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張開。楊天馬上撤回身,欣喜的說道:“原來先生在呀,在下有事請教!”
透過門縫,才看見一名枯瘦如材的老者,拄著柺棍,雙目微張的看著他們,一張臉近乎全是骨頭,消瘦的可怕。嘴巴輕輕蠕動了一下,說道:“進來吧!”楊天等人,高興的隨著他進了屋。房間裡好象年久失修,到處是因為漏水而長的青苔,還帶有一股很重的黴味,小屋簡陋的只有書和床,連張象樣的桌子都沒有,楊天等人也不方便坐下,這才說明來意。老者接過他們所繪的花紋,彎著腰仔細看了半天,接著又把紙橫過來看了會,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後,才起身說道:“這的確是字!”
“真的?”楊天興奮的叫道。紫玲和徐飛也頗為激動。
“恩,這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是齊遙族的蟲形文!”老者慢慢退到床邊,接著道:“齊遙族是個很古老的民族,他們世代以養蟲為生,信奉蟲神。他們根據各種各樣的蟲子的形態,發明了蟲形文用以記錄事情,當時還沒有紙的發明,所以這類蟲形文多是刻在蟲子身上。不過很可惜,這個民族在很早以前就消亡了。不知道你們這是從那裡弄來的?”
“哦,我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先生,你認識這幾個字麼?”楊天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等我看看!”老者又起身,貼近紙端詳半天,然後把紙橫過來,從右往左,邊指邊念道:“金仙噬魂,罪歸天譴。太湖龍洞,半壁生涯。”
“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徐飛不解的問道。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老者唸完字,好象費了很大的勁,退回說道。
“金仙噬魂,太湖龍洞?聽起來好象沒聯絡。”楊天想了下,問道:“先生,這太湖邊有龍洞麼?”
“這?”老者皺眉想了想,說道:“傳聞有個紫龍洞,據說是當年蚩尤大敗後葬在那裡,不過這都是傳說,到底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哦?蚩尤?金仙?”楊天一聽,好象悟到了什麼,高興道:“多謝先生指點,晚輩就不多打擾了!”
說罷,楊天三人這才離去。一路上楊天反覆念著那幾句話,好象著了魔。
“楊大哥,你今天覺得怎麼樣,還好麼?”紫玲關切的問道。
“玲兒,你說它最後這句半壁生涯是什麼意思?”楊天全然沒聽到紫玲的話。
“哎,我看也就是個傳說,不可信。主人,還是別多想了,想找神醫把病治好吧。”
“不過它既然說金仙噬魂,那肯定是與金仙蟲有關了,我想去看看!”楊天道。
“楊大哥,你現在病成這樣,還要去太湖?”
“玲兒,只要是和金仙蟲有關的都是一線希望,難道你不希望我的病早點好麼?”
“那好吧。”紫玲和徐飛見楊天這麼堅持,也只好由得他。
太湖古稱震澤、具區,又稱笠澤、五湖,由泥沙淤塞了古海灣而成的湖泊。太湖號稱“三萬六千頃,周圍八百里”,水面煙波浩渺,水質清純。湖中有大小島嶼48個,連同沿湖的山峰和半島,號稱七十二峰,宛然山外有山,湖中有湖,山重水複,山環水抱的天然圖畫。沿湖各處,或山水交融,百態千姿;或園林典雅,詩情濃郁;或鍾乳瑰麗,沿天奇異;或小橋流水,碧草繁花,無不透著一股精巧玲瓏的秀氣、靈氣。
幾人雖不是第一次來這江南水鄉,可還是被太湖的山青水秀所吸引。一路行來,冬日遊玩之人同樣不減,大家三三兩兩,興致勃勃,好不熱鬧。從樂州趕到太湖用了三天時間,期間楊天又昏迷過一次,不過情況已經好了些許,只是偶爾還會力乏,不至於昏睡幾天。
“徐飛,注意看著點,這邊是慕容和司徒的底盤,眼線很多,行事要小心!”楊天小聲道。三人來之前已經化過妝,可惜還是很擔心,畢竟現在楊天有病在身,一旦被他們發現,只怕在劫難逃。
紫玲緊挨著楊天,只有握著他的手,心裡才能感覺塌實。三人圍著太湖繞圈而行,湖面波瀾不驚,可楊天卻無心欣賞,他的眼全在七十二峰上搜尋。
“楊大哥,你看那是誰?”紫玲突然拉住他,小聲道。
楊天抬頭望去,只見前面七八個人,正在湖邊賞風閱色,談笑風生。期間說話的正是司徒青峰,身旁依次是司徒萍和慕容空,而後面則是慕容超和司徒秋。臨邊還站著兩人,雖然只是背影,可楊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二人正是許伯和林劍南!
“真是冤家路窄!”楊天咬牙道。
“主人,我們還是這邊走吧。”徐飛帶