暗算人便會先傷著自己。

不過魚姑娘卻無意要殺人,旨在警誡,所以,暗器沒有淬毒。

——可惜就是沒有淬毒!

所以雷怖還沒死。

他已身受多處的傷。

身負重傷的他,依然力圖猙扎。

他現在一時退不回名利店,也殺不出店外。

他背腹受敵。

他傷痕累累。

他知道雨裡有迷藥。

他知道敵人都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