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南聽此話,仔細觀察了一下,微微點頭道:“難怪他一進來就不見了,想必玄陰洞必在這林子後面。”
“恩。”楊天也贊同,草叢裡還有元昌經常踩過的痕跡,很顯然他經常出沒此地。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直接衝進去殺了那傢伙。”
“不行,我們兩都不懂陣法,一但打草驚蛇就麻煩了。”楊天阻攔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守株待兔了。”說完兩人在離草叢一定距離的大樹上,找了個落腳之地,開始輪番監視。
深夜的叢林,冷的瑟瑟發抖,此情此景,突然間讓楊天想起了當年在燕子山上找雄蟲的時候,那天也是寒冷的的山地,還有可怕的怪人,至今想起依舊不寒而慄,怪人恐怖的面容觸目驚心,才回憶片刻,便不敢繼續往下想。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發現我了?”林劍南靠在旁邊的一根樹叉上,小聲道。
“我看沒有,不過小二的話肯定驚動他了,哎。”想起剛才的事,小二一番好心卻辦了壞事,還好楊天先一步聽出元昌的聲音,不然肯定被他發現了。
“真希望師父平安無事!”林劍南輕嘆道,仰望灰濛濛的天空,心中牽腸掛肚。
“放心把林兄,我們既然來了,不見為師不罷休!”正說著,天空居然下起淅瀝瀝的小雨,讓原本寒氣就重的夜晚,又多了幾分煎熬。
也不知元昌是發現了二人的跟蹤,還是怕打草驚蛇不敢出來,兩人連續監視了三天,竟然毫無動靜,等的二人略微有些心急。話雖如此,不過楊天總感覺機會就要來了,還好他一個勁的勸著林劍南,不然非壞事不可。
到了第四天下午,他們等待的人物終於再次出現。一顆鬼鬼祟祟的腦袋在衫木林裡穿行,正好被吃著野果的楊天瞧個正著,他用心數著元昌的腳步和方位,果然沒猜錯,這衫木林正是元昌布的迷魂陣。穿過衫木林,委瑣的腦袋伸出草叢望了望,才急忙拎著酒葫蘆朝前方行去。看來他也是憋了好幾天的酒隱實在熬不住了。
“還好他好這口,不然我們兄弟可真要被他害慘了。”待瞧著元昌走遠,二人才從樹上下來,楊天笑道。兩人仿照著元昌出陣的步伐和方位深入進去,沒走多久,一個半人高的洞口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玄陰洞!”林劍南欣喜的叫道。楊天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埋伏和機關,這才連忙和林劍南一道進去。
山洞裡閃爍著微弱的火光,地上滿是灰燼,顯然有人住了很長時間。不時傳來的滴水聲,輕釦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藉著火光,一步步往裡探去。大約拐了三次,繞過幾道小門,水聲漸漸大了起來,引起兩人的注意,無意中朝著水聲的方向走去,一道石門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洞中很多地方都是活門,只有眼前這扇是裝了銅鎖的石門,想必一定關著很重要的東西。“哐”銀光一閃,斷金碎物,林劍南一掌推開石門,嘩啦啦的流水聲越發清澈響耳。兩人剛一抬頭,就聽見林劍南失聲大叫道:“師父!”
中間隔著一道一人寬的流水,對面的石牆上,一名老者被縛在寬大的梯架上。渾身衣衫破碎,露出的肌膚滿是青紅色的淤毒。花白的頭髮,散落的搭在肩頭,一雙了無生氣的眼睛半開半閉,那裡還像個活人。四足被拉成一個大字,周身沒有烤燎,但卻好像被綁住了一般。隨著林劍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老者微微睜開眼,模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你是?”
兩人足尖一點,飛身越過流水,林劍南“撲通”一聲跪道在老者面前,聲淚俱下的說道:“師父,是我呀,我是南兒!”
老者微曲著雙眼,仔細打量了一番,忽然渾身顫抖,神情異常激動,抖動的嘴唇想說卻又沒有吐露出一個字,終於一滴傷感而激動的眼淚順著面頰流下。
“師父!”林劍南見著老者的表情,就知道師父已經認出他了。
“南兒,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為師死也敢心了!”原來老者正是林劍南的師父,天下第一高手,吳道林!
楊天開始還不敢相信他就是吳道林,可師徒相認的激動一面,讓他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老者。渾身的傷痕,定然是嚴刑拷打的印記,奇怪的是,他的身上還有很多針眼般密密麻麻的小孔,呈黑色,而且周身多處分佈,弄不清是什麼東西。肩膀和小腿上有清晰的紅腫和淤毒,看了都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不知道這種苦他是如何忍受過來的。
林劍南說到痛處想一把抱下林劍南,吳道林卻馬上制止道:“住手,南兒!”
兩人一怔,方聽他道:“千萬不能碰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